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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岳晨无声地呐喊,企盼司美宁听见他心底的呼唤。

  “别跟我耍无赖了,我烦死了。”司美宁态度仍未软化,语气依旧冷硬。

  他有多可恶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就罢了,现在还嫌她是个讨人厌的女人。

  是她先讨厌他的好不好?!他在抢什么头香啊!

  “司美宁,你知道吗?有时候很喜欢一个人,在得不到对方青睐的时候,就会自我催眠、告诉自己——那个人超讨厌的、没什么了不起。”

  女人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笑闹过后,她们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实质得到过什么,他也从没失去过什么,一切都是随兴所至、逢场作戏,他不曾动心过。

  他不明白,何以在她目中无人之下,他反而对她兴起了难以磨灭的渴求?

  可笑的是,他竟然觉得在司美宁冰冷无情的晶眸中看见一道曙光。

  什么光?就是那个光——让他因为心动而愿意落实感官情欲、终结处男之身,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光。

  这软他如何是好?他迷恋她……沉迷到无法自拔。

  “不予置评。”司美宁丢下了一句话,旋即往楼梯方向疾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一阵怅然,想哭。

  一向坚强的她,竟然被他刚才那段话给触动了紧绷的心弦?!虽然她表面平静无波,却清楚地听见并感受到那弦音在她心里激起了极大的震撼。

  明明他是个坏蛋、明明他是个臭男人,为什么她要因为他的几句花言巧语而觉得心烦,还想哭咧?!

  她一定吃过他的口水、中了他的淫毒,情绪才会随他起舞!

  不,不能被他蛊惑。

  她绝不能被一个曾经让她从头到脚嫌得一无是处的男人给撼动或影响。

  一直以来,她是如何警告、教训左燕婷,别为他着迷、别再为他傻下去,回想自己每一次的义正词严,句句犀利、针针见血,如此义愤填膺,她又怎么能允许自己明知不可以,却盲目地踏入错误的迷情陷阱里?

  心烦意乱,司美宁疾行中回首看了一眼,确定岳晨没有跟在后头,她稍微感到放心地停留在楼梯间的一扇窗口前。

  “不会有事的,司美宁,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望着窗外,她按住自己因为心慌而起伏不定的胸口,一声声的为自己加注信念。

  “真想知道你到底怕发生什么事,才需要这样一再的安抚自己?”岳晨悄悄站在她背后,对她的喃喃自语充满了好奇。

  “你不是走了吗?干嘛不声不响站在人家背后?!”胆子很大的司美宁竟然被他突如其来的说话声给吓了一跳。

  司美宁一回身,便出掌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后——

  她触及他胸膛的手还来不及收回,就被他的大手掌给用力压住,任她怎么抽都抽不回来。

  “我们还没有吃饭,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我再怎么觉得生气,可是奶奶交代的任务如果没有完成的话,我不但对不起她,还会良心不安……”

  岳晨紧握住掌中的纤嫩小手,语气平缓,看似宽宏大量,实则怨念甚重,眉宇间暗藏一丝忧郁,与平常的嘻皮笑脸超不搭调的,但仍是俊得不像话。

  “别拿我奶奶当挡箭牌,我会自己填饱肚子,不劳你费心,请放开我。”

  “不放。”要他放他就放?他从来也没那么好商量。

  “为什么每次都要抓着我?你这样很讨厌耶,你知不知道?”司美宁终于大发脾气,冷沉的表情起了大转变,整张小脸涨得通红,眼眶里甚至颤动着泪光,咬牙切齿,一副要与他拚了的模样。

  莫名的,岳晨因为她激烈的情绪而感到内心一阵快意,好似他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了。

  很好,她并不是麻木不仁或冷血无情的女人,这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我抓着你,是不想让你调头就走,因为你常常那样对我。”

  “面对一个坏蛋,我当然选择调头就走,不然还自投罗网、主动送死吗?”她又不是左燕婷。她懂得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更明白什么时候该防。

  她绝不放任自己喜欢上任何一个——危险的男人!

  危险的男人?

  天啊!对他的感觉,竟然已经“进化”到只用危险来形容他,而不再是风流色鬼、无耻下流的臭男人。

  还有——喜欢?!她刚刚真的想到了这两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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