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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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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开车要小心一点。头没问题吧?”看他似乎还好,古耘算是放心了。 “晤诚不是出车祸。”黎轲说。 古耘惊讶的看着应晤诚。“跌倒吗?趺倒会跌成这样子?喝醉喔?” “我是被我爸的债主打伤的。”应晤诚面有愧色,语气无奈。 “晤诚被地下钱庄的入围殴了。他们找不到晤诚的父亲讨债,就转移目标攻击晤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言彻淡淡的叙述事情始末。 古耘惊呼一声。“把你打成这样?那报警了没有?” “报警当然是必要的,问题是欠钱还钱,赖不掉的。”应晤诚咬着牙根,满脸痛苦。 古耘好生同情。应晤诚背着父债,跟当初的路悠一样,不过他显然惨得多,因为一旦跟地下钱庄扯上了,债务末清之下,麻烦永远不知何时停止。 “应先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和困境,但是……我也帮不上忙。” “拜托你不要一开口就拒绝,我是真的别无办法了。”应晤诚是真的被逼到走投无路。 “黎律师和言董事长也希望我答应吗?成就一个只有金钱利益的婚姻?”古耘询问他们两人。 “古耘,我们希望你能了解,晤诚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下去,利滚利是会压死人的。”黎轲说。 “言董事长,你们为什么不帮他呢?” “我刚上任,不方便有太大的动作。”言彻知道古耘一定会质疑,他俨然已是个有权势的在位者,没道理帮不了应晤诚。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说,但是……我们还有个可行的办法。”黎轲的眼神竟有些闪烁。 其实陶竟优说得对,法律总有漏洞可以钻,他和言彻就是准备钻陶文养遗嘱上的漏洞。 “什么办法?”古耘不解。 “陶董事长是有疏忽的。”言彻说。 “他只说你和竟优结婚,所有人才能拿到分得的钱,但是他没说……”黎轲欲言又止,他觉得自己实在有愧职守,对不起陶董事长在天之灵。 “他没说什么?”古耘还真觉得他们心机重重。 “他没说……你和竟优的婚姻必须维持多久……”黎轲的冶汗冒了出来,不要说律师没良心,他有的,只是暂时不得已,得蒙蔽罢了!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跟陶竟优先结婚,等大家都各取所需之后……”这个逻辑再简单不过,古耘懂了。 “对,离婚!古耘,你是可以离婚的!”应晤诚激动的叫着。 “离婚?”古耘喃喃的重复了一次。 “以竟优游戏人间的态度,我们也不忍心你嫁给他,但是,事情是有转圆的!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提出离婚的要求,竟优一定不会有意见的,毕竟他也只想拿到钱而已……”应晤诚急躁的说。 “晤诚,你不是竟优,你不能那样说。”言彻打断应晤诚的自我推论。 “我的意思只是……”应晤诚知道自己有点过火,可狗急跳墙,他也不是故意乱说的。 “我知道了。”古耘无奈的让步,他们的建议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答应了?”应晤诚重燃希望之火。 “基本上是答应了,不过我才刚拒绝陶竟优的求婚,现在……”时机不对了! “竟优已经跟你求过婚?!”言彻和黎轲听了,都惊讶万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真是让人倍感意外。 古耘感到难为情,懊恼自己一时口快,说溜了嘴,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言彻和黎轲富含兴味的互望一眼,强忍住笑意,知道事有蹊跷。 陶竟优开口闭口、指天誓日说绝不会娶古耘为妻、绝不分她一半财产…… 可是——他竟然不声不响,一点前兆也没有,就跟古耘求过婚了?! 这实在太值得研究、讨论一番了! 莫非那个浪荡子爱上了古耘? “你……拒绝了他的求婚?”一向镇静的言彻,快耍笑出来了。 “嗯!而且我还把场面弄僵了。他说,他不会再跟我求第二次婚。” “那种调调,是很陶竟优。”言彻笑了。 “可不是。怪不得他刚才对你视而不见,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黎轲也笑出来。陶竟优踢到铁板了,这不好笑吗? “所以啰,现在就算我答应帮应先生,也没办法了。”古耘耸了一下肩膀,表明爱莫能肋。 “绝对有办法,端看你怎么做。”言彻沉静的说,挖了陷阱让她跳,等着她说的那句话。 “总不能叫我去跟陶竟优求婚吧?”古耘不疑有诈,果然中计。 “为什么不能?”三个男人异口同声,说完后,还笑得更加大声。 古耘看着他们狂笑,瞬间觉得自己蠢得可以! 原来,没有人在的家,是这样冷清! 不!这不是家,这只是一个有着华丽躯壳,实则空荡荡的房子而已! 陶竟优从不知家的可贵和温暖,时至今日,他终于感受到一个人在家,是一件比流浪在外还需要勇气、需要学习适应的事。 他快待不住了! 有股冲动想一走了之,但是他答应过言彻,暂时不走的。 随着夜更深,陶竟优的躁郁之气就愈加旺盛。他在起居室里走来走去,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古耘。 然后他终于确定,他会这么反常、这么烦闷,一定跟她脱不了关系——尤其跟她的拒婚绝对有直接关系! 稍早在医院里的碰头,古耘表现得那么冷静自若,根本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就这么不讨她欢心吗?陶竟优越想,就越无法平衡。 算了!法律又没规定不能拒绝别人的求婚,他何苦如此懊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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