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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款式的眼镜已经过时许久了,而他如果有机会看到它,大多都是因为某些节目要扮丑、扮上的特别造型。

  这年头,几乎没有人会再购买这种款式的眼镜,更别说还是个女性了!

  “什么道具?”连亚葳忍不住噗哧一笑,扶著镜框说道:“这真的是我自己的眼镜,已经戴了五年了。”

  “厚,拜托,是谁推荐你买这种眼镜的?”他受不了的走近,伸手摘下她的眼镜,用食指、拇指捏著的模样,像是捉了一只蟑螂般嫌恶。“之前碰面,你不是都没戴的吗?”

  视线突然变得一片蒙眬,她顿时失去安全感。

  “欸,还来,我近视太深,没眼镜就看不清楚了。”她连忙起身,要伸手抢回,椅子却绊住了脚,整个人不由得往前一跌。

  “啊——”

  惊呼声同时发自两人,连亚葳往前扑跌,纪睦然则往后仰倒,混乱的电光石火问,四片唇办毫无预警的贴合在一起。

  刹那间引发的电流,令狼狈重叠在地的两人有片刻的怔愣。

  连亚葳眨眨眼,又眨眨眼,意识到自己竟将纪睦然扑倒,还意外的接了吻,又羞又窘的忙不迭伸长手臂,撑起身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吧?”道歉先。

  “噢!”纪睦然抚著后脑勺睁开眼,一幕春色就这么不偏不倚的自那衣领中展露。

  那是一对纸片人所没有的浑圆胸脯,白皙丰满,在纯白色的蕾丝胸罩中呼之欲出,一股干净且带著淡淡皂香的气息,似有若无的在他鼻间飘扬,形成魅惑的氛围,召唤他鲜少被勾起的原始欲望。

  见他只是抚著脑袋,然后双眼发直、反应迟钝,连亚葳急急追问:“怎么样?你撞到头了吗?”

  “我没事。”纪睦然猛然回神,连忙困窘的移开目光,粗声道:“好重,你快点起来吧!”若是再欣赏下去,他可没办法保证会不会产生生理反应。

  好重?!他居然这么直接说她重?

  她瞠目,忘了方才意外亲吻的娇羞,只觉得又窘又恼。

  “才五十八公斤而已,是有多重!”她哼了哼,霍地使劲坐起,可没想到这一动作,又变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重要部位已经蠢蠢欲动,这会儿被她跨坐著无疑是雪上加霜,脑袋瓜实在很难不去想像,两人最隐私的部位此刻正隔著衣料触碰在一起!

  体内冒出一阵热气,兵分两路朝脸部与胯下猛窜,为了怕被她察觉,纪睦然下意识伸出双臂撑起她,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把她往一旁丢去。

  “噢!你是在扔垃圾啊?”清秀脸庞皱成一团,连亚葳揉揉跌疼的臀部,抗议地啐。

  生平第一次被人当球似的扔开,真可恶!

  “你才多高?居然说五十八公斤是‘而已’?!”纪睦然坐在地上,俊眸傲然的睨著她。

  “一百六十五公分啊!”她站起身,抬头挺胸,以示证明。

  “已经有点重了,你看。”他也跟著站起,顺手就朝她腰部摸去,准确的掐出一层肉。

  没料到他的举动,连亚葳吓了一跳,陡地拍掉他的手。

  “丰满一点看起来有福气,我才不稀罕当瘦竹竿、纸片人呢!”不甘心被他嫌弃,圆润的下巴骄傲一昂,脸色有点难看。

  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审美观,只要没有过度肥胖就好,才不要为了别人苦毒自己。瘦也好、胖也罢,只要健健康康就好,用不著刻意非怎样才行!

  在家时,连亚城那臭小子若是嘲讽她,她虽然会反唇相稽,但其实都当他是马耳东风,明白只是抬杠;可现在角色一换,话由纪睦然的口中说出来,却教她心里感到莫名的介意。

  见她变了脸色,纪睦然推了推她的肩膀,故作轻快地问:“该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

  他们之间对彼此都太陌生,开玩笑的界线在哪里,地雷是什么、习惯有哪些……还有太多太多需要一一去了解和摸索。

  连亚葳撇撇嘴,知道自己这样就不高兴好像有点小家子气,因此故意把他的问题忽略。

  “眼镜还来啦!”她朝他伸长手,不习惯当睁眼瞎子。

  纪睦然这才发现手空了,眼镜不知飞哪去,赶紧弯身找,很快就在活动椅轮下瞧见了“残骸”。

  “呃……摔坏了。”他把肢解的眼镜放进她手中,口吻带著歉意,但实际上庆幸的心情却多过于歉疚。

  哈哈……坏得好!戴那种眼镜有碍观瞻,这下子就甭戴啦。

  “嗄~~那我怎么办?”她皱著脸哀嚎。

  “别跟我说你之前跟我见面都是这样雾里看花,根本没把人看清楚就嫁了!”他忽然想到地讲。

  “有啦,我有戴隐形眼镜,而且有在电视节目上看过你。”她解释著,隐瞒了在得知婚约之前就已先欣赏他的心事。

  “那就对啦,戴隐形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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