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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甜蜜又酸楚的复杂情绪溢满胸怀,他这份真情令巧萱感动,但同时,她也感到矛盾……她实在不愿因自己的出现,而让另一个女人痛苦。

  曹姿妤由皮包中抽出一张支票扔到桌上,满怀恨意地瞪着她,像是巴不得以目光将她千刀万剐。

  “这是什么?”巧萱不解地看着她。

  “这笔钱够你滚了吧?如果你勾搭上行风只是为了钱,我可以替他解决这麻烦!”曹姿妤由鼻孔哼出声。

  巧萱勉强压抑内心的怒气,转过身下逐客令。“把支票收回去,你也请回吧!我不会收你的钱,更不想再看到你!”她的头更痛了,再也不想跟这个失去理性的疯女人多说一句话。

  “余巧萱,你站住!”曹姿妤尖锐地大吼着。“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哼!你搭上楼行风,贪的不正是楼家的钱财吗?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清高的恶心模样,如果你不爱钱,六年前会收下那张支票吗?啊——”

  曹姿妤倏地闭上嘴巴,十分懊悔自己竟在盛怒之中说漏了那个秘密——她偷偷以楼行风名义寄出信件的秘密!

  巧萱震惊地转过身子。“支票?你为什么知道那张支票的事?”

  她一步步逼近她,看着曹姿妤惊惶的神情,瞬间恍然大悟。“你……我懂了,是你!原来寄那封信的人是你,信笺上的字也是你用电脑打的,是你!居然是你……”

  仿佛拨云见日般,巧萱终于厘清了心底最大的谜团,她原本也不愿相信行风真的如此狠心绝情,只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寄出那封信的竟然是客居在楼家的曹姿妤!

  “你……”被戳破秘密,曹姿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蛮横地想否认一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别胡说!”

  对!当年是她做了那些事,客居在楼家的她,有一天从邮差手上接到一封来自马来西亚的信,虽然信封上署名是要寄给楼行风的,但是,这个字迹……她不会错认的,是余巧萱的字迹!

  那该死的丫头又写信回来仿什么?

  当时在楼家的只有曹姿妤和一名仆人,楼家的人正好有事外出了。

  曹姿妤立刻收下信,对仆人说她会把这封信放在行风房里。迅速回到二楼后,她拆开信封,由信上得知余巧萱已经怀孕,她人在马来西亚。

  该死!曹姿妤气得当场撕毁那封信。在楼夫人安排下,她跟楼行风后天就要订婚了,余巧萱居然写这种信回来?

  不!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属于她的幸福,绝不!

  所以,她打算一手遮天,将这件事隐瞒下来。

  首先,她在行风书桌的抽屉内,找到印有楼氏家徽的专用信笺,然后,她以电脑打了一封信,随信再附上一张支票。哼!她相信这两样东西绝对可以让那个臭丫头死心,再也不会来信骚扰行风!

  两天后,在两方家长安排下,她跟楼行风顺利地订婚了。

  举行订婚派对前,她故意邀请很多媒体记者到场拍照,她要她跟行风订婚的消息,刊登在所有的传媒刊物上,让余巧萱彻彻底底地死心!

  这六年来,余巧萱音讯全无,曹姿妤得意地以为自己已经令那女人知难而退了,想不到……

  “是你,就是你!”巧萱愤恨地逼近她,把心虚的曹姿妤一直逼到角落。“是你写信来羞辱我的,那张支票也是!曹姿妤,你为什么这么狠毒?我……”悲愤的泪水滑下巧萱脸庞。“你知不知道看到支票的瞬间,我有多么伤心?我羞愤欲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楼家的钱,我只希望行风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我一点安慰、一点鼓励!可是,你竟那么残忍地践踏我的自尊……”

  “你……”曹姿妤恼羞成怒地吼回去。“你对我大吼大叫做什么?像你这种出身卑下的野女人,没有资格批评我!对,那封信是我写的,支票也是我寄的,那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豁出去地大喊。“余巧萱,你以为你怀了行风的孩子,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吗?哼,休想!行风是我的,只有我这么高贵的出身才匹配得上他,至于你……”她的眼底满是嫉妒与憎恨。“哼,说起来,那个孩子是谁的还不知道呢!也许是你在逃亡途中又不耐寂寞,不晓得跟哪个野男人勾搭所生下的野种!”

  曹姿妤最恨的就是晓绿的存在,她万万想不到余巧萱在那种情况下还坚持要生下孩子。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巧萱面罩寒霜,冷睇着她。“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辞,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尤其是我的女儿!”

  “你敢打我?你竟敢——”曹姿妤又恨又怒,疯了般地尖叫。“余巧萱,你这贱女人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一骂完,她便像发疯的母狗般扑向巧萱,一把抓住她的长发,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想甩她耳光。

  “任手!”两个女人的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威严的斥喝,曹姿妤的手也在同时被人扣住。

  楼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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