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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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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来了,大家在等你们一起切蛋糕哩!”聒噪的壮壮一看到他们进到包厢,就兴奋地嚷。 听到壮壮的叫嚷,聊天的、唱歌的、吃东西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止,目光整齐一致的朝门口瞧来,以满足累积多时的好奇心。 那一眼,有打量的、评鉴的,有和善的、不善的,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朝连亚葳袭来,她立即撑起笑容承接所有人的目光。 “不好意思哦,路上有点塞车。”纪睦然反手关上门,歉然说道。台北市交通尖峰时段的塞车状况是众所皆知的。 “老大来,你们坐在这里。”大伙儿挪出中间位置,让老板和寿星同坐。 “谢了。”纪睦然拉著连亚葳入座,放大嗓门向大家介绍。“这就是我老婆,连亚葳。” “大家好。”连亚葳腼觍的跟众人打招呼。 “欸,你们还不自动点,由左往右开始自我介绍。”录完影就直接赶来和大家会合的高登,扬声鼓动气氛。 当连亚葳一一听过所有人的名字,酒也喝了好几杯了。 “刘姊,这是我们送你的礼物,祝你生日快乐。”她倾近刘姊,将礼物献上。 “哇,谢谢。”刘姊惊喜的绽开笑容,大方收下。 公司已有送生日礼券了,没想到老板娘这样细心,还另外准备了礼物,不但一点架子都没有,还相当和善亲切。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想香水应该很实用,所以就买了。”在满房回荡的音乐声中,连亚葳掩唇解释著。 “香水啊?你送得正好哩,我的香水快用完了。”刘姊欣喜的回答,一方面是释出善意,一方面是真的喜欢这礼物。 “那就好。”开心的笑容在连亚葳唇边绽放。 “刘姊是全公司跟了我最久的员工哦!”纪睦然见她们似乎聊了起来,凑过来插花。“几年了?” “再两个月满七年。”刘姊立刻接口。 “哇,那很久了耶!”连亚葳愕然低呼。 “对啊,刘姊很死忠的。”纪睦然笑著证道。 “我的青春都耗在你身上了,做满十年有没有奖金?”刘姊乘机敲竹杠。 “好,如果你做满十年的时候,公司没倒而且还有赚钱的话,就加发两个月年终怎样?”大概喝了几杯酒,纪睦然的口气十分阿莎力。 如果一个尽责能干的好员工,能够一做做到十年之久,当老板的自然不会吝啬,应该给予适当的奖励。 “真的?”刘姊的眼睛立刻像五百瓦的烛光般瞬间大亮,仿彿还闪烁著金钱符号。 公司除了开创初期那半年还在起步外,这两年的名气和生意是扶摇直上,商品抢手到都得预购了,怎么可能不赚钱?更别说会倒了!所以她这十年的满期奖金是稳拿了。 “我老婆作证。”纪睦然搂上连亚葳的肩膀,展现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气魄。 身为老大的纪睦然很忙碌,一直被拱著要唱歌表演,不然就是喊拳拚酒,连亚葳则持续和坐得最近的刘姊闲聊,偶尔和来攀谈的人敬敬酒,忽略了好几道不时投射而来的打量目光。 没多久,大伙儿起哄要切蛋糕,整个聚会达到最高潮,唱生日歌、吹蜡烛,不知是谁幼稚的带头沾奶油涂别人的脸,然后一阵混乱接著展开,整间包厢里笑闹声此趄彼落。 “厚,谁在厕所?”遭受攻击的人想进包厢内附设的洗手间清洗,才发现有人捷足先登,等了一会儿,不禁扬声嚷道。 “我黑皮啦!”里头的人扬声回应。 “你在干么?那么久?”排队的人不耐烦了。 “拉屎啦,催什么,等等害我便秘!”黑皮被催得火大,粗鲁的回嚷。 “嗯,我们去外面的厕所洗好了,不然等他出来再进去,刚好闻他的臭味!”阿咪对著排在她后面的小多和刘姊说道。 “也好。”三人随即结伴走出包厢。 “你还好吧?要不要去洗一洗?”连亚葳噙著笑容打开湿纸巾递给纪睦然。 “没很多吧?你帮我擦一擦就好。”他没接过手,反而要她代劳。 她瞧了瞧,伸手把他脸上的奶油拭去。毕竟都是成年人,他们的玩闹方式还算含蓄理智,没有乱扔一通,所以情况不算太严重。 擦干净他的脸之后,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喝了不少啤酒,我想去上一下洗手间。” “好,你知道在哪儿吗?”他关心地问。 “放心,我又不是小朋友,我会问服务生,不会迷路的!”她失笑的横睐他一眼,心里却对这小小的体贴问话感到甜丝丝的。 心情愉快,脚步轻盈,连亚葳嘴角一直挂著浅浅的笑容,循著指示找到了女生洗手问。 “……老大的眼光,真是让我跌破眼镜耶!” 洗手间里传来的声浪令连亚葳下意识的定住了双脚。 老大、老大的称呼,在方才近一个小时里,她已经不陌生了,所以里头说话的人就是公司员工,而她们谈论的对象正是纪睦然。 她知道偷听人说话是不好的行为,可她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返回包厢?一时之间就怔怔的杵在那转角处,而那对谈的声浪仍持续的传来。 “我也觉得很意外啊!还以为老大的老婆应该是个美女,没想到只是那样而已。” “早知道老大眼光只有那样,我就主动倒追他,说不定今天坐上老板娘宝座的就是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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