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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慕隽谦,别闹了,有人在看耶!”她压低气怒的声音警告他。

  “吻呢?”

  “你──硬要就是了?”沈馡馡咬著牙,已经羞怒的快变成顽皮豹,整个人都是粉红色的。

  “对。软的要,硬的也要。”慕隽谦意外发现她羞窘的粉红色,让他心神荡漾,吻更是非要不可。

  “今天算我……认了。”沈馡馡再度牙一咬,踮起脚尖、扯住他的衣领、相准他的嘴唇,一记冲撞的吻就印了上去。

  她一吻上他,旁人终于窃笑出来。

  慕隽谦顽计得逞,超满意的舔了下她的唇,终于放开了她。

  “我真是欠你的!”她咬牙低咒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小姐,请结帐。”他笑笑的跟收银员说,视线却紧紧黏著沈馡馡的背影,他终于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跟她相处了。

  原来沈馡馡吃硬不吃软,对她太好、太顺从她,只会让她更自以为是、更不知天高地厚。唯有“以暴制暴”、“以强抗强”,她才会屈服。

  好,那就让他由斯文人,变成霸道男吧!

  慕隽谦直接将沈馡馡的车开进隽永居的车库里,停妥。

  “明天你最好将车子开回来,不要老搭我的便车。”沈馡馡丢下这句话便开门下车,往后车厢走。

  “我不是搭你便车,我是要你专车接送。”慕隽谦下车来,打开后车厢,双手撑在车子两旁,俯下身子故意往她靠近,将她围在他与车子中间。

  “这种话你讲得出来?你是人吗你?”沈馡馡见他又靠过来,很快的将双手抵在他胸前。“不要再把我围起来!手拿开,天都黑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玩了?”她愠怒的推著他,却撼动不得。

  如果他真爱上这种“围堵”的游戏,那她接下来铁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可是,她现在只要被他圈在怀中,就全部乱成一团,根本想不出对策。

  “馡馡,你不要动。”他柔声制止她的挣扎。

  他的坚持和冷静倒真让沈馡馡不再乱动,不过可让她气得满脸通红。

  “有话快说,不然就放手。”身子不动,嘴巴非动不可。

  “吻不吻我?”厚脸皮再讨一次,再不屈服,表面平静的霸道男可要使出烂招,用抢的!

  “烦死了!我沈馡馡不接受威胁。”

  “不接受威胁?那么就是甘于受辱了?是吗?”慕隽谦料想中的答案与她实际说出口的,正好不谋而合。

  “你一向是君子,何苦故意耍坏?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沈馡馡见他眼中存著一份狡狯,阵阵的不安在心里飘荡。

  “你从来就不喜欢我,那我是君子还是痞子,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差别?”慕隽谦神色倏忽一晦,唇边那抹笑是落寞,也是无奈。

  “你不要这样!”他眼里的委屈,会让她以为自己总是亏待他,她不要有这种感觉,她极度厌恶自己对他有愧于心的感觉。

  “馡馡,说定了,从今以后,一个吻换一次解围,记住!”话落,吻也贴上。

  沈馡馡再没有置喙的余地,不甘接受他的吻,却也无力推拒。

  他的吻,来得快、探得深,但为什么在她混乱的思绪中,却有沉迷与痴醉?

  她浑身悸动,某种欲念催促著她该给予回应,紧闭的双眼因紧张而颤跳,纤细的双臂却情不自禁环上他的颈项。

  她生涩的回吻他的唇,感受著此生首次主动先发的渴望……

  她的回应,再次应验慕隽谦的揣测,她沈馡馡无疑是个“卒仔”,欺善怕恶,他低声下气始终求不到他想要的,用强迫手段的高姿态却每每告捷。

  好个沈馡馡!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么,从今以后,就让你永远有喝不完的罚酒,要你天天茫、天天醉!

  慕隽谦加猛了激吻的能量,心底的痛快尽在这一吻之中,大声宣告。

  第七章

  厨房里──

  “你要帮忙吗?”沈馡馡将东西一一分类放入冰箱,抱著洗米锅,问坐在厨房角落的慕隽谦。

  他两只眼睛老在她背后发光,她不会觉得温暖,只会浑身发寒。

  她不是希望他帮忙,只想将他逐出厨房。

  “你先忙,等你不行时,我再出面。”慕隽谦摇著头,很认真的说。

  “什么等我不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馡馡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对她的手艺很没信心?就算是也不要讲得那么露骨吧?

  什么行不行?就算她真不行,为了面子和肚皮,也非行不可!

  “我建议你先想办法把白米饭煮好,呃,你应该知道白饭的前身是米吧?米是要先洗的。”慕隽谦煞有介事的教她如何“生米煮成熟饭”。

  “这我还不知道吗?”沈馡馡瞪他一眼。“你如果不帮忙,也请不要在这里发号施令,可以吗?”

  五岁小朋友都知道饭是米煮成的,他善意的提醒根本是在污辱她的智商。

  “那你知道我们两人份的饭,要放几杯米?几杯水?还有,你知道我要吃干一点的饭,还是软一点的?”慕隽谦俨然变成监考官。

  “这……”倒是没想过,天晓得他喜欢吃干饭还是软饭?沈馡馡翻翻白眼,出言威胁。“你再啰唆,就等著吃你自己的微波餐!”

  “恼羞成怒。”慕隽谦嗤笑,眼神却随著自己半讥半嘲的话语变得灼热,眼前这女人实在是养眼到不行,不安分的情思直在他胸口兴风作浪。

  “你想吃我煮的饭就乖乖闭嘴,不要惹怒我。”沈馡馡警告著,转过身去开始舀米、洗米。

  唉!刚才燃过热情的沈馡馡又不见了!

  为什么美好的事物消失得特别快?且又总是让人念念不忘?

  想抱她、想吻她!望著她忙碌的美丽身影,他脚步不自觉的往她靠近,停在她身后。

  他双手抵在流理台上再次将她围住,任自己像条猎犬般,在她耳际与发间,甚至颈项间轻轻嗅个不停,动作之间还发出不正常的喘息声,充满诱惑。

  “你别又……”他“轻重缓急”、变化多端的呼吸传入她耳里,令她抓狂。

  刚才在车库,她实在不该放任自己一时的情迷,现在才让他更得寸进尺,以为她对他已经没有防卫,可任他予取予求。

  “馡馡,欢迎回来。”喘息中,言语以气音方式传递著。

  “你要认清事实,我到最后还是会走的。”沈馡馡明知该拿把菜刀逼他放开,但她竟贪恋起他的肌肤之亲,也不管自己说的话言不由衷,她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接受他这一刻的诱引。

  “试试看,馡馡,你现在若逃得出我的围堵,我就相信你到最后还是会选择离去。”慕隽谦嘴唇轻触她耳垂,使得她身子一颤。

  她的确不该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诱惑成功,她是该想办法脱逃,自己是个不需要爱情的女人,不是吗!

  但是,那个等式……

  “我在煮饭耶!你走开。”沈馡馡在心中打乱那个等式,睁开眼睛,努力挺直背脊,吞下一口口水,喉间发出冷冷的声音,希望能终止两人间的煽情。

  这女人,这么快就醒了?有点让人气馁。

  “你煮啊!”气馁归气馁,慕隽谦仍旧死赖著不走。

  “你这样会干扰我,你不会不知道吧?”

  “馡馡,我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慕隽谦扬起一丝微笑,她忘记的事他很乐意提醒,不厌其烦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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