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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第七章

  两人踏入以粉嫩色调所装演的主卧室里,唯舲的声音又恢复轻快。

  “瞧!这张古董大床很漂亮吧?它可是按照法国玛丽皇后所睡过的床手工复制的,整套寝具则来自纽约第五大道的知名百货公司Begdorf Goodman所独家贩售的意大利名牌Pratesi。”

  冷酷地看着凌肇杰,唯舲继续说道:“Pratesi是全球最贵也最高级的寝具呢!它的取材非常严格,只采用最稀少而上等的苏丹棉!苏丹棉可是欧洲皇室成员的最爱,它的纱织数高达680条以上,触感非常轻柔舒适,绝对令人好梦连连,一上床就舍不得下来!”

  不对!她一点儿都不想对凌肇杰说这些的,每讲一句话就像是有鞭子在鞭打她的心。

  但,此刻两人面对面地站在主卧室里,而且就站在睡床前,她的呼吸好急促,她必须说点什么话来提醒占口已,她马上就是乔家妇了,不可以再做傻事,绝不可以!

  她更不可以再抛弃自尊了。

  凌肇杰的眼神更加沈晦而危险,他狠狠地瞪着那张碍眼无比的大床,唯舲要躺在这张床上跟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她要让他吻她的唇、她的胸、她的全身?

  而且,结婚后,乔霁扬每一夜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在这张床上拥有她……

  不!不!

  越想他的脸色越铁青,他很愤怒,熊熊怒火冲上脑门,他发现,白自己没有想象中的潇洒。

  喜欢流浪的他总会在旅途中抛弃一些不必要的负担,例如多余的衣物或用品。所以,他以为自己已经很习惯“抛弃”。他认为自己就算再喜欢唯舲,还是可以大方地放她走。

  但该死的!心头这又尖又涩的痛苦是什么?像有一张布满芒刺的网网住他的心,网越缩越紧,刺得他的心脏鲜血淋漓,他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老天爷!他竟这么在乎唯舲。

  他惊骇地问着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唯舲在他心目中比自由漂泊、比任何一切,甚至比他的性命都更加重要?!

  他害怕交心之后的束缚,但他更清楚自己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唯舲嫁给另一个男人。不,他绝对不能忍受!

  老天,他现在该怎么办?

  唯舲凄凉地看着凌肇杰,由他眼神的变化,她清楚地看到他的挣扎、他的犹豫。

  她总是让他这么犹豫吗?为何别人的爱情可以那么甜蜜,就像云棻与戴维,或是街上的任何一对情侣或夫妻。

  但,她跟凌肇杰之间的情感,却总是像一把双面刃,爱得越深,也把两人伤得越深。

  她不会限制他的自由啊!为何他还不懂?是他真的不懂?还是……是自己不够好?也许他不是无法定下来的男人,而是她不够好,所以他不止目为她而牺牲某些东西。

  不要再想了!她受够这股自怜自艾的悲情,她不要再想他,只要和他有关的任何事,她都不想、不看、不听了!

  所有有关他的记忆,她都要一一逐出心房,完全遗忘!

  这样……也许她就可以告别眼泪了,是不是?

  走吧!她知道再继续留在这里绝不是好主意,于是冷淡地道:“三楼有些房间还在装修中,也没什么好看的。反正……”她浮起残酷的笑痕。“你只要知道我将来的丈夫会对我很好,我一生都衣食无缺,是标准的贵夫人,这就够了。”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残酷,但,这是她的本意吗?伤他一刀,等于砍了自己两刀啊!

  她真的很想、很想把自己的心完全砍碎!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不愿再看凌肇杰,唯舲转身便想走出主卧室。

  然而,凌肇杰却由背后一把抓住她的手。

  “舲舲!”

  她不敢回头,他的语调好诱人。他第一次以这么深情的口吻唤她,她不敢看他的脸。

  “舲舲,看着我!”凌肇杰焦急地硬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霸道地命令。“答应我,你不会嫁给那个姓乔的!不会!”

  唯舲的眼中盛满哀伤,她慢慢地反问道:“那我要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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