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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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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重逢以来第一次的友善,值得庆幸。 楚骞作了个梦,一个很痛快的梦。 她梦见自己指着官赫天的鼻子痛斥,骂他无情冷绝,明明是他做得不好,对她冷落忽略,应该在她生气抱怨时诱哄安慰,没想到她负气求去,他居然也干脆爽快的答应离婚…… 她撂狠话,既然他半点不留恋,那她也不会后悔!离开他,她只会过得更好,而事实也证明如此。 梦里,她把这四年来压抑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像是清空了沉积多年的淤泥垃圾,沉闷抑郁的胸口霍然开阔明朗,也因此后半段的睡眠舒适安稳,一睡到天明。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室内,跃上楚骞轻合的眼帘,她幽幽转醒,凝聚焦距,看着天花板,有点恍惚。 她是醒了,还是在作梦? 否则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掉进四年前的时空中,睡在她与官赫天的卧室里? 是梦吧? 明明已经离婚四年,她怎么可能还在从前的家里? 一定是因为昨晚遇到官赫天,多年来第一次与他平和的坐着喝酒谈天,始料未及的转变令她心情震荡,所以才会梦了又梦。 她告诉自己该醒了,留恋已经过去的爱恋不是好事,但横在腰间的重量太真实,提醒她情况有异,下意识侧头看去,不意竟瞧见一张宁睡的性格脸庞—— “喝……”她像看到外星人似的瞪大双眼,倒抽口气,赶紧捂住差点冲出口的惊呼。 不用怀疑是不是作梦了,因为现在她整个人完完全全被吓得彻底清醒,但身处的场景依旧没变,枕边男人也没有消失。 这全是真的! 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睡在他身边? 难道……她连忙低头察看自己,赫然发现身上穿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里头还空无一物,顿时头皮一麻。 她无法再冷静思考,霍地推开官赫天搁在她腰间的手臂,叫醒他质问:“官赫天,你快起来!” “唔……你醒啦?”官赫天睡眼惺忪,望向已坐起身的她,心里也涌现一股熟悉的恍惚感。 她刚睡醒的模样依旧像以前一样慵懒而性感,看着这样的她,他总会想再将她压回床上亲热缠绵…… 但今非昔比,她已经不是他的妻子,纵使仍有吸引力,他也不能再对她放纵情欲。 “我们这是怎么一回事?”没心思打招呼道早安,她一脸惊诧,心慌意乱的急问。 “你昨天喝醉了,我要送你回家,可是你却一直嚷嚷着‘我才不要告诉你我住哪里’,问不到地址,所以我只好把你带回来了。”他坦白的解释着,想到她昨天喝醉之后,语无伦次又卢小小,他就忍俊不禁。 楚骞一愣,完全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但对于自己喝醉是有印象的。 他调的调酒顺口好喝,让她没戒心的一杯接着一杯……厚厚,这家伙该不会都是用这招在夜店泡妞的吧? “你故意把我灌醉?”她指着他指控。 “啊,说话要凭良心哦,每一杯酒都是你自己喝下去的。”清白不容被诬蠛,他弹坐起身,反驳澄清。 薄被滑下,露出他光裸的上半身,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肌理让楚骞看了心悸语塞。 要命,他的身材比印象中更结实壮硕,性感得令人脸红心跳! 楚骞连忙甩头,甩掉遐思。真是见鬼了,她居然垂涎前夫的男色?未免也太不争气了。 “那、那衣服总不是我自己换的吧?”她又找了罪证再指控他,不好意思说白衬衫下还空空如也。 “你吐得一塌糊涂,衣服臭烘烘的,就算你能穿着睡,我也没办法忍受,所以我拿了我的衬衫让你穿,顺便帮你擦干净身体。” 官赫天摊摊手,昨天为了收拾她制造的混乱,他可是折腾了好久,况且能够摒除杂念、不趁人之危把可口又无防备的她拆解入腹,对他来说是多么压抑困难的事啊! “擦身体?”楚骞惊愕的拔高分贝,揪住自己的襟口,一阵热气从脚底涌上脑门,血压窜升。 他懒洋洋的笑道:“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我又不是没看过。” 其实这几年,他从不专注谈情说爱,只因需要而贪欢,好友们笑他花心风流,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楚骞的离开,摧毁他对爱情的信任与希望,所以他关上心门,那些女人上得了他的床,进不了他心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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