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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干么放?”他笑得更邪气了。“你们女人哪,就爱来这套,心口不一,否则你刚才干么脱人衣裳脱得那么快?”

  雅惜又恨又恼,却挣不脱。平日他的力气就远胜于她了,更何况这会儿他喝醉了。

  “慕──朝──阳!你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仗着汹涌的怒气,童雅惜抬起手,再也顾不得平日乖巧温顺的假象,狠狠一巴掌就要赏过去,却让他轻松地接下了。

  “小宝贝,那你是希望我真醉还是假醉?你是怕我醉了就没法子让你畅快如仙了吗?”

  他那邪魅的坏笑向来足以融化所有女人的意志力,却也更印证了他的烂醉如泥,因为她并不是“所有女人”,她是童雅惜呵!

  “看清楚点,我是童雅惜,是你最讨厌的童雅惜!是你最恨的童养媳妇儿。”

  “雅惜?你骗我,那只乖乖的小耗子才不敢上你们这里来呢。如果她真来了,我还想问她,格沁和我打了赌,说只要他招招手,雅惜就不要我,要跟他去了。你去替我问问雅惜,她愿不愿意换人呢?”

  要命!她突然想揍人了。这两个烂赌鬼,连这事儿都能赌?

  还有,他一句话竟然问堵了她的嘴。

  她呢?即使明知朝阳一点也不懂得疼惜她,她又愿意换人吗?

  怎么会这样呢?她始终以为自己会留在慕家,纯粹只为报恩。若真是如此,这个问题应该不难答呀?

  “那你呢?你又愿不愿意放手呢?”她挑挑眉,索性将问题扔回给他。

  “我不知道!”浸泡在热水中的男人一脸困扰地摇摇头。

  头好痛!该死,这问题已经困扰他一整天了,要不他又怎会狂饮不休?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她讥诮地冷冷问道。“你不是整天都巴望着她能够离开慕家吗?有这机会,你还不额手称快?”

  “是呀,我是呀,我应该是的呀!”

  他傻傻憨笑,大掌却趁她一个不注意施了巧劲儿,硬是将她整个人都拖进了水桶里,和他的身躯紧紧相贴了。

  “宝贝儿,咱们别谈这么扫兴的话题了,不管你是水仙还是粉芸,今儿个爷都会好好地疼惜你的!”

  热水里,他全身光裸,这不是她头一回见他裸裎,却是头一回窘迫难当。

  热热的气流在两人之间蕴生,蒸热了他结实的躯干,也烘热了她娇嫩的脸颊。

  “小宝贝儿,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唇,像煞了春日里初绽的嫩茵?好软好软、好香好香,让人好想好想……一辈子吮着不放?”

  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因他在地耳畔撒下的情话。

  她明明知道这种话,他八成在外头已对无数个女人说过了,她不该希罕,更不该信,可为何她全然无力抗拒?

  不但无力抗拒,她甚至还让他吻了她,用他那满是酒味的气息裹紧她,用他那满是侵略野性的舌在她口内蛮横撒野。

  “还有,你好香好香,天知道,我有多爱这种香味儿。”

  他像头饥饿的野狼,在她颈间嗅闻不停,贪恋着她身上那惯有的夜来香搭着栀子花的香味。

  暖热水流和气流融化了她的理智,他一边吻她、一边将掌上下游移在她那被热水烫融了的娇躯。

  真是热水烫融了的吗?还是被他不断侵略的舌、那挑逗的话语、贪婪的鼻、蛮横的大掌,给融化了呢?

  她应该抗拒的。他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醉得不知天南地北,不知自己正在吻的、碰的是他清醒时绝不会去碰的人,可她全身的力量早让他给吮干吻尽,除了承受,她全然无力。

  她的心,有几丝慌、几丝骇,却又有更多的喜悦和兴奋,及一些些她还不明了的情绪。

  难道……

  她剩余不多的理智在做最后的挣扎。这辈子,她真注定了得是他的人吗?

  “小宝贝儿,对不起了──”

  对不起什么?

  她的疑惑刚刚浮起,他大口一张,呕地一声将秽物吐了她满身。热气,在骤然之间降成了冰点。

  好半天之后,童雅惜才能将鼾声连连、睡得死鱼似的慕朝阳给扔上床去。

  屋里干干净净,被里的他香喷喷。除了她之外,没人知道这屋里方才发生过怎样的惨剧。

  熄灭烛火前,她最后一次到他床前审视他。

  若在以往,她会把握这时机修理他几下。

  不论是偷拔他几根汗毛、偷弹几下他那张坏嘴,都会让她满开心的。

  可今天,在被他那样前所未有地“欺负”了之后,她突然兴致全无了。

  外表柔顺、怯懦胆小的童雅惜,只是她拿来回避众人耳目的一个面具。

  其实她和他一样,都不愿顺了双猫大仙口中那所谓的天命。

  只是他用的方法比较笨,弄得人尽皆知,末了,谁都不会偏袒他,而一致认定了是他欺负她,是他冥顽不灵罢了。

  而她做得聪明多了,反正她只是“顺着”他的决定不拜堂、不成亲、不生孩子,既不算违背慕家二老的恩情,偶尔又可以气得他活蹦乱跳,多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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