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陶乐思 > 恶邻靠边闪 >  上一页    下一页


  她愕然一怔的抬头。搞什么鬼?她自认表现得相当严肃,他却吊儿郎当的对她吹口哨?!

  “呵,我现在可以相信你不是欧巴桑了!”他坏坏地扬唇一笑。

  什么意思?她纳闷地循著他打量的视线低头看著自己。

  “吓!”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她诧异地倒抽了口气,羞窘得想要遮住他的视线,又急忙抱住双臂遮掩外泄的春光。

  他好可惜地把目光挪到她脸上,发现那染满红晕的惊惶小脸也很值得欣赏。

  “可恶!”她咬牙切齿地瞪他,眉心处叠起一层层震惊而恼火的皱摺。

  天哪!到底是从哪冒出一个这么恶劣又讨厌的男人来当她邻居啊?如果不是顾及君子动口不动手,她肯定会戳瞎他那双不安分的眼睛!

  麦振焱一脸不痛不痒,那悠哉自若的模样仿佛她刚刚说出口的话不是斥骂而是赞美。

  “要不要进来打游击啊?”明知不可能,他还是故意这样问。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拜托,我的行情没有差到晚餐需要到邻居家打游击。”要真进去,恐怕会先被拆解入腹吧?“我不是来找人抬杠的。你记住,以後地址报清楚!哼!”

  再度,她又踩著忿然的步伐回家去,但这一次,遮遮掩掩的动作反而使她的高姿态显得有些滑稽,麦振焱看著她又窘又恼的背影,不禁莞尔地爆笑出声。

  “哈哈哈……”

  看来,这位凶巴巴的芳邻,没板著脸的时候也挺有趣的嘛!

  麦家——

  麦振焱在母亲麦亚棠所唱的哭调中,沈默地打包著行李。

  一只名唤小麦的黄金猎犬老神在在地趴卧在他脚边,对於女主人的鬼哭神号是见怪不怪了。

  “阿焱,你真的要丢下妈妈一个人无依无靠吗?”麦亚棠坐在床沿,悲情地做著拭泪的动作,偏偏眼眶乾燥得没有一丝水雾,还得从眼尾偷觑儿子到底有没有在看她的表演。

  “……”眼角一抽,继续无言忙碌。

  见他无动於衷,麦亚棠气结,不罢休,再加把劲。

  “啊……哇歹命啊!生儿子真没用啊!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你拉拔得这么大,养得这么健康又英俊,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有家不住,还要抛弃老母搬出去,让我当独居老人……”嗓门一开,哀声凄厉。

  一声重重的叹息,隐藏了许多无奈,麦振焱停下整理的动作,没辙地瞅著已五十多岁,却依然风韵犹存又任性孩子气的母亲。

  “妈……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会搬出去?”他垮著脸提醒。

  此言一出,麦亚棠倏地噤口,马上装儍。

  麦振焱横了她—眼,一一反驳。“还不都是因为受不了你老是逼我去相亲,甚至把人约到家里来,而且你不要说得我多无情无义似的,家里离我现在新买的房子只有三、四十分钟的车程,我随时可以回来。再说,弟弟妹妹都在,你不是无依无靠,还有菲佣在家伺候你,更何况五十多岁还不算老,所以称不上是独居老人。”

  他这个妈妈呀,三分麻烦的事情总被她说成十分的严重,夸张的本事令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尤其这阵子,她不知是受了什么影响,卯起来替他找对象,虽然他不只一次表明还不想定下来的立场,她却置若罔闻,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逼他就范,在不堪其扰下,他只好想办法避免,而目前正在装潢的那间房子就是他为了耳根清静另外购置的新家。

  “弟弟快要去当兵了,妹妹一天到晚跟同学出去玩,连你都要搬出去,这个家那么大,变得冷冷清清……呜……生小孩没用啦!完全都不能指望……”麦亚棠顾左右而言他,完全忽略自己逼婚的行径,继续上演哭戏。

  拜托,又来了……他额角滑下三条黑线。

  不过是搬出去图清静罢了,有这么严重吗?

  “反正我房子买都买了,装潢也快完工了,所以搬出去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他坚决表明立场,不再动摇。

  “可是你爷爷开出三十岁之前要成家立业的条件要怎么办?”麦亚棠心急地问。

  住在一块她都束手无策了,不在身旁盯著,儿子的终身大事更是遥遥无期了。

  唉!若不是奢望凡尔纳家族的继承权,而麦振焱又已经快三十岁了,她也不会这么心急地要帮他物色对象啊!

  话说麦振焱是她年少轻狂时,与法籍男子贝罗·凡尔纳所生,由於贝罗是典型的法国男人,浪漫多情又风流,两人谈的恋情轰轰烈烈却很短暂,当她知道肚子里怀了小孩时,已经和他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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