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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她讶然瞠目。“什么时候说好了?”难道她得了失忆症不成?

  “欸?之前在店里我说要陪你坐捷运,你也没拒绝啊!”他睨着她,一副逮着她耍赖的口吻。

  她愣愣的回想。“我也没说好哇。”她还骂了句神经呢!

  他好笑地伸手指着她。“你可别赖帐!没拒绝,我就当是好了。”

  她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你真奇怪,放着好好的宾士轿车不开,跑来坐捷运?!”

  “你不也很奇怪?”他跟在后面回嘴。

  “我哪里奇怪了?”她转过头抗议这指控。

  他也学她横了一眼。“有宾士轿车要送你,你不坐,还坚持要坐捷运?!”

  “我这不是奇怪,这叫原则。”她傲然地抬高尖润下巴,快步越过他。

  “不对,那叫难搞。”他故意跟她抬杠。

  她蓦地停下脚步,再次转过来面向他。“虽然我很感谢你刚才帮我修理马正宇,但我还是要继续坚持我的原则。”

  她漾着一脸的笑,但费兆洋却觉得其中有诈。

  果然,她拿出悠游卡,滑过感应器径自进入,还得意地朝他扬了扬卡。

  槽,他忽略了这一点!

  “那卡在哪买?”没进过捷运站的他开始东张西望。

  “不告诉你。”她难得俏皮地朝他皱鼻,见他吃瘪,开心地笑了。

  这时,正好也有路人拿着悠游卡要进入车站,费兆洋立刻眼睛一亮,伸手进口袋,打算拿出千元大钞直接请路人转让。

  “喂!”黎健菁也敏锐地洞悉他的意图,霍地出声制止,还外加一个瞪眼警告。

  费兆洋乖乖的放弃,垮下嘴角,用小鹿斑比的无辜眼神和她对望着。

  看见这么一个大男人在公众场合装可怜,黎健菁突然觉得自己硬不下心肠,原先的坚持动摇了。

  再怎么说,他不但三番两次的帮过她,对她也一直维持着绅上风范,从来没有不规矩过。

  “服务台就在那边啦,买张悠游卡就可以进站了。”她指了指不远处,悄悄地叹口气,这松动彷佛意味着心门已开了些微细缝。

  “等我,不能落跑哦!”费兆洋紧张兮兮地叮咛。

  “快点啦,要落跑何必叫你去买?”她没好气地催促。

  她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去服务台,没一会儿就跑回来。

  “被我的诚意打动了吧?”他的胸膛因奔跑而急促起伏着,可脸上却眉开眼笑的,觉得自己成功在望了。

  “哈,如果你以为这么容易,那就大错特错了。”她嗤笑了声,泼他冷水,一边领着他往月台走。

  “不敢不敢。”他装谦逊。

  来到月台前,他们跟着排队,费兆洋东瞧瞧、西看看,对这环境感到陌生而新奇。

  一般台北市民对捷运相当熟悉,而平时皆以轿车代步的他却是大姑娘上花轿,生平头一遭哪!

  列车进站,所有人鱼贯走进,手脚不够快的就没位置可坐,他们找到一个座位,费兆洋礼让淑女优先。

  “你坐我站。”他扶住一旁的柱子。

  “谢谢。”她也不扭捏各套。“东西我帮你提吧!”这叫互相,一个让位,一个服务。

  纸袋放在她腿上,他取出一顶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另一顶戴在她头上。

  “干么?”她抬头看他,反射地就要拿下,却被他制止。

  “多买一顶是给你的,你戴很好看。”他俯视着她。

  “我不要……”她没多想就是拒绝。

  一星期以来靠他做了不少业绩,怎么还能收他的礼物?

  “你不要就浪费了,我只有一个脑袋,多了一顶帽子怎么戴?”他指了指自己头上同款的帽子。

  “你刚刚多买一顶就已经是打算要送我了?”她想起之前还因猜测而心情窒闷,现在却诡异地感到有一丝……高兴?!

  她不是那种会轻易被金钱、礼物所收买的女人,更何况这只不过是区区一顶帽子,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不然呢?”他笑咪咪反问,旋即又说:“同款的就能当情侣帽,以后我们约会的时候就一起戴哦!”

  想得很完美,像是势在必得了。

  “嗟!”她嘘他。“那这顶帽子可能永远派不上用场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是有好感的,可是却也不得不抗拒他。

  因为他虽然真的很吸引人,但她明白自己的条件并不傲人,而他贪图的只是新鲜感,和追不到她的挑战性,一旦哪天真的交往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开始作怪。

  是以,为了不想沦为他花名册中的其中一朵小花,也不想栽在任何男人手里,她必须提醒自己拒绝他。

  “不会的。”他很乐观地笃定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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