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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低啜泣著的罗以安听见敲门声,猛然回神,以为是刚才打过内线电话来关切的母亲,不禁烦躁的扬声。“妈,我真的没事,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以安,我是天朗。开开门好吗?"确定她没睡,卫天朗加大嗓门。

  经过将近两个钟头的时间沉淀,卫天朗一方面接听了来自母亲及特助的电话,一方面也调适了自己的心情,将初闻消息的错愕给缓和下来。

  然後他也做了一番梳洗,刻意拉长时间,好让以安也能平静心情,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於是再也耐不住满肚子的话,打算来和她好好谈谈。

  是他!

  以安跳起来,忙不迭用手背胡乱的抹了抹脸,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可却在门旁穿衣镜中瞧见了眼睛肿得不像话的自己,赶紧踩煞车。“你等一下!"

  不想这副难看的模样被他看见,她赶紧奔进浴室洗脸,用冷水浸敷双眼,弄了好一会儿,才惶惶不安的去开门。

  “进来吧!"她低著头,虽然万般不舍,却不希望让他觉得她是那种勾勾缠的女人,用眼泪攻势绑住他。

  卫天朗迳自找了窗边位置坐下,一仰头,就清楚看见她欲闪躲的小脸。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凝视的目光满是怜惜。“你刚刚在哭吗?"

  她连忙别开脸,下意识摇头否认。

  “还没有?别想瞒我了,你看你的大眼睛,肿得双眼皮都不见了!"他使劲将她拉到身旁坐下,开玩笑的缓和气氛。

  “很丑对吧?"她抬起双手捂住眼睛,洗不去哭泣的痕迹、也躲不掉他的注视,索性就承认。

  “不会,像咸蛋超人。”他戏谑的形容。

  “欵,那还不丑?"她羞恼的抗议,一时忘了要继续遮掩。

  “我知道你是因为舍不得我离开,才躲起来哭的,怎么会嫌你丑?"他握住她的手安慰。

  “你什么时候要离开?"虽然心知肚明,但现在由他亲口说出,教她忍不住又是一阵难受。

  “最迟明天下午。”这次意外延宕了许多行程,有些重大决策都是靠电话联系,不能再拖了。

  “明天?这么快?"她震愕的瞠圆了眼,心口砰的受了一击。

  “嗯,新闻一播出道路抢通的消息,公司和家里都立刻打电话过来了。古人都说了,国不能一日无君,公司也是如此啊,身为一家公司的领导人,我就算要离开一段时间,也得事先把事情安排好,这次的情况太突然,要不是公司体制还不错,早就天下大乱了,所以我不能不尽快回去。”他冷静沉著的向她说明,相信以安是个明白事理的女孩,不会无理取闹的。

  她无奈的点点头。在理智上,她了解他的立场与难处,但在感情上,她不希望就此分开。

  他们的感情基础还不够稳固,却得面临分离的考验,她没有足够的信心能让他牢记这遥远的山林中还有一个她,在等待、期盼……

  她挽住他的手臂,期期艾艾地问:“那你要多久才能再来?"

  “我会尽量每个月抽空来看你。”他嗓音低柔的哄慰著她。

  “你会不会把我忘了?"她望进他那双深如潭水般的瞳仁里,希望他心里和他眼里一样,只容得下她一人。

  “不会。你呢?我还怕你把我忘了呢!"他轻柔的替她拂去颊畔的发丝。

  “我才不会!"她急辩。“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我如果去台北,可以去找你吗?"她好怕彼此的牵系不够,被风一吹就断了线。

  “当然可以。”他捧住她的小脸,凝视那双透著真切情意的水眸。“我也保证,一有时间就打电话给你,不要担心好吗?"

  她目光直勾勾的锁定著他的脸庞,眷恋的将那英挺的五官刻镂进心坎。望著瞧著,强烈的不舍化作一股心酸冲上鼻腔,灼烫的热流逼得她不停的眨眼。

  不行了,她再也没有办法压抑情绪,假装自己大方得体,假装自己懂事明理,即使无法挽留,她也要表达出自己的心情,让他明白。

  “不要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人家说远距离的恋爱最难维持,我们相处的时间又那么短,我实在很害怕这一分离,再有什么爱情都蒸发消失了……”凝聚在眼眶里的泪水使她看不清他的脸,最後她不再隐忍,任由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珠溢出,布满双颊。

  “以安,别哭,你这样教我怎么走得开?"他怜惜的为她拭去眼泪。

  第一次看见她哭泣,那泪水像岩浆似的滴进他心坎,感到一阵灼痛。

  他想,以对方的忧为忧、以对方的乐为乐这种感觉,应该不只是喜欢,而是爱了!

  “我知道你是一定得走的,也知道我留不住你,可是……我真的很难过……”

  她窘赧的低下头,眼泪还是落个不停。“你、你让我任性一回吧,把情绪发泄出来就好了。”

  “你可爱的小脸不适合哭泣的表情啊!"他轻抬起她的下颚,冰凉的唇如蝶栖般落在她的眉、她的眼,轻点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心疼的吻去她每一颗珍贵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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