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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是我哥告诉我你在这里,然后让我出来见你的。”

  “那么,他们是不反对我了?”可怜高傲的男人,本有好人缘,却因为一个诅咒,搞得自己像瘟神似的,就怕被别人排斥。

  “哥哥都心软了,我猜,爸妈他们有意要让我‘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是很贴切的说法,但说自求多福不是更好一点吗?

  谭峰抿嘴笑了一下,怜爱地吻着她。

  真的要想办法解决这个诅咒,不然所谓自生自灭甚至“同归于尽”的事,也并非不可能发生。

  “婚事呢?还算数吗?”

  “不算数!”

  “咦?”谭峰愕然瞪视着她,他以为她是一心向着他的,怎么……

  “你那个路人突然休克的故事,我并不是十分相信,你的忠诚度有待考验,我要列入观察!”

  “你,会不会太过分了……”谭峰陡地住嘴,似乎觉得哪里不寻常,但他的思绪很混乱,一时想不清究竟是哪里怪怪的!

  “你怎样?是不是在想些什么话来为自己辩解?”尹翩翩眯着眼,缝里瞧人满是猜疑。

  “翩翩,你头不晕吗?”谭峰同样眯起了眼睛,缝里瞧人满是惊奇。

  “晕?”呃?!竟然不晕!从刚刚到现在她都很清醒。“还没晕耶!”连她自己都讶异不已。

  “是吗?真的不晕?你知道我们从刚刚到现在都做了什么?”随着这个难得的发现,谭峰想找出其中奥妙。

  “什么也没做……不就抱在一起吗?”

  “不,不是因为抱在一起,一定不是!”

  平常就有在抱了,不可能今天的拥抱会特别神奇,虽然这拥抱充满了重聚的喜悦,但也不太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吧!

  一定有特别的因素,一种盖过爱神的诅咒、足以抵制她晕眩的特别因素!

  但到底是什么?

  谭峰激动得浑身都在轻颤,他一要找出这个因素,一定!

  “你刚刚吃了什么?”情绪高涨却没个条理,他随便问道。

  “什么也没吃,我连晚餐都没吃。”她害相思病,当然没什么胃口罗。

  “那你有穿什么特别材质的衣服吗?”谭峰轻巧推离她,不由分说地两只手就在她的衣服上面东拉西扯,弄得她快春光外泄。

  “我跟平常一样,没穿太空衣啦!”尹翩翩打落他的色狼手,没好气的说。

  “到底是怎样?”谭峰心急如焚。

  “什么怎样?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什么?!

  谭峰眼神一亮,重新抓回她,急问道:“对了!你刚才都在想什么?”

  “哪有想什么?就想你和那个突然休克的女人,想到恨不得将你劈八块、再剁碎喂……”尹翩翩张牙舞爪,有够愤怒。

  “你在吃醋?!原来你在吃醋!”他抓住她的肩膀,像看见一道曙光。

  “对呀!不行喔?人家就是在吃醋,不行喔?你那是什么表情?还在笑!”见他如中了大奖般,一脸狂喜,她超想回屋里拿刀出来!

  没听说过吃醋的人是非常没理性的吗?

  肇事者不赶快想办法安抚人家情绪,还在那边笑?!愈看愈火大!

  “翩翩!”谭峰大力地拥她入怀,背部的大手掌瞬间压得她快得内伤。

  好难受!尹翩翩不知他在兴奋什么,只觉自己胸口被压得紧窒,快喘不过气、也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能够破解我身上的这个爱神诅咒,不管什么方法我都会去试。”

  “比如说……像现在这样,压得我快断气吗?”

  谭峰一笑,松了手,温柔地询问她:“要不要跟我走?”

  “那怎么行?!”别说她还没完全原谅他,就算原谅了也不可能立即跟他走呀!半夜跟人跑,她父母的面子也得顾一下吧!

  “那让我留下来。”

  “喂!我爸我妈还有我哥都在家耶!”尹翩翩惊呼,对他的霸道又再次开了眼界……他竟敢如此要求!

  “不留?”

  “当然不。”别看她好欺负,耍赖她也会!

  “正好,我突然想到我和朋友还有约,那我先走了。”谭峰以轻松的口吻掩盖他心头的欲望,表现得一点也不留恋。

  “你真的……”要走喔?怎么这么不坚持?

  他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妥,但尹翩翩听了反而不高兴,都这么晚了他还跟什么朋友有约?

  哼!一定是酒肉朋友,男人最会呼朋引伴玩通宵!

  还是女……女朋友?!

  “我走了,你快进屋去,免得着凉。”见她衣著单薄,他将她往屋里推去,顺手替她把门关上。

  尹翩翩想再开门追出去,但是拉不下面子,再加上被他推进来不久后,就听见他驾车离去的声音,她追也没用,只能生着闷气回房。

  事情太奇怪了,按照以前的行为模式,他应该是会缠着她,直到她开口留他下来,他才肯罢休,如今他却潇洒的走了,理由是他跟朋友有约!

  三更半夜不回家睡觉,却要去赴朋友之约,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不可能觉得放心。

  脑海里一直浮现电视剧中那些男人假藉应酬,而在风月场所左拥右抱、寻欢作乐的画面。

  愈想,她的心情愈纠结,这一夜她失眠了。

  谭峰回到家,门一开就听见谭峻正在对父母大声咆哮,而谭岩和谭溱则在一旁劝阻,可谭峻不知吃错什么药,仍然雷霆不止。

  “怎么了?”

  “二哥在生妈的气。”谭溱细声地解释。

  “不高兴就回来找我出气,这算什么嘛!”周仁美不甘被当出气筒。

  “你们留给我们的诅咒,又算什么?!”谭峻对着母亲爆吼回去。

  原来谭峻也在为诅咒之事烦恼,谭峰感同身受地走到他身边,拍拍他坚硬的肩膀。“别生气了,慢慢想办法。”

  “怎么可能有办法?”谭峻挫败极了。一遇到诅咒,强人就什么也不是了,只会变成无头苍蝇。

  这三十年来父母也不曾再梦见过爱神、或得到爱神任何指示,如何求得解脱呢?

  “我刚刚见到翩翩,发现一件神奇的事,也许你可以参考看看,而我一定要想办法试试看。”

  “你说什么?”谭峻总算稍微息怒。

  “翩翩她还在为王小玟晕倒的事吃醋,我怀疑她可能是因为吃醋,满腹妒火,头竟然不晕了。”

  “是吗?”闻言,一家子都围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让对方吃醋,我们被诅咒的力量就会减弱?”谭岩问。

  “我不确定,但我要继续试。”谭峰看着大家,又说:“试了才会知道。不过,这是我的情况,并不一定适用在你们身上,毕竟我们受的诅咒都不同。”

  “儿子,你真厉害。”周仁美竖起大拇指。

  “还不都是你害的,儿子女儿才得受这些莫名其妙的灾难!”谭努泽对这“闲”妻“凉”母真是又爱又恨!

  “你当年不碰我不就没事了!”周仁美倒怪起他来。

  “死老太婆!你真好意思讲!”谭努泽又骂,亏这白目天后还敢把自己的“见笑代”拿来当着儿女的面讲,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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