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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对了,凌大哥,你等一下,我找阿堂下来,让他亲自跟你道谢。”突然想到这件事,乔若兴冲冲地起身。

  “不!不用了!”凌承云快速地拦下了她。

  “不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别这么说。”他勿勿打断她。“别忘了,当初害得你受伤的人也是我,救命恩人这四个字我担不起。”

  “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了。”他再次打断她的话,然后慎重地说过:“听我的话,不用惊扰到‘他’,我这一趟来,就只想跟你谈一谈。”没力气,也没精神去装做不知道她口中的阿堂是谁,拦下她的应承云说出他的意图。

  “凌大哥想跟我谈什么?”乔若顺从地放弃叫人的意图,坐回了原位,好奇于他想谈些什么。

  “有一些事……该怎么说呢?”真到了要面对,凌承云反倒有些犹豫。

  乔若看着他,专心地等着他的话,一点也不清楚他心中的挣扎。

  “你该知道的,私家侦探那边查出所有有关于你的事,现在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也知道所有有关于你的事了。”他先说道。

  她点点头,表示了解。

  她的了解你是为他打了一剂强心针,让他勉强定下了心神。他接着问道:“那个……‘他’对你好吗?”

  “‘他’?谁?阿堂吗?”她有几分的搞不清楚状况。

  “嗯。”他确认,语气热烈、急切地说着。“听我说,我知道我这么说很不应该。我也从来没想过要破坏别人的婚姻,我只是很认真地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不,我是这么、这么地爱着你,如果你跟他在一起觉得不开心,相信我,我能带给你幸福的。”

  这时候的凌承云真是豁出去了,哪管得三七二十一还是三八二十四,一股脑儿地就把他想说的话全给说了出来。

  只可惜,他说得太快又太急,乔若根本没办法吸收他的话。

  “嘎?什么?”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只能傻笑。什么婚姻、什么喜欢、又是什么爱的,搞得她一头雾水。

  “安琪……不、乔若。”他赶紧改口,还是不习惯她的新名字。‘俄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也很喜欢你,你是个好人。”乔若微笑着,完全弄拧了他的意思。

  “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是爱,我爱着你,打从心底深处地爱着你,那种想为你付出一切感觉,你能懂吗?”有些的挫败感,但凌承云并没有放弃他的说明。

  偏着头,乔若困惑地看着他。

  “你有些懂我的意思了,对不?”凌承云大喜,紧接着再道:“我很抱歉我撞伤了你,但是你晓得吗?我多么感谢老天爷安排这一场的意外,让我遇上了你!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的感觉;也是因为你,我才知道,真心想为一个人付出的又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你,就是你!”

  对乔若而言,此刻的场面是有几分困难度的。

  大致上,她大概能了解他话中的意思,但又很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的话,这两相之间的矛盾拉扯着她,让她困惑到讲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说这些真的很不应该,毕竟你已经是律堂的妻,但我忍不住,尤其是在我同样知道‘他’对你的冷落跟漠不在乎的情况下。”他强调。

  “妻?”她呆呆地重复他的句子,一长串的句子中只捕捉到这个惊人的字眼。

  妻——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她这一个月来的课程中,电视节目是很重要的一环,从电视里头,她完全明白‘妻’这个字眼的意思。

  “天啊!我真觉得自己是个无耻的恶棍,但为了你,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与其让你跟着一个不爱你、就只会冷落你的丈夫……乔若,离婚吧!跟那个不知珍惜你的丈夫离婚吧!你还有我,有我会疼惜你、照顾你,你绝对、绝对可以相信我对你的真心,我会疼你、宠你、爱你,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绝不会像你这个笨蛋丈夫一样,放任着你一个人不管,冷情到一个礼拜只跟你见两次面。”

  脸上写着问号,乔若只能好困惑、好困惑地看着他。

  “乔若。说句话,你说句话啊!”凌承云急切地想得到一点回音。大手忘情地欲覆上她的小手,但还没来得及碰到她——“你够了吧?”周身泛着惊人的冰冷气息,宛若来自幽冥地府的律堂拦下他造次的手,那一脸冷凝的寒冰,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阿堂。”乔若下意识地唤了一声,表情怯怯的,因为想起出房门前的信誓旦旦——理论上来说,不管如何,今日都不该是她独自出门的,可她为了证明自己已能独立,不久前才强力地对他保证并强调过,表示她可以很快地买回他想吃的烧饼与油菜,而经由一番努力的说服下,她才得以独自出房门。

  如果无误,原本她也确实是可以做好她所计划:出房门,下电梯,走出大厅,过个两条街,到路边买份平民早餐,也就是律堂想吃的烧饼与油菜回来。虽然意外碰上了凌承云,但按她设想,应该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可惜她错了!

  第一,她没想到凌承云所谓的“谈”会谈了这么久,更预估错了他想谈的内容。

  至于第二,她太高估律堂对她的放心程度;其实在她出门不久后,他便尾随着她出门,远远地跟在后头看着她,当然也看见了凌承云,但想想无妨,这才让她跟着凌承云谈一会儿的话,只是没想到会让他听到这么离谱的事。

  这个该死的凌承云,竟想唆使他的乔若离开他?律堂额角的青筋隐隐浮现,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当场杀死凌承云了事,因而没注意到乔若对他的呼唤。

  眼前的情势,加上乔若的表情,本就我见犹怜的她一出现那怯怯的神色,有哪个男人不会误解了她的意思?

  以为她惧怕于律堂所辐射出的冰寒之意,凌承云马上挺身而出,以英雄救美之态倾诉道:“乔若,你别怕他,一切有我!”

  “有你?”律堂不怨反笑,一个让人冷到骨里的笑容回出。“你当我是死了吗?”话落,拳出——砰!凌承云被打飞了出去。

  乔若完全地呆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凌承云飞身压倒身后的桌椅,乒乒乓乓地造成一连串嘈杂的声响,弄成一团混乱,等到律堂犹不知足地再欺身上去、想再补上几拳好泄恨之时,她才反应了过来。

  “不要……”后知后觉的她连忙扑身拦住律堂的攻击。

  “乔若,你别栏他,我跟他之间,是该做一个了结。”擦去嘴角的血丝,凌承云站起身,也不管围观的人及赶来想处理的经理人员,整个人蓄势待发。

  “凭你?”律堂冷笑一声,丝毫不把他看在眼里。“你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只因为我爱她,是真心的爱她,可不像你这个眼前只有名利的人,她跟着我才有幸福可言。”凌承云直指核心。

  “哦?”黑眸中的光度又显得更冷了几分,律堂等着他再发表高论。

  “别以为只有你律氏才有优良的情报网,只要我想,有什么事会不知道呢?你要她,根本就是为了她的家财,说穿了,你创立的律氏,就是利用她父亲遗留下的乔氏企业当资金而崛起的。”凌承云不屑地说着,他们凌家在台湾的政商关系一向良好,想要获得一些特定的小道消息从来就不是问杨。

  “是又如何?”律堂不带一丝情绪看着他,那模样活似从阴间来的勾魂修罗。

  “是不如何,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就放乔若自由吧,与其让她跟着你这种丝毫不懂她的好、她的美的男人,你不如做做好事,让我这个真心爱着她的人带给她幸福。”

  律堂一双拳握得死紧,若不是乔若拦著,没人能知道他要做出什么,就看他直勾勾地看着凌承云,好半天后才丢出他的答案——“办、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办不到?我不知道你还要扣着乔若做什么,你要的不就是钱吗?你已经得到乔若家的家产了,不是吗?还是嫌不够?要多少,一句话,我们凌家多的是钱!”

  凌承云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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