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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陈春芝正巧走出来,听见她如此强调,不禁纳闷,“小柔,你和浚哲正在交往,还希望你舅同意你们在一起,怎么这会儿你却说你不认识浚哲呢?”

  桑雨柔的脸色倏地变得灰白,努力的想从脑海中寻找有关于他的记忆,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力气。

  脑袋是空白的,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可能!我为什么会想不起来?我根本不认识他啊!为什么你们都要说我认识他呢?”

  瞧出状况不太对劲,她慌张苍白的脸色也不像在说谎,巩浚哲意识到事情不妙,他努力的放低声音安抚著,“小柔,你不要紧张,慢慢的想,一定可以想起来的。”

  桑永泉也开始觉得有点怪,转问著,“小柔,你妈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

  “我妈?我已经十七年没看见过她了,我不知道。”

  “小柔,你别开玩笑了!”桑永泉著实摸不著头绪。

  巩浚哲心疼,开口替她说话,“舅舅,请不要逼她。”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在开玩笑,我没骂她就很不错了。”

  “也许她不是在开玩笑……”一个巩浚哲不愿意去想,也不太能够接受的念头倏地闪过脑海,“也许,她是受到什么刺激,才暂时把我忘了。”他曾经听说过这样的例子,因为承受不了面对现实的压力,而选择性遗忘,

  第八章

  检查过后,医生证明桑雨柔是选择性的失忆,而很不幸的,她丧失记忆的阶段就正好是和巩浚哲认识之后的一切。

  她像是要把积压在内心的不安全给发泄出来,回到台北后,她不断的疯狂玩乐,出入夜店、喝酒夜游,却常常被尾随其后的巩浚哲给拎回家。

  在她看来,他是凶神恶煞,乱可怕的。

  “小柔,你变了耶!”连几个好友都觉得现在的她很怪,“虽然外面的人说我们是色女郎,可是我们都很清楚自己的底限,怎么玩也都一定会顾及安全,可你现在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王雅洁气她自暴自弃似的玩乐方法,而且不太相信她真的失去记忆。

  “人生要及时行乐啊!这有什么错?我只是看开了而已。”

  她在自欺欺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若不不断的用酒精麻醉自己,她会很惶恐,可是她又弄不懂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然而,她的话彻底激怒了巩浚哲,他气急败坏的把她拉进房间,当著四个女人的面把门甩上,愤怒的握著她的柔荑质问:“你要男人是不是?”

  她瞪大了眼,有些吓到。

  可是好面子的她不想让他看扁,昂著头,骄傲的说:“没错!”

  逞能的结果是换得一记惩罚的深吻,她挣扎著想要逃脱这个让她慌乱的吻,却推不开他铜墙铁壁般的胸膛。

  男人的力气真的大得可怕!

  这个吻带著一种情色的欲望,狂野如火,当恐惧被热情取代,她竟昏头的投入一波波意乱情迷之中,不能自拔,任由他无度索取她唇瓣中的芬芳、任由他的舌放肆的与她的纠缠不休。

  她该害怕的啊!可是为什么却对他的怀抱有著一种似曾相识的依赖感?

  所有人都说她认识他,所有人都说他是她喜欢的男人,他真的是她的最爱吗?

  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呢?

  这一想,她的头又莫名的痛了起来,活像要被撕裂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大叫。

  “小柔!”巩浚哲上前扶著她,担心全写在脸上。

  “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头好痛,为什么?”桑雨柔开始痛恨自己遗忘了某些不该遗忘的记忆,但越是亟欲要记起些蛛丝马迹,头就越痛。

  门外四妹误以为巩浚哲动用私刑,猛拍著门板大叫,“巩浚哲,有话好好说,你不可以打小柔,别忘记她是个病人。”

  “对啊!如果你敢打她,以后休想我们会替你开门。”王语出威胁。

  “巩浚哲,你可不要小看我们这群娘子军,我们一人一拳也可以把你打成*狗的!”即使长得娇小,章思纭捍卫友谊也是不落人后。

  但对巩浚哲而言,这群娘子军实在是吵到不行。

  门板一拉,他没好气的瞪著几个女人问:“你们到底想不想让她想起来?”

  四个女人一致点头。

  “那就对了,既然要让她想起来,就拜托不要吵。”说完他砰一声关上门。

  门再度关上,四个女人才从错愕中觉醒,“喂!有没有搞错,你在我们的地盘还敢那么嚣张。”

  于晨芯拉住激动得想要踹门的王雅洁劝道:“放手让他去做吧!我实在看不下去小柔继续糟蹋自己了。”

  这一劝,几个女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她的话无疑是说到了她们几个的心坎,她们都希望桑雨柔能恢复正常。

  桑虹对桑雨柔所做的事情让桑永泉很不能够谅解,为了确保她不会再度做出伤害桑雨柔的事情,他拉下老脸跑了一趟崔家。

  然而才到门口,他就被人给拦了下来,穿著打扮老土的他,立刻被崔家的佣人给瞧扁了。

  “我们夫人不是你这种乡巴佬说见就可以见的,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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