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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是我,没错!就是我!”滕岳连声应答,一反从前的迟疑。

  “啊?这……你……相信了?不说我要赖?”钟语欢倒很意外的闪着两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这么轻易苟同。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滕岳是你的梦中情人没错,千真万确都是我。”滕岳柔声的望进她的眼里,痴情深种。

  “但是……为什么?你怎么会突然懂了?”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在画里发现了什么?怎么会高兴成这样?”

  “你的头发!”钟语欢双手插进他的发间,此刻他的头发正随风轻轻飞扬,跟画里的模样如出一辙。

  “我的头发怎么样?”滕岳深望着她,她的指间在他脑后传递阵阵柔情,教他的心暖洋洋。

  “滕峰是卷发,而你是直发,跟画中人一样。”钟语欢轻柔的拨着他的发,最后双手停留在他的脸庞,万般宠爱的捧着。“你是我的!”

  “是、是,是你的。”滕岳替她再证实一次。梦幻变成真实,多说几次无妨。

  “那么你呢?你怎么会知道……”

  “还怕没有机会说吗?语欢,我现在只想好好抱着你、亲吻你。”滕岳已经迫不及待要与心爱的女人温存。

  他相信,今后与她的拥抱与亲热,必定宛如晴空般澄澈,亦如日月星般光亮璀璨,从此再也不染尘,不覆影。

  “滕岳!”钟语欢欣喜若狂,在梦里回旋那么多年,夙愿以偿,不只滕岳想以吻解相思,她更高兴得想亲他一百下!

  意念乍起,在滕岳吻上她的前一秒,她早已捧起他的俊脸,啾啾啵啵给他一阵乱吻了!

  滕岳享受着她的热情,至于是谁主动的,傻瓜才会计较呢!

  清晨,滕岳一睡醒,睁开眼,看见钟语欢无视于真人就在身边,竟还满脸痴醉凝望着画里的“他”!

  “喂!我在这里耶!”滕岳喊她一声。

  “你醒啦。”钟语欢对他回眸一笑,甜蜜蜜的。

  “难道你看画看上瘾了?我本尊不是比较有真实感吗?”滕岳半卧在床头,闲适而满足。

  “滕岳,陈莙莙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你是怎么让她说出实话的?”钟语欢十足小女人的走回来跪在他床边,笑容从昨晚持续到现在,都还是很生动。

  “嗯……她自己说的。”

  “那……你跟她从花莲回来,这期间你们一直在一起吗?”一整晚钟语欢都处于兴奋之中,现在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有,我只在昨天约她出来问一些事情而已,你不要多心了。”滕岳刻意淡化他与陈莙莙的相见过程。

  “那……在花莲那个下雨的晚上,你怎么跟她抱在一起?”

  “喂!你也真慢了好几拍,到现在才在吃醋啊?”

  “当时画的事比较重要啊,到底为什么你们抱在一起?你快说。”钟语欢直摇晃他的手臂催促着。

  “她可能很伤心吧?就要我抱抱她、安慰安慰她。”

  “她要求,你就照做喔?”

  “我这人热心公益,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有没有跟她……发生关系?”事情有点暧昧喔!钟语欢的戒心瞬间升高。

  “噗——”膝岳一反优雅形象,噗笑出声。“你烦恼有够多的!”

  “你在转移话题?”

  “钟小姐,滕岳是好好先生,不是随便先生,你能不能对我有信心一点?”

  “可是……你那天晚上跟她拥抱,隔天就跟她一起走掉,我有很多想像。”钟语欢当时将画的事摆为首要,否则要是针对此事胡思乱想地做文章,恐怕是长长一篇,可编辑成册了!

  “没事的。”滕岳将她的头揽过来压在自己胸口。

  “反正,你以后不可以抱别的女人就是……”

  铃、铃——

  钟语欢话未说完,岳山庄的门铃声连续响了好几声。

  “这么早就有客人?”

  “其实也不早,九点多了。”钟语欢笑着说。

  “我去开门好了,你还没换衣服。”滕岳看着衣衫单薄的她,身材若隐若现,手指在她胸前点了点,笑容不知不觉变得邪邪坏坏的。

  “嗯……你快去啦!”钟语欢娇羞地说,起身往衣物间走。

  滕岳下了床,快速的套件长裤和毛衣就下楼应门去。

  “怎么是你?”滕岳一开门见是陈菪着时,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迅速窜出;

  这女人不是在回日本的飞机上吗?怎么一声不响、毫无前兆的跑来岳山庄?

  “滕岳,我后侮了!”陈莙莙一开口,泪水跟着滚滚而下。

  “后悔什么?”滕岳疑惑地问。

  “我后悔将画卖出,我是来将画买回去的!”陈莙莙激动地说,接着一心想往屋里闯。

  “你等等!”滕岳阻挡着她进入门内。“莙莙,你为什么会想将画买回去?好不容易才卖出去的,两百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

  “我舍不得你……原以为三年多来眼不见为净,日子熬着也就过去了,可是这趟回来再看见你,我才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深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太想不开了!”

  “滕岳,求求你让我把画带回去!我得不到你,难道,让我拥有这幅画也不行吗?”陈莙莙硬要往屋里闯。

  两人早现拉扯状态,陈莙莙出其不意,一闪身便往屋理大厅冲进去,正巧与钟语欢撞个正着!

  “你怎么来了?!”钟语欢惊喊一声。

  “画在哪?告诉我画在哪里?我要带‘他’回去!”陈莙莙失去理智的尖叫,一张削瘦的脸布满泪痕,不让人觉得可怜,倒觉得恐怖。

  “你怎么可以这样?画已经是我的了!”钟语欢拉住陈莙莙的手,不让她往楼上去。

  “你已经得到人了,连画也要霸占,你会不会太贪心?”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钟语欢气急极坏地回道。

  “意思就是……”

  “陈莙莙!你不要闹了!”滕岳喝止了她。

  “你怕我说出来吗?滕岳?”陈莙莙诡诈的眼神往膝岳一瞟,意图明显,就是要引起钟语欢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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