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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岳晨吼叫的尾音还没正式结束,承载着两人的脚踏车严重失去平衡,逐渐往一处宅院围墙外的花圃倾跌过去!

  由于司美宁是侧坐又没扶牢的关系,所以很悲情地以四脚朝天的豪放姿势跌进一片紫色花圃里。

  岳晨的临危反应就是飞快伸出右脚,踩住花圃的水泥边缘,藉此恢复脚踏车平衡,并小心避免连人带车压到司美宁。

  无奈事与愿违,他的脚不但踩了个空,高大的身体更以巨石殒落般的重力,狠狠压在司美宁身上。

  脚踏车横躺在花圃旁,车轮犹似罗盘般转个不停。

  糗大了!

  柔和月光下,种满紫色夕雾草的花圃里,岳晨在上、司美宁在下,他的双手又很不巧地放在她的胸部上,下半身也很该死的贴近她的两腿之间……

  事发突然,四目相望的两人皆惊骇不已。

  两具热烫的躯体像卡榫般紧密贴合,这副德性要他们装作若无其事、不要想入非非都办不到。

  “你手拿开,不要乱动,快站起来……走开。”摔得难看,眼前这张俊脸更教她心慌,司美宁赶紧将视线调开,一动也不敢动,低声要求着。

  “我没动。”不,他撒谎,他不该动的地方根本就突然动起来了,但他仍听话的将手从她胸口移开,却又随即反悔地放了回去。

  “你做什么?”司美宁一惊,双手僵直地抵住他的肩头,身子本能地缩起来。

  “坦白说,我想要你。”终结处男的第一夜,在花香扑鼻的花圃里,无限浪漫又诗情画意,他情绪高昂、心湖澎湃,好想就这么办!

  “别胡说!”想也要看时间和场合,这是人家的花圃,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真的想要你。”岳晨吐纳着邪气的唇在她耳边赠了赠,发出一声轻叹。

  美宁比花还香,他好爱!好想爱!

  “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都摔在别人家的花圃里了,你还满口不正经。”司美宁声音持续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听见、看见。

  “这里没人。”岳晨随手拔了一株夕雾草的花,在她微颤的唇边搔了搔,极尽挑逗。

  “没人也不行!快起来,我真的要生气了。”司美宁赶紧撇开脸。

  该死!她一定中毒极深,否则怎么一点想积极反抗的意念都没有!

  “至少一个吻,一个吻就好,忘我的吻一次,我要求的不多。”岳晨不打算放过她,他没能失身,至少也要讨个小慰藉才肯罢休。

  “不,不要。”司美宁虚软地应声,拒绝得很没力。她多希望自己能凶悍地再狠打他一耳光,可是她做不到。

  她的冷漠已在他的柔情似水中淹没了。

  “我要。”趁机让她领教他的固执也好,这次他不想用抢夺的,若能让她心甘情愿,那么吻的滋味和美妙必定更令人陶醉。

  “我不要……”司关宁执拗的摇头,亟欲以坚定的拒绝冷却彼此紧贴着的身躯所擦撞出来的火花,然而却适得其反。

  她愈想拒绝,愈觉得无能为力。

  终于明白世间男女为情沉沦、为爱迷乱的无奈及无可控制。

  “我要。”只消一个前进他就能吻住她,但他不这么做,在五公分不到的距离之间,他愿耐心地等待她。

  “我……不要,真的不要。”司美宁回避他惑人的气息,依然不肯直视他。

  她好生羞愧,怎么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自己,竟然跟他玩起这种“要不要”,争议性极高的游戏来了?

  “可是我要、我要……”

  “死小孩!人家小姐说不要就不要,你还硬要给人家骑!有没有人性啊你?!”

  啪!一记打屁股的声响俐落地衔接在岳晨最后一个“要”字之后,同时还伴随一位老者见义勇为的喝骂声。

  司美宁登时被吓得粉脸泛得比月晕还白,岳晨则骇然回首。

  一瞧见那道熟悉的人影时,他立即身手矫健的跳了起来,恼火地轰了回去。

  “吼——老爸,你吃饱不赶快去睡觉,是来搅什么局啦?破坏儿子的好事,你良心过得去吗?!”

  “你要强暴人家良家妇女,我不赶紧出来阻止行吗?!你看看、你看看,把人家小姐吓得脸色比殭尸还苍白,连我辛苦种的夕雾花都给压得东倒西歪,超想打死你这个坏……”小姐脸色发白是吓破胆,岳远山一时也救不了她,可这些夕雾花是他对去世多年妻子的热烈思念,莫怪他要哭天抢地了!

  “我哪有要强暴良家妇女,你乱说什么啦?!”他顶多是诱拐而已!

  听见那对父子你来我往地呛声对骂,司美宁羞得简直想当场咬舌自尽。

  她什么时候被载到岳晨家来了,她都不知道!

  果然!岳晨的确很有诱惑女人的能力,她防了老半天,都白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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