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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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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正好也没事,那么我们周日晚上见?”事实上他有一堆会要开。“嗯……好吧!”她故作犹豫了一阵,才好像很勉强地同意。 挂上电话唐司隽立刻吩咐秘书更改周日的行程表、打电话到餐厅订位,他冷静得就像处理一件公事。这种事情他经验丰富得很,一点也不会为难。 将近深夜的时候唐司隽才回到家,没想到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屋子里仍然灯火通明。“你在做什么?”唐司隽皱起眉头。 半夜十二点看个刁发女人跪在地上爬,实在有点恐怖。 “你回来了!”心宓地上爬起来,眼中有惊喜、和一点点羞怯的表情。 “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他疲倦地扯开领带,又问了一次。 心宓赶紧擦干了双手,替他倒了一杯水。“您送了一束花给我,我把那束花放在桌上后觉得桌子不够干净、衬托不出那束花,所以我就擦了桌子,了桌子后我又觉得这窗子、帘子不够光洁,擦了窗子、拆了帘子之后,我又发现了地皮也不够光亮,所以我──”“所以你才会半夜十二点地板?”唐司隽替她把话说完。 抬头一看,果然客厅里的厚窗帘全都不知道被拆到哪里去了!“是啊,您怎么会知道的?”心宓惊讶地问。 唐司隽嗤笑一声。“你可以回去睡觉,我很累了。” “不想陪你演戏”这句话,他忍住了没说出口。因为现在她有利用价值,她喜欢演戏对他来说最好。“好……”心宓柔顺地说:“晚餐在桌上我先替您热一会儿。”那一天餐厅回来后,唐司隽已教过她家里所有电器用品的使手方法。“喂,不必了,我现在不饿──” “很快就好了!”心宓像一只勤奋的小工蜂,已经往厨房钻进去。“换洗衣物我给您准备好放在浴间了,趁着我热饭的当儿,您先去冲个澡吧!”唐司隽工作了一整天已经得没力气争辩,既然赶不走她,他索性走进浴室先冲个热水澡。洗完澡一踏出浴室,他就闻到满屋子炖肉香味。 “老天爷!”他皱起眉头,因为肚子居然饿得咕咕叫。 “吃饭了!”心宓笑吟吟地厨房里冲出来,乍看到全身上下只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的唐司隽,她立刻红透了脸,呆呆地在厨房门口。唐司隽无暇理会她的反,闻到食物香味,他的肚子已经快饿扁了!拿起碗筷,他大口吃起饭菜,记忆中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香的中国菜了!“吃慢些,吃完了我再做,不急的。”一旁心宓柔声劝着。 瞧他吃得这么香,心宓心底好满足。 因为从小就离开了亲人心宓下意识里总是期待能一家人聚在一块儿同桌吃饭,而这就是她生平最大的心愿了。这也是为了什么每到逢年过节,她总盼着舅父舅母能接自个儿一过年节的原因。唐司隽一连吃了三大碗饭,没想到她煮的饭菜居然这么好吃,这让他很惊讶,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是,竟然古嫂的手艺都比不上她。“你这么会做菜,干嘛去俱乐部工作?”吃过心宓做的饭菜,他相信她有资格到中国餐厅当主厨了。“您一直说俱乐部……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边收碗筷,心宓好奇地问。“用你的话说──那是一个花钱“买笑”的地方。”他笑得很暧昧。 ““买笑”?” “男人只畏花钱就能买到女人的笑。”他模棱两可地解释,反正她不可能不懂。“只要笑一笑就得花钱买?”心宓瞪大了眼,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天底下……有这样好的事儿吗?”他咧开嘴。“古代不是也有叫窑子的地方?意思就差不多是那样!” 妓院?心宓呆住了。他的意思是──她是窑子里“卖笑”的姑娘?心宓就算再笨、再不懂得世事也明白,身在窑子里的姑娘,“卖笑”的意思就代表“卖身”!“够明白了?终于听懂了?”看她呆滞的表情,他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我不是……”她想解释自个儿并不是窑子里的姑娘,可上回她已经同他解释得清楚,如果他愿意相信早就相信了,她不认为现下他会比较相信自己。她沉默地走进厨房洗好碗筷,然后走回客听。“我……我回去睡了。”她柔声说。“刚才我把你比成窑子里的妓女,你不高兴?”他盯着她问。 天底下恐怕没有一个正经女子,被比做窑里的姑娘还能高兴得起来!可心宓仍然温顺地摇了摇头,表示自个儿并没有把他的说法放在心上,因为她始终不认为收留自己的唐司隽会是个坏人。“你真的很奇怪,好像一点脾气也没有!一个正经的女孩子,如果听到这种话应该会生气吧?”言下之意,他仍然在讽刺她不是正经女子。“我……我知道您不是有意那么说的……” “不对,事实上我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撕破她的息事宁人的言词。 心宓抬起头,睁圆了大眼,心头有一些些她不明白的难过…… 唐司隽一步步走向前,直到伸手能碰到她的距离,突然他在她眼底捕捉到一丝淡淡的水光。皱起眉头,他索性伸出手把她拉到面前看个仔细──还真的是泪水不是?“你哭什么?”他反射性地问,那一刻他竟然忘了怀疑她的泪水是伪装的。“没有……”心宓拼命摇头,试着擦干眼泪。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突然咧开嘴笑起来。“你哭起来的模样倒是很动人!”说着这种话时候,他不客气地伸出手抚摸白皙的肌肤。这的爱哭模样儿,想必已经让不少男人心甘情愿从西装口袋里掏钱付费吧?“喂,别哭了,我不喜欢爱哭的女人!”他开玩笑似地说。 他的话让心宓的脸蛋全红了。 睁大了眼睛瞪着突然变温柔的男人,她有些不习惯这么迫近、这么教人不安的亲密距离……“您吃饱了吗?没饱的话我替您下一碗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宓顾左右而言他。“你当我是猪啊?”他笑出来,注意到她脸蛋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居然会脸红,这倒是他挺惊讶的!“我、对不起……”她喃喃自语,垂着脸盯住自己的脚尖。 “好可爱!”捏住她的下颚,强迫羞怯的她面对自己。“古佗的女人都像你这么可爱?”笑着逗弄她。“什么?”她糊里糊涂地抬起眸子,晶晶的大眼睛无辜地盯着他,揣测着他话里的意思。他咧开嘴,英俊的脸上有诡异的笑容。“没什么,我是说你真的很能干。”他随口夸她。听到他夸奖自己,心宓害羞得头都垂到胸前了。“您收留我……这些小事是我应该做的。”“那么你一定不介意帮我做一点“小事”?”他引导地问。 心宓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您尽管说,我一定会努力做!”她认真地说。“把自己当成客人,不要那么努力当我的佣人。”他深深地盯着她,迷人的低嘎嗓音揉入一抹低嘎的纽约口音喑哑地说。心宓愣了一愣,傻傻地瞪着他瞧。“您说什么?” “叫我阿隽。”他笑着说,同时压下头吻住她微微张开的小嘴──“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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