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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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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孅孅!”他快乐地将心上人紧拥在怀里。“你喜欢这里吗?” 同样开心得说不出话来的孅孅用力点头。 “那咱们索性就在这儿搭间草庐,做对隐世夫妻吧!” 这提议好是好,但她寻思一想,又犹豫了。“这儿风景虽好,”她睇着他。“但依你的性子,顶多半年就会生厌了。” “对着风景或许会,但对着你……”他深情一笑。“永远不会!” 她也笑,用手指轻点他鼻头。“好贝勒爷,您的嘴儿可真甜!” “嘴甜,有赏吗?”他嘻皮笑脸地讨赏,俊脸朝苹果似的粉颊降低,热热地注视着她那美丽的檀口。 “不行的,格沁哥哥!”太了解他要的是什么,孅孅赶紧摇头,左顾右盼。“我师父他可能就在这附近了……” “笨蛋孅孅!”他站直身,叹口气。“你真的很怕你师父耶。” “不是怕,是尊重。师父他老人家是汉人,是个很重礼教规条的道士,而且他……” “很凶?”他想起了那一夜隔墙听音的印象。 “那不是凶……”孅孅拚命摇头。“他老人家只是很有原则罢了。” 有原则? 格沁点头表示明白,这三个字正与“难摆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他自个儿决定要来的,被羞辱也罢、被讨厌也罢,目前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找个靠山别再让孅孅吃苦,别再让“侠盗草上飞”辛苦。 格沁不再多说什么,牵着孅孅往峰顶深处走去。 一路上苍柏成簇,远远已隐约见着了尖翘檐顶,再步行一段路后,还没见着屋、没见着人,倒先听到了一阵喀喀声响。 “那是什么声音?”孅孅好奇地问。 “如果没听错……”格沁微笑。“是有人在下棋。” 武功平平,棋艺却相当精湛的格沁甫听棋音,心头已微生痒意,他拉着孅孅加快脚步,果真见着了前方大树底下有块卧牛石,石上刻着棋盘,两端分别坐着一个老人,一黑一白,不但穿的衣服颜色不同,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两样。 白衣老人身材瘦长,留着一把白色长髯,发髻梳高,手摇蒲扁,神情自在。反观那黑衣老人,短小精干、目光炯炯,嘴上及头上光秃一片,一只鼠目盯住棋盘上的子儿不放,看得出相当在乎输赢。 眼前这盘棋,因两人性格不同,目前黑子偏多、白子稀少,但白衣老人仍是笑咪咪地不太在意,甚至瞥见两人出现时,眸光微烁。 在皇城的那一夜,格沁隔着墙并未看见孅孅师父的长相,却在此时仅凭一眼就能猜出黑衣老人定是逍遥散人,只因他是两位老者中,看来较难摆平的那一个。 孅孅抛下格沁,跑到黑衣老儿身后,嗫嗫嚅嚅,拚命地跟师父鞠躬说对不起。 逍遥散人没理会徒儿,倒是先对格沁恶声恶气地挥手。“滚开!挡住光了!” 白衣老人眼见一切,却是笑颜不改,意态悠闲地对着两位年轻人点了点头。 “逍遥的,你有客来,要不要先歇手?” “养猫的,你别想借机会开溜!”逍遥散人不耐挥手。“女的是我不肖徒儿,男的是个窝囊废,甭理会,咱们继续。” 窝、囊、废?! 格沁听见,有些忍不住一肚火,却让孅孅恳求的眼神压住了。 “是吗?” 白衣老人细细审视格沁。“可我瞧他俊骨清昂,资质不凡,只不过是暂时潜龙困水,未能一飞冲天罢了。” “窝囊废就是窝囊废!”逍遥散人头没抬、气没喘。“偏你这家伙还有话来编,要我说呢,就算真是条龙,在烂泥巴里滚久了,还不同条烂蛇没两样?” 白衣老人大笑,摇摇蒲扇。“酸不溜丢地,是因为吃醋徒儿心向着人家吧?” “酸什么酸?!” 逍遥散人哼气,终于肯瞧格沁一眼,却是记冷眼。“你没瞧见不知晓,这小子全身上下,除了那张会哄人、会逗女人笑的嘴外,没半点是可以配得上我那徒儿的。” “师父!” 格沁忍着,孅孅却受不了了。“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格沁哥哥?他其实、他其实……” “他什么?他不是用嘴拐跑了你吗?师父说话几时轮到你辩驳了?” 逍遥散人沈嗓,孅孅垮着脸、咬着唇,不敢作声了。 “这小子先将你由回疆拐跑,再将你由皇城里拐跑;先是哄你嫁他叔叔,末了又反悔,如此出尔反尔、意志不坚又没本事的小子,真不懂你究竟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不是一点而是全部!” 格沁终于出声了。“晚辈和孅孅是真心相爱的,还望前辈能够成全我们,为咱们做个婚证。其他人的想法咱们都无所谓,但您是孅孅最敬重的长辈,所以您的认可,对我们非常重要。” “我、的、认、可?哼,咱们摊明了讲吧!小窝囊废!” 逍遥散人半侧身,抬高下巴,冷冷眸光直射而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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