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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哪里啊?

  安琪努力地辨识了下自身所在之处,但怎么样就是觉得陌生。

  虽然凌承云当初带她回家时说过他家满大的,但她好歹在住过去前也逛过一遍,可她怎么也不记得,凌承云的家有这么样的一个房间。

  难道是她记错了?

  她越想越觉困惑,掀开轻暖的薄被,赤着雪白玉足往窗边走去,但在毫无心理准备地拉开窗帘后,她接着又是一愣。

  不是因为夜幕低垂、惊讶她睡了这么久,而是外边的景色,那种万家灯火的壮阔景象吓了她一跳。

  她近乎着迷地看着眼前的美丑,是不确定以前是否见过这样的景色,不过她至少能肯定,她喜欢这样震撼人心的景致。

  此时,一阵细微的谈话声传入她的耳里。她侧耳细听,确实不是出于错觉,便顺着声音导去,来到紧闭的房门前“什么?你连招呼都不打,就把人给带了回来?”卓然尔雅斯文的脸上正写满了不赞同。原以为自己已习惯这个冷面朋友的行事风格,但他显然错了。

  相对于卓然那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他面前的男人仍是一贯地冷然。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商界闻名色变、被喻为“东方修罗”的冷面男子——律堂!此刻,就看他一脸的无所谓,象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一身阴冷的气息与傲然的气度,象是与生俱来的一般,让人无法对他不心生畏惧,只是卓然可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喂,你倒是说说话呀!”纵然有再好的脾气,卓然也忍不住逼问了句。

  对上卓然一睑坚决追问的表情,知道这问题不会被放过了,沉默了下,律堂这才开口,吐出冰珠子一般、完全不容人质疑的话语——“乔若是我的!”

  对于形同于无的答案,卓然有些的头疼。

  “这你不用强调,我知道乔若是你的。”叹了口气,卓然忍不住提回他道。“你啊你,事情一扯上乔若就全乱了套,事情能这么做的吗?你好歹也打声招呼是不?要知道,乔若的一条小命可是他救回来的。”

  卓然不说还好,这一提,律堂本就严峻的脸又显凌厉几分,带着一丝嗜血的狠劲。

  “也是因为他而受险的。”他说,那一脸的狠样已说明了,他已经很网开一面了,若不是看在乔若被看顾完好的分上,事情可不是这么算了。

  “车祸这种事又不是谁乐意见到或碰上的,虽然乔若是他撞伤的,但并不表示乔若本身没错。再说,在纽约撞伤了人就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而凌承云肯负责,在第一时间让人全力救治乔若,这点我们不能否定掉。”卓然就事论事,全体无惧于面前男人的冷酷模样。

  “所以我什么也没做,不是吗?”酷寒的脸上已满是不耐。

  之后两个男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但安琪已不愿再费神听下去,因为她一点也听不懂……就算她想装懂也没办法,因为她已经试过,而且是试了大半天了,就是不能理解这两个男人的对话。

  真糟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她一觉醒来,一切就全变了?

  虽然没见到外头说话之人,但她能确定,这两个人的声音全是她所陌生的——事实上,在她有限的记忆中,除了医护人员外,她唯一认识,而且不会感到陌生的,就只有凌承云一人而已。

  如今,她百分之百确定,外头的两人全不是凌承云;迷人温雅的中低音男声不是,另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也不是。

  不是凌承云,那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啊?

  安琪觉得不解,而此刻困扰她的,除了那两个人的身分外,她身处的地方也是一个问题。

  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还有凌承云呢?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想不出个答案来,而且也没机会让她想了,因为耳边已听得送客的话语,又听得人声往她所在的房间走来。

  这下子她有些惊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赶忙跑回床上躺好装睡——在她想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总是以装睡来回避凌承云的关心,这时当然也不例外!

  她直觉地想着,在想清一切、弄懂所有事之前,不知道怎么面对就只好装睡了。

  因为紧张,她险些绊了自己一跤,所幸最后仍没影响她的装睡大计,时间分秒不差的,在她躺好、闭上眼睛装睡的时候,那道紧闭的门也刚巧被推了开来。

  努力地竖起耳朵,在一片的静默中,她听见门被轻轻关起的声音,而后是细微的足音,紧接着是床的一边塌了一角。

  在她能理解将要发生什么事之前,她身上的薄被被掀了开来,一具庞大的身躯顺势躺进了被窝之中,在薄薄的被子绵密地盖着两人的同时,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已紧紧、紧紧地环绕住她。

  咚咚、咚咚……耳畔传来的一声声心跳,解释了适才睡梦中那擂鼓一般的声响从何而来,但这样的解释却让安琪有几分的恍然。

  不知怎地,此情此景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单单是那让人心安的心跳声,还有这宛若想将她纳为自己血骨似的拥抱;这一切一切总让她有种似曾相似之感。

  说来好笑,她甚至还有个错觉,仿佛……仿佛这怀抱是她今生的归属一般。

  很奇怪,是不是?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怎么会冒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冰凉凉的唇已让人给噙住,安琪有些吓一跳,但她没忘记该装睡的立场,仍旧是一动也不动,只打心底困惑了起来。因为那澄澈如水的透明心思怎么也想不懂,这个紧抱着她的高大男人在对她做些什么?

  经由一番努力,双眸紧闭的她总算辨识出那温温软软的触感是出自于他的唇,但在她刚想透的时候,那蝶儿一般的轻触已移转了目标,由她柔软的唇瓣逐步地往她的颈窝游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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