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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他们这半年来的交往都很低调,原以为不会被发现,没想到今天还是爆发了!只是,媒体怎么会知道她和杜衡的事?

  最夸张的是,还传她是以特殊交易才拿到独家新闻,甚至把她想成了交际花,问她跟哪个男艺人有交情。

  听他们那样问,彷佛把她当成了为求新闻、不惜出卖肉体的三流记者……

  她既震惊又错愕,惶恐又难过,这状况来得好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电梯抵达报社楼层,她跨出电梯门,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不善目光。

  “早。”她试图像以往那样轻快的打招呼,可其他人的回应变得好冷淡,不是调开视线,就是僵硬敷衍,一副颜面神经麻痹的表情。

  来到位子上,对座的珍珍就迫不及待的献上冷嘲热讽了。

  “原来独家真的是这样来的耶!之前不知是谁还否认得那么笃定咧,这种跑新闻法,我们是望尘莫及啦,不过能搭上杜衡也划得来了。”

  看来,整间报社的同事都知道了吧?

  成元妃难堪得红了眼眶,张了嘴想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讲起,索性坐下来,低头整理自己桌上的物品,眼泪也扑簌簌的偷偷落下。

  脆弱的眼泪一旦涌出,坚固的心墙便出现了裂缝,从方才开始,这意外的冲击已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恐慌,而珍珍清楚明了的嘲讽便是那临门一脚,踢破了她最后的忍耐限度。

  没错,当初是她亲口否认和杜衡的关系,但她说的过程也有八成是实情;再说,那时她虽然和杜衡有暧昧,可是并不像传言那样不堪,她并不是因为有了暧昧才有独家的。

  但她知道,不论现在怎么解释,珍珍都不会相信的,况且她也没那心情浪费口舌。

  同事们都在窃窃私语,觑看打量的目光冷漠又无情,成元妃坐在位子上,却感觉如坐针毡,芒刺在背。

  “别难过。”旁座的阿贵为人敦厚,不会落井下石,反而递上面纸关怀。

  “谢谢。”她勉强扯唇,总算有一个是有同事爱的。

  蓦地,她桌上电话的内线响起,她连忙吸吸鼻涕,清了清喉咙,才拿起话筒应声。

  ‘元妃,你进来一下。’总编命令道。

  她挂上电话后,立即理了理仪容,拭干眼泪,深吸了口气,才起身前往总编办公室。

  她知道这时候被叫进去不会是好事,却矛盾的感到解脱,毕竟面对总编一个人,总比面对一整间办公室的同事好。

  本来事情传开了还不要紧,可传得如此不堪入耳就很糟糕!她现在整个脑袋就像是纠结的毛线,一团混乱,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搞成这样,她要怎么在这行待下去?又该如何面对众人的异样目光?

  半小时后,成元妃在警卫的掩护下,从大楼后门搭计程车离开了。

  总编把她叫进办公室,主要也是询问事情真相,听了她的解释后,也不知是信或不信,但态度还算和善。

  他说事情刚传开,媒体一定紧咬不放,她根本没有办法出去跑新闻,待在办公室里又会引起同事们分心谈论,影响工作士气,所以还是放个几天假,暂时避避风头。

  她自己已是六神无主了,这时候只要有人给她建议,都像是大海中的浮木,所以除了遵照总编的意思,也别无他法。

  一坐上计程车,她直觉就是要回家,可没想到当车子快抵达时,远远的就看见有媒体守候在她家楼下了。

  成元妃像受惊的小动物,恐慌的情绪爬满心头,本能的就想逃避,忙不迭向司机说:“司机先生,我临时想到有别的事,请你在下个街口转出去。”

  看着车子行经自家门口,没被那些记者瞧见,她当下霍然松了口气,可是当司机提出问题时,她却更茫然了。

  “小姐,那现在要怎么走?”

  她怔愣住。有家归不得,她能去哪里?

  脑中迅速掠过许多念头,其中最清楚的一个就是杜衡。

  才这么想,她包包里的手机恰好响起,她连忙先回答司机的疑问,“麻烦你先直走。”然后急急拿出电话瞧。

  杜衡。

  看见这个名字,她心中那沉重的压力莫名的减轻许多。

  “喂。”她握紧了手机,克制着不叫出他的名字,怕让司机听出端倪。

  ‘你在报社吗?你知不知道……’时间还很早,但杜衡已经被记者们的电话给吵醒,得知情事被披露,他立刻担心的打给成元妃。

  他还没问完,她就急急的低声回答:“知道,我在报社楼下就被记者包围了,总编叫我避风头,可是我家楼下也有人站岗,我回不去,怎么办?我现在没地方可以去。”

  听见他的声音,她就不由自主的变得软弱,说着说着,盈满眼眶的泪水便再也禁不住地心引力而滚落,压抑的嗓音中也有着不自觉的颤抖和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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