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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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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智糊成一团,有萨杰在能让他清醒一点。 “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这家伙让萨杰初尝吓破胆的滋味,若不是他还是虚弱不堪,萨杰会揍得他三个月下不了床。 当萨杰风尘仆仆赶回纽约时,有人向他逐一报告消息,不论是集团内部或医院这头皆让他血压升高,加上白宫政府官员的来函,差点让他因心脏漏跳数拍而命丧黄泉,他早晚会被这家伙搞得英年早逝,狂神是嫌他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我得去看看古小月。”狂神急忙想下床,却被萨杰挡回病床上。 “现在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古小月那里有我在你大可放心,若连你也倒了,你与她就什么希望也没了。”萨杰坐回床畔的椅子上,锁紧眉心,思忖着如何与他商量接下来要面对的残酷事实。 “我没你想像中难搞定,告诉我结果,我要听事实。” “我知道你能应付,只是我得思考从何说起,不如这样说吧!古小月的生命迹象正常,问题出在脑部,受过剧烈冲击,毁了她的意识,形体虽然活着,可是脑部排拒接收任何外来的感觉,这是一种脑部选择性自杀,加上因撞击导致语言记忆等功能部分毁坏,简单地说,如今的她甫出生的婴儿没两样,一切得重头开始。” “没有挽回的机会吗?”狂神闭上眼,痛心地问。 “短期内不能再让她接受手术,医生打算利用她未受损的潜意识记忆区加以心理治疗,如果她排拒性不再那么强烈,也许会进步快速,换句话说,只要活着她就还有救,我们要怀着希望,谁也没有权利放弃她,尤其是你。”萨杰面色凝重,虽是不愿意,不过唯有狠话才能让这小子清楚负的责任有多大。 “是你一手策划将她引来你布下的陷阱,虽然没料到会发生这事,不过终究是因你而起,你虽是救她脱离机关,却也将她推入另一个死穴,古小月是你立誓所猎捕的灵魂,如今你已成功地将她纳入羽翼之下,为此你更有责任让她心魂合一,否则你的辛苦就全白费了。当作是上天给你俩的考验吧,狂神,别再让孩提时的悲剧重演,无论如何,别再让钟爱的人离开你。” 他就知道老大能让他清醒,“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我就在这里,直到你醒来为止。” 时光仿佛倒转回他们初见面的时刻,一个存活千年之久的男人与一身带血的男孩。 “妈的,你那口气像我老爸。”狂神心口不一地骂着,闭上眼,往事涌上心头。 “很可惜,我跟你一样年轻。”萨杰微笑,继续翻着向洛琪塞给他的优良读物《爹地与胎儿》,再过不久就要当爸爸了。 “啊--”又是一阵凄厉无比的尖叫,医院内大夥儿都习以为常了,紧接着一定会出现急忙的脚步声,果然,再来是某种物品摔落的破裂声。 这种扰人安宁的嘈杂声来自医院特等病房内的中国女子,大夥儿心知肚明,“M盟”的狂神与那位小姐关系匪浅,狂神只是离开一下子,与医师商讨古小月复健等诸项事宜,这会儿又有人慌忙地跑来告诉他古小月失控了。 现在的古小月谁都怕,除了狂神,没人能靠近她,因此狂神成了她二十四小时的看护。方才趁她还沉睡着,狂神抽空与医师谈些要事,想必是古小月醒来后见不着他才会失控。 “先生,你来得正好。”护士感激涕零地看向救世主,“古小姐该吃药了,我来时你不在,古小姐又刚好醒来,见不着你,所以……” “我知道了。” 接受治疗两个多月,古小月有明显进步,只不过情绪方面还没还到任何可以控制她的方法,一旦胡闹起来与失控的孩童没两样,更有甚之,比如现在。 “啊--不、那个--吃。”古小月随手一抓就往医护人员砸,现场又是一场混乱,枕头的棉絮满天飞。 “烈,怕,不,那个。”古小月指向护士端着的菜盘,绑在绳索下的身子死命地抗拒。 因为怕古小月发作时逃离床位,院方与狂神商量后将古小月的下半身以绳索套牢,只让她的上半身活动自如。 再度听见久违的陌生名字竟是从失忆的古小月口中喊出,他怎么听怎么痛苦。她每喊一次,他的心就如被钉子狠扎一下。 来佛烈?高德曼--他只向她提过一次,如今连“狂神”是谁也不记得的古小月,开口喊他的第一个字居然是“烈”,那天她脱口喊出时,他如遭雷殛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这名字居然存在于她的潜意识里。 “古小月乖,吃下它,烈喂你,来--啊--嗯,好乖。”古小月相当听从狂神的命令,在狂神的教导下,她乖得不像话,柔顺得令人咋舌瞠目。 “来,再一次,啊--”狂神将药水移至她面前,怎奈古小月怎么也不开口吞下那匙鲜红的苦药水。 古小月出于本能的皱眉,表情痛苦极了,相当无奈地看着狂神再望回药水。 “烈,那个,不,月怕,怕。”她死命摇晃小脑袋,摆明了不吃的决心。 看出了狂神形诸于外的心疼与不舍,护士连忙充当起坏人,“先生,医生特别交代,无论如何药水一定得和着药吃下。” 古小月泪汪汪的星眸看得他好痛心,哪个浑球发明这鬼东西,又苦又恶心,连他也受不了。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狂神遣退一行护士。 护士们露出暧昧的笑容,识相的离开病房。 望着一匙红色液体,狂神面露难色,比上断头台还痛苦,深深地吸纳一口气后,含着药水就着古小月的樱唇,喂她吞下那鬼东西。 妈的,真难吃,古小月表情与他不相上下。 若古小月肯乖乖合作那还好,每回皆得用这种强行的方式让她乖乖就范,两人甘苦与共,他苦在嘴里、甜在心里,如此甜蜜的负荷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尽。 “月,睡觉。”她困了,打了个呵欠。 “来,躺下。”他为她理好被子,打算去洗手间处理生理的排泄,怎奈一双小手硬是揪着他的衣襟不放,为避免她再度失控,狂神十分痛苦地忍着,脸色愈发铁青。 一阵突来的寒气自他身后传来。狂神心喜地转向来人,“你来得正好,麻烦过来一下。”他一肚子废水终于得以排出。 银狐一身冷寂地走向床畔,他才一下飞机便被萨杰找了去,向他说明始末后便要他立刻赶到医院,站在兄弟的立场他义无反顾。 “拜托一下。”狂神将古小月的小手轻轻扯下,移往银狐黑色的风衣上,沉睡的古小月自然地抓住银狐的衣襟,惹来银狐的蹙眉,他相当憎恶陌生人的碰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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