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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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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是认真的,而且从没有这么认真过。”他知道事实是无情的,可是继续如此纠缠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难解,长痛不如短痛。 挥开她的手,巩浚哲冷冷的警告,“不要再去骚扰桑雨柔,我的任何决定都和她无关,就算我没有认识她,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桑雨柔真的搞不懂崔佩雯为什么每次闹自杀都要找上她,这种无止境的精神折磨她实在受够了。 这回崔佩雯更夸张,直接把地点选在她住的公寓顶楼,当她抵达现场楼下,便看见舅舅及舅妈都在场,她在心里暗叹了口气。 “小柔,你怎么跑回来了?”陈春芝看见她,心底的疑问仿佛获得了解答,指著顶楼上的渺小人影问著,“那个是不是巩浚哲的前女朋友啊?” “小柔,你去跟她说,说你要和我们回南部,再也不会和她抢男人了。”桑永泉气急败坏的吼著。 桑雨柔最怕这种场面,感觉真的很像坏女人。 “有什么话等下我们回家再说吧。” 直接冲上顶楼,她看著这回连妆也没化的崔佩雯,“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 “到你自动退出为止。” “如果我不退出呢?”反正大家都说她是色女郎,换男朋友像换衣服一样快,在外人眼中,她根本就是坏女人,何必刻意维持什么鬼形象。 “你有办法就把巩浚哲抢回去啊,那我会替你鼓掌叫好,但是你这样算什么?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有什么屁用,我又不是上流社会的人,面子对我来说一斤不值一块钱。”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看她步步逼近,崔佩雯开始紧张。 不理会她的威胁,桑雨柔快步的走向围墙,并且爬了上去。 “你干么?” “干么?你不是要跳楼,那我们一起跳啊,手牵著手一起跳下去,黄泉路上好有个伴,去阎罗王那里也可以对簿公堂,不错吧?” 她越靠近,崔佩雯就越紧张,被逼到无路可逃,她索性跳下围墙,“你神经病,谁要和你黄泉路上做伴?!” “你这样三天两头的闹我,我不变成神经病也很难啊!”看见她跳下去,桑雨柔故意扬高音调,“你下去干么?不是很想死?快过来啊!” 她坐在围墙上对她招手,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其实她根本不敢往外看,她可是有严重的惧高症呢! “崔佩雯,不要老是做个放羊的小孩,快点过来,我们一起跳吧!” 楼下,桑永泉夫妻看见桑雨柔爬上围墙,吓得扯嗓大叫,“小柔,你不要意气用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向你妈交代。” 桑有泉丹田有力,声音够宏亮,在六楼楼顶的桑雨柔听得一清二楚。 妈?早在七岁那年开始,这个名词已经从她的心底消失,她现在认定的妈,就是舅妈。 她表情倏地变得忧伤,更像要跳楼的人,手还不停的对著崔佩雯招唤,吓得她节节后退。 “搞什么,你到底要不要跳啦?” “你想死,我才不想死呢!” “耶,还真是放羊的小孩啊!”桑雨柔早看出她闹自杀只是一种伎俩。 管她怎么看、管她怎么说,她的疯狂行为已经把崔佩雯吓坏了,她一路后退,逮到机会拔腿就头也下回的落跑了。 “哼!还真怕死咧,死有那么可怕吗?”哼了声,桑雨柔偷偷瞄了一眼底下。哇!还真高咧,她飞快的跳下围墙,想起刚刚的高度,顿时头晕脚软。 死,还真的很可怕呢! 事情似乎是圆满落幕了,但是桑永泉不放心桑雨柔继续留在台北,他这回不听任何人求情,硬是要把她给带回南部。 “舅,您答应要给我三个月时间的耶,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我是说不要有任何状况下,可以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做考验,但是现在那个崔小姐都闹自杀了,连你也跟著一起起哄,我可不想替你收尸。” “我都解释过了,那是为了让崔小姐打消跳楼的念头,我没有要跳楼啦!”她是真的怕到了,下次打死她也不理会崔佩雯发神经了。 “不管你有没有要跳楼,都得跟我回台南去。巩浚哲和那个女人牵扯不清,将来你跟著他也会很辛苦,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你跳进去。” “舅……” “别舅了,再叫几次都没用,你要是不想认我这个舅舅,大可以不要上车,我们走。”桑永泉拎著手提行李上了直达台南的巴士,陈春芝也只好跟上。 桑雨柔在巴士门口杵了好久,想留下,却又不想惹舅舅不开心,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小柔啊,你还是听你舅的话啦,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南部再好好商量。” 最后拗不过老人家的要求,她无可奈何地上了巴士。 车子一路驶离台北市区,就在上了高速公路之时,她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巩浚哲,她迟疑了一下,直到前座的人转过头来看她,她才不得不终止那吵人的声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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