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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我叫你闭嘴你还说话!”她气呼呼的瞪着他,这个臭棺材脸真是把她气炸了!

  宇文执道:“是,臣不说话。”

  “我叫你闭嘴别说话,你还说你不说话,这不就是说话了吗?”她火大的吼。

  “是,臣闭嘴不说话就是了。”他越恭谨,她就越生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越生气,他就越高兴,所以他就越恭谨。

  “你!”她真想一拳往那棺材脸打去,旁边的内侍和护卫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一看见她的脸纷纷把头转过去,低低的发出窃笑声。

  棘茉阳深呼吸了几口气,“除了你以外,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很美好!呼,很好、我心情很好。”

  可恶,这种骗自己的鬼话一点都没用,她还是很生气。

  “公主殿下。”李先勇恭敬的来到两人面前,“宇文丞相。”

  “干什么!”她没好气的说:“干么叫了我又叫他?既然叫了我就不该叫他,如果你打算叫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叫我。”

  她振振有词的说:“一山不容二虎,一嘴不容两名。”

  李先勇心里觉得好笑,左右两相虽然私底下斗得厉害,表面上可是客客气气的,不像这两个小丞相,水火不容,天天吵没一刻安闲的。

  宇文执问道:“李公公有什么事吗?”  

  他含笑回答,“皇上听到两位还没走,”其实是听到他们吵得不可开交。“要奴才传两位到三希堂说说话。”

  “父皇干么要找他说话?这小人进的馋言还不够多吗?就只会来残害忠良这一套,哼。”

  “尽管臣会残害忠良,但是公主臣是一根寒毛也不敢残害的。”

  棘茉阳一副抓到他把柄的得意模样,指着他的鼻子道:“喔!李先勇,你听到了吧!这个傻瓜说我不是忠良!你帮我做个证,我要父皇治他一个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之罪,砍了他这颗狗头。”

  “这个……”李先勇老实的说:“奴才只听见宇文丞相很爱护公主,不敢伤害公主一根寒毛,没听见任何侮蔑之词……

  “倒是公主又是傻瓜、又是狗头的指着人骂。”怎么听都觉得公主理亏嘛!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棘茉阳一甩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才几个月而已这黑白都颠倒了不成?

  宇文执跟在她身后走,紧抿的嘴角慢慢的放松,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很淡、很淡,但还是笑了。

  “宇文贤侄,不容易呀,年纪轻轻的就担此大位。”右相李顺启今晚在府中宴客,宴请的对象却只有宇文执一人。

  “想当初我和你父亲同朝为官,他遭逢大难我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他叹了一气,“老夫也不知道能不能得个善终呀。”

  “右相一心为国,忠于皇上,地位稳若磐石,如此伤怀实在叫晚辈难解。”

  李顺启摇摇头,“宇文贤侄,你是真胡涂还是假聪明?难道看不出来皇上任你为丞相的目的吗?”

  宇文执一言不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这人能够在朝为官二十余年,始终屹立不摇,果然是有些过人的地。

  “我老啦,皇上这是逼着我辞官养老去。”要接位的人都顶在你头上了,能不走吗?

  说好听一点是副手,要他和左相多提携着、帮衬着点,教教年轻人长见识。

  多么高明的逼退之计呀!

  “右相老当益壮、智虑双重,皇上又怎么舍得弃而不用呢?”他淡淡的说,桌上的酒不饮、菜不吃。

  “这么来辞官也避不了祸了。”李顺启够聪明,听也明白这次不能善了了。

  宇文执道:“右相心中坦荡,祸从何来?”

  这就是他的借镜了,如果他一步走差了,二十年后就是这等模样。

  享福了一辈子,最后落个罪臣之名,留下千古骂名。

  如果他始终不偏不倚,父亲就是他的前师了。

  忠心一辈子,潦倒、郁闷赔上清白,有幸的话死前还能平反。

  不幸的话……就只能沉冤了。

  “就是心中不坦荡,才知大祸临头呀。”李顺启饮了一杯酒,“宇文贤侄,皇上许你为官,可有金玉良言相赠?”

  “好自为之四字。”

  他苦笑一记,“好自为之,说的容易呀!”

  当年皇上对他说什么来着?盼你忠心为国、为民,入染缸始终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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