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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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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海里从未忘却,那日目睹白芜带来的几张照片时的震撼。 杰斯爱她,这是不容怀疑的事实,他也许不会伤害她,可谁知道他会不会因过度兴奋而顺从潜伏在体内的本性,去做他清醒时不会做的事情? 就像黛丝姑婆的梦游一般,他会在梦里变成吸血鬼吗? 安妮穿过一胜悲凄的双尾美人鱼身边,她拉高睡衣下摆生怕被地上蔓生的藤枝绊倒,在经过人面兽身像时她突然打了个冷饭,明明是座石雕像,她却仿佛在它那空荡荡的眼洞底觑见了银灰色的芒。 “杰斯,是你吗?” 她心跳加速三步并作两步,跌跌撞撞地跑到石雕像前, 银杏却已消失,难道是她眼花? “杰斯,别这样,”她强作镇定,声音却全是颤抖的,“我不喜欢玩捉迷藏。” 下一瞬背后突然袭来一阵阴风,那风既冰且寒,拂过她的颈项.就像有人拉长了舌头在上面滑动一般,她回过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尖叫了声,她开始没命地跑,狂奔之际,身边不断有伸长的芒草阻在路上害她踉跄了几回,可她都不敢停下,直至拉进了一堵肉墙里。 她闭眼尖叫试图挣脱,却在此时听到肉墙发出了声音。 “安妮,看清楚点!是我。” 是杰斯!她睁开眼,像落水的人捉住浮木般地死抱住他不放。 “杰斯,”她吓得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抽抽鼻于半天才恢复平日的悍味儿,“你为什么要吓我?” “吓你?”他一脸无辜,“我没有呀。” 没有? 那么,那双和他似极了的银灰眸子是谁的? 审视着他的眼睛,她在里头觑不着欺骗。 她希望他没有骗人,除非,那是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状况下。 “我的天!瞧瞧你这身狼狈样。”杰斯毫不犹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往鬼屋方向行去,嘴里没忘了抑扬,“苹果派,这是你的初夜,可瞧你现在这副像见了鬼狂奔后的模样,运动量似乎比方才用在我身上的更多呢,”他倾身轻轻吻了她一下,声音里是浓浓的酸意和欲望,“也许这是我的错,我该将你操累到连床都下不了的,不过夜未尽,我们有得是时间。” 安妮窝在他怀里半天没作声,片刻后,在银色的月牙底她稍稍推开了他,认真问道:“刚才,你去了哪里?” “没去哪,”他垂下了眸子,“口渴,到溪边喝水。” 她没出声,双管环紧了他的颈项,将脸颊贴近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而动听的心跳。 他撤了谎,她知道,因为他的裤脚上没有水渍却沾了红色的泥,那是学校后山才会有的红泥,而在将她带至怪兽庭园前,他的裤脚上并没有沾上泥。 他做了谎,她知道,但她却不想问了。 她爱他,所以她不想再问了。 欧洲大地之上,许多古堡即使到了今日,依旧有着不可忽视的威风及冷冽的气势。 这样的城堡让人不禁要臆想起数百年前,碉楼顶彩旗飘扬,以及城墙上阳光将哨兵盔甲照得闪闪发亮的情景。 城堡在中古世纪是强势领主武装森严阵以待家,并借此来统御四周的领地,除了领主一家外,骑士、教士、弄臣及各色各样的工匠仆役共组一个自成的小世界。 大多的城堡都懂得善用地形优势,例如,建造在悬崖边的制高点上,以便守军能居高临下轻松掌握情势;例如,凿筑一条里面养有会吃人鳄鱼的护城河,恫吓妄想攻城的敌军。 覆盖着绿色绒毯的大地似乎毫无边际,那微妙的明暗层次犹如波浪起伏的丘陵一般,安妮的眼睛追逐着前方飘过的云朵,对于即将去拜访的托斯卡纳古堡并没有太多的概念,惟一知道的是,那里头这会住的是卓久勒家庭。 在欧洲的乡道上开车是件十分舒眼的事情,一来,这里没有拥挤嘈杂车阵人群,二来,天地之间似乎永远干净,没有因长年在修缮中的道路带来的尘沙和潮湿的天候,在这里开敞篷车是一种享受,若在台湾,她不认为她会有足够的胆识做这样的尝试。 黑色积架在绿色的道路中行驶,安妮觑着天边,头枕在正踩着油门的杰斯腿上。 一边开车一边还得由着个废物压在自个腿上,若在以往,安妮会骂那开车的人是个白痴,那躺着的是个懒鬼,可这会她才明白,这样的动作表示着情人间连片刻都不愿分离的亲密,是种因爱而滋生的特权。 因为爱,所以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枕在杰斯腿上,而他毫无怨言,事实上,由他一边开车一边抚摸着她发丝、脸颊、耳垂的小小动作,她知道,他乐在其间。 因为爱,所以她不曾再问起,那天夜里他究竟上了哪以及做了什么。 因为爱,所以在杰斯要求她请一段假陪他回家时,她听话照办。 “你这么突然跑回家,不怕吓到家人?”安妮扳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头,却想起它们滑在自己身上时的感觉……嗅,色女!她忍不住红红脸暗骂自己。 “不怕,他们被我吓惯了。”杰斯一径的淡漠,一径的用墨镜及皮衣将自己包紧,她盯着自己的长发在他腿上滑动,心底攀升起骄傲,因为他最热情的一面只有她见得着。 “小懒猫,别睡了。”杰斯的大掌在她臀上爱抚似地拍了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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