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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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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屹仍是张著嘴大喊,声音已经沙哑,却还是无法结束恶梦的纠缠。 简以嫥想起了那个吻曾成功使他安静,于是她又故技重施,立即吻住他,他的唇像水蛭攫到了血肉,贪心的汲取,却无法从简以嫥也同样干涸的嘴里获得满足。 显然他是口渴了,简以嫥立即起身倒水,略扶起他,喂他喝水,他很快的将一大杯水饮尽,却也流得一身湿。 见他渐渐平息,似乎已恢复正常,简以嫥拿毛巾拭著他的脸、他的脖子以及他的胸口。 望著他略微揪紧的眉头,想著他在恶梦中被黑暗纠缠的无肋,那口口声声怨怼的呓语,她的心有如遭千斤锤击中,血肉模糊、拼凑不全。 她知道如果得不到他的原谅,她的心就再也无法完整了! “屹哥哥……”她俯在他胸口,抚著他的眼、他的唇,在他耳边呢喃道:“到底要怎样你才会原谅我?” 此际,谈屹的睡眠平平稳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却舍不得离开他身边了。 不走了!顶多早上起来再被他踢下床、骂一顿,她今夜绝不离开他。 她侧卧在他身旁,捉起他的手揽住自己,然后她一手横过他的胸膛,抱他、腻著他、轻拍他……守住他。 下半夜,谈屹从一阵僵硬的痛感中醒来,一见简以嫥不但腻在他身上,还抱得死紧,他这才明白自己手臂发麻的原因。 不肖员工!竟然又爬上他的床! 谈屹本想一脚踢下她,但想到可能是自己又做恶梦了,否则她不会有胆子在半夜上他的床。 到底她在他做恶梦时都在干什么?这个疑问一直充塞在他心里。 见她嘴角微勾,睡得香甜,还这么亲密偎在他怀里,他实在不忍心叫醒她……不只不忍心,还有点动心。 你是恨她还是爱她? 他思索著莫宽迪抛给他的问题,茫然之中似有答案,只是那个答案扑朔迷离。 是否在他二十二年的恨里面,隐藏著的,还有他并不愿承认的爱意? 是愈恨愈爱,还是愈爱愈恨?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他真的不知道! “嫥嫥……”他轻声喊,喊在喉咙里面,那不震动声带的呼唤里有著无法抑制的怜爱。 简以嫥挪了一下姿势,仍是抱著他,大概抱上瘾,连脚都跨到他身上了。睡相这么难看已经很夸张,她还像小狗似的凭著嗅觉往上探,蹭得他颈间酥痒,更夸张的是,她探到了他的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吻上去。 “屹哥哥,让我爱你吧……” 她一定是做春梦了! 谈屹怔忡许久,被她的梦话搅乱了心池。触摸著她温软的肌肤,倾听著她低柔的呢哝……欲望扩散,爱意放射出光芒。 他深深的吻住她。 不只这样,他还做了很多。 至于他做了什么,简以嫥醒来就会知道。 第八章 翌日 简以嫥当然知道谈屹做了什么,至于自己做了什么,她更是心知肚明。 这天,虽然看不出谈屹脸上有什么特殊情绪,不过当他偶尔与她视线交会时,两人不约而同放出的电力,不只令她心儿蹦蹦跳,连谈屹在刹那间都有极为震撼的感觉。 谈屹终于稳稳抓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与简以嫥的关系即将大跃进。 可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 “你说啊!你跟我说清楚,我就不会再缠著你,你说!”汪姿羽带著满腹委屈重回山上,一进门就当大家的面挑明,要谈屹给她一个交代,且毫不避讳的就在大厅哭起来。 谈屹沉下脸,简以嫥的旖旎春思也硬生生地被斩断,恍悟自己跟谈屹发生肉体关系是非常不应该的事,他毕竟是有女朋友的人。 汪姿羽的哭声在大厅里回荡,两三个闲聊中的房客识趣地自动告退,至于彩英姐、简以嫥和莫宽迪就更懂得回避了。 “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的热情都到哪里去了?”汪姿羽泪眼婆娑,神情尽是疑惑。 “热情到哪里去了?”谈屹自问。也许一开始他所展现出来的“热情”,只是男人纯粹对性的需求,他或许热,但无情。 “四年来,汪姿羽在他心中只是个称职的床伴,他恶劣又自私的利用她的身体,对她却从不动真情,也许他的心已经载满了对简以嫥的多种感情,所以失去了去爱别人的能力和空间。 他算是欺骗吗?或许。 因为他从不说破自己的无心,还一直利用她来刺激简以嫥,让她一日一日泥足深陷,这无疑是他的错。 “你真的变了!”汪姿羽吼著,她不是呆瓜,她当然看得出来他眼里现在住著的是哪个女人。“是那个简以嫥吧?” 谈屹心中一震,沉默不语。 他的心思,汪姿羽并不是全然没发觉。 “被我说中了吧?”好心寒啊!汪姿羽美丽眼眸渗入了一道暗影。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谈屹真想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他想知道自己在无形中到底表露了什么。 “从你每次做梦时喊的都是嫥嫥这个名字……”汪姿羽咬牙切齿,身旁男人梦中喊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这对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莫大的耻辱。 “你看过我做恶梦?”他心中又是一骇。 “没有。” “那么是怎样?我做了什么梦?”谈屹从不知道他除了做恶梦会大吼大叫外,还有什么形式的梦? “我怎么会知道你做了什么梦?相思梦吧?”汪姿羽苦笑起来。“你在梦中喊她的样子总是那么急切,好几次我都气得想踢醒你,不过我都忍了下来。” “你从没告诉我。”女人心真的很深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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