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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

  该不会正如平日天爱所戏谑的:我,夏意映,直到二十二岁“高龄”,才正式的步入常人该在少年时期就度过的思春期!

  那梦中的情境是如此真实,无论是那触感或火热十足的热吻;更甚而是那疼痛,不知是不是自已太入梦了,现实与梦境有一些分不清,到现在身子里还留着那种隐隐作痛的幻觉存在……

  等等!

  若我没有梦游习惯的话,我,最后的印象,该是窝在书房的大皮椅中,而我多年来仍改不掉的踢被小毛病,照常理推算,促使我醒来的应是如往常般受不了空调的寒冷,而不是令人陌生的……温暖?

  突如其来的警觉心让我不确定是什么原因让我宿醉之余还自动自发的醒来。

  是温暖的舒适睡姿?还是隐隐作痛的身子?抑或……是胸前所负荷的重量,那想来该是造成一切的原凶?!

  以不能再快的速度飞快睁开眼。

  我的天啊!

  呆愣的望入一双带笑的黑眸,那眸中的狂放褪了不少,多了几丝愉悦与怜惜,此刻正直愣愣的凝视着我。但在我百分之两百肯定他即是梦中人之际,却丝毫没有美梦成真的狂喜或任何喜悦的成分存在,唯一的感觉是——

  完了!

  这代表昨夜的一切记忆全是真实的?!

  不是为了哀悼那层代表我清白之身的小小薄膜,也不为了取走它的是一个说不上认识的男人。让我觉得一切都完了的是这男人在真实世界的身份。

  除了那目空一切、高人一等的神情气势与眸中熟悉的狂妄神采,那眉、那眼……像是雕刻出来似的贵族式的五官,要命的与那苗纬樵相像的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做出来的,让人无法不对他的身份与名字做出反应上的直接联想——

  苗、纬、拓!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错误!

  照想像,我应当是抛下身上的不适与如遭雷殛过的脑袋,以动如脱免般的速度远离这罪恶之处,至少,我脑子里的运作是这般传达于我的反应神经。

  像是看穿我的想法一般,那道高一尺的苗纬拓,颀长的伟岸身子在下一秒间已翻身压在我身上,两副躯体近乎融合的服贴,让我动弹不得之余也无法不去正视这件事实,我们两人就像两条鱼般的一丝不挂。

  “你,放开我。”话气中的软弱让我兀自气恼,但男人与女人明显的差异让我窘得说不出有什么有力的指控。

  “说,你是谁,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抵着我的唇,完全不理会我的意愿,苗纬拓丝毫没有让我走的意思。

  “别这样。”很气自己竟无法推开他所刻意造成的悸动。

  “怎么样?”苗纬拓邪邪的笑了,很故意的又在我身上磨蹭了下,并满意我倒抽一口气的反应。

  “我……”一长串想解释这错误的话全尽数让他吻去。

  “还疼吗?”晶亮亮的黑眸中盛满了怜惜,而这正是我最不需要的。

  “苗纬拓,这一切是个错误。”现在不是讨论我疼不疼的好时机,即使这疼痛真是他造成的。

  此刻他的怜借只会引发我全数的罪恶感而已,让我只能急急忙忙的趁理智还在的时候,先获得他的注意力才是。

  “你知道我?”

  “如雷贯耳。”忍不住苦笑,背叛朋友的罪恶感浓浓的笼罩在我的头上。

  这,还不是最困难的一部分,良好的教养,让我不得不依礼节问候这位陌生人——即使我们之间还因一些“巧合”已经有“极”密切的关系。

  “久仰大名了,苗纬拓先生。”

  多讽刺啊!原以为穷其一生等待都不会出现的梦中之人终于出现,出场的方式还是让人想像不到的“一发不可收拾”,结果是这般?这位等待几世般的梦中人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夫婚夫!

  “你,夏意映?”由他皱着眉,不甚诧异的神情看来,显然他已经由天爱那儿得知我的大名。

  “很好,你终于明白这个错误存在的严重性了。”想起天爱对苗纬拓纯然的爱意,让我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一个没有人能预料到的错误,苗先生,眼前我们能做的就是忘掉这一切。知道酒后乱性这句话吗?这就是我们最好的写照,昨夜的一切全因为我自不量力的喝了那些酒精所导致的,我们不应该记住这不该发生的事。”说话的同时,我尽量试着不去在乎他的重量在我身上所造成的负荷。

  显然我做得很好,还能将我的打算有条不紊的说清楚。但,有条不紊的同时,内心中却自然衍生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情绪带着点难过与不舍——酸楚的感觉强烈到我无法不去正视。

  不该为他产生这种近乎心痛、不舍的情绪的。天爱的笑靥再度浮现脑海,深呼吸一口气,不由得重新在心中对自己耳提面命一番。

  夏意映,眼前的男人他是天爱最深爱的未婚夫苗纬拓,现在错误已经发生,但要尽一切力量阻止继续发展下去是眼前最重要的,记住这一点,不要让自已陷了下去……

  “你要我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苗纬拓的表情是我不能理解的。

  “若你要这么说的话,是的,我们必须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我试着挣扎起身。“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从先放开我做起。”

  “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听你的?”牢牢的扣住我,那带着点危险与侵略的表情让我知道他不高兴于我的提议。“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抹煞这个事实,尤其是你!”

  完全没有预警下,有别于昨夜记忆中的温柔,苗纬拓带着惩罚意味猛然攫取我的唇。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我只能默默承受,任由他在我身上燃起一把火。

  喘着气,强忍住他所引起的燥热感,我很想无视于自己因他这一吻而产生的心理上的变化,还天真的企图以大义凛然的正义感来感化这位狂人先生。“我们无权去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天爱。”

  “那又如何?”苗纬拓以目中无人的狂妄反问我。

  “什么……什么如何?”他的反应让我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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