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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爱、不爱,简单的二分法,其间的差距却难以实地估计丈量,尤其当每个人所使用的单位与量器都不尽相同时,只有默契才是最重要的依据。

  岳晨和左燕婷之间,是不可能有默契可言的,这任谁都看得出来。

  “我是不懂,不懂你这臭女人的心理。”

  “枉费你我朋友一场,竟如此不了解我。”司美宁只好顺她的话说。

  “我只知道,我喜欢岳晨比你久,没道理得不到他,我不相信自己得不到他。美宁,我给你时间考虑,当我再来找你时,希望你给我满意的答覆。”说完,左燕婷转身拉开司美宁的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司美宁无奈地在床上坐了下来,幽叹一声。

  爱要心甘情愿、两情相悦,不光是一遍遍唱着独内戏就能引起对方的共鸣,当对方心思不在时,演什么、唱什么,都是白忙一场。

  为什么左燕婷总是不明白?等车搭车、生病挂号、买票看电影等,都是有先来后到、需排队遵守的秩序问题,但是爱情哪来的这些规则?

  先驰得点大有人在,落于人后能怪谁?后来居上又何罪之有?

  情路上,端看爱人的心向着谁,而不是像龟兔赛跑,谁先到就由谁夺标;气喘如牛跑得要死,但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后头悠哉漫步的人身上,能奈他何?

  唉,爱情真麻烦!

  司美宁轻叹一声,望着窗外,苦笑。

  ***

  起风的时节。

  “喂!臭小子,我妈老早就出院、会跑会走了,你还每天来打杂,是没别的事做,非来我店里混不可吗?”

  司老板一见到每天大清早就来报到的岳晨,明明有感受到他的用心,却硬是不肯给他好脸色看,讲话既尖酸又刻薄。

  不过,他不给岳晨好脸色看没关系,竟然还边嫌边指东指西的交代一堆差事给他做,自己则跷脚、喝茶,悠哉地看报纸。

  “我喜欢来这里劳动。”岳晨照样嘻皮笑脸,完全不在意司老板的嫌弃。

  “少来这套!谁会看不出你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我们家美宁。”司老板眯着眼,一副“知你一肚子坏水、我慎防小人”的表情。

  “司老板准备要用肉包子打我吗?”岳晨斜睨着他,又开始上演谍对谍。

  “我仔细想过了,用肉包子打你,太浪费了。”司老板贼贼地笑。

  “是啊、是啊!太浪费了,不如作罢。”岳晨正欲放心,孰料……

  “我后来发现用杆面棍比较好。”光想像乱棍齐飞的样子,心情就high了。

  “杆面棍哪里好?!司老板你手段一定要这么刺激吗?”

  “我女儿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来爱她,不够格的男人来一个、我打退一个。”

  “美宁当然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来爱她,但我却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臭小子,你这么精,敢打包票!”司老板指着他的鼻子,看似骂他,其实是服了他。

  他没办法否认岳晨,因为那两句话不但赞美了他引以为傲的女儿,也同时壮大肯定了岳晨自己的声势与优势。

  岳晨的气魄,令司老板无话可说。

  “你们两个,又一大早就吹胡子瞪眼睛了,在聊什么,气氛这么僵?”司美宁从厨房端了锅馅料出来,看见两张阴森对立的脸,就知道那一老一少又在斗嘴了。

  想想岳晨也真是自作孽,一天到晚跑来跟司家父女斗个没完。吃亏的时候多,得赏的时候少,他犹乐此不疲,人家说的皮在痒,指的大概就是岳晨这种人。

  “美宁,看能用什么方法让这臭家伙以后别再来了,要混去别处混,不然碍手碍脚又碍眼,看了就心烦。”司老板啐了一声。

  “是喔、是喔,我碍手碍脚又碍眼,司老板你还把什么事都交给我做,真奇怪咧!又要嫌弃、又要差遗,你真好意思喔!”岳晨不客气地回呛。

  “我是在考验你的体力和耐力。”天晓得这个二十八岁的处男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幸好长久以来的苦力考验,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岳晨孔武有力、双肩能挑、双手能提,还可以啦!日后女儿的“性福”应该很有保障。

  呃!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司老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司老板你根本就很信任、依赖我,只是不好意思说嘛!”岳晨早看穿了他的心思,发觉司老板和司美宁矜持的个性简直一模一样,是亲生父女绝对不会错。

  “鬼才信任你、依赖你。哼!”司老板恼羞成怒地扭头就往厨房走,没几秒却又听他扯嗓门大喊。“还不赶快来揉面,要等面团变水泥块你才高兴吗?”

  司美宁噗的笑了,老爸过河拆桥又丢炸弹,脸皮比墙壁还厚!

  “他真是你爸喔?”岳晨也笑了起来,转头揶揄地问。

  “呃……暂时装作不认识。”司美宁收起笑容,丢脸得连父亲都不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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