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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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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唉,娇滴滴的美人儿生病,真让我心疼。” “哼,心疼也没用,画馆的人可是将她视为摇钱树,捧在手心,平常要见她已经很困难,现在生病,肯定保护得滴水不漏,任谁也瞧不见。” “说的也是……” 公子们的唉声叹气传入坐在隔壁桌的男子耳中,他的眼神充满玩味,优雅地喝着茶。 唐釉雪不愧是京城第一画师,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走到哪里都有她的消息,毋须特别打听。 “生病?”秦波深挑眉,勾起嘴角。 据说昨天还有人看到她好端端在街上游玩,怎么一夜之间就生病了?感觉有点古怪。 他放下茶杯,掏出银两摆在桌上之后,踏出茶馆。烈阳洒落在他的身上,高大挺拔的姿态,引来众家闺女爱慕的目光。 他慵懒地抬起眼,看着湛蓝的天空,有了主意。 啧,本来还想当个文雅之人,乖乖登门拜访,看来连老天也看不惯他装模作样,硬是要他当个野蛮贼儿。 不见客,那么硬闯可以了吧?他暗想,露出微笑,此时清俊的容颜更加迷人耀眼。 他无视众人赞赏、嫉妒的眼光,走入街道小巷,回到寄宿的客栈,打算暗夜行动。 *** 天一黑,秦波深的身影再次出现,直接来到画馆。 “方天画馆。”这里就是桃面画师唐釉雪住的地方? 正当他感到疑惑时,画馆的门打开了,他的脚步一旋,躲进暗处。 “公子,不好意思,釉雪生病,没办法接件,请改日再过来。”一位长相姣好的中年妇人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 “那能不能让我见她?”公子不死心地问。 妇人摇头,“恐怕不行。” 公子垂头丧气,“我明白了。”说完,落寞地离开。 秦波深等妇人关起门,走出来,俊颜挂上戏谑的笑,“好一个桃面画师,将所有男人的心都勾走了。” 这下引起他的兴趣了。 他施展轻功,迅速地跃上屋檐,站在上头,瞧见方才的妇人正和一位丫头说话,他仔细一听── “釉雪真是的,想偷懒放假就明说,何必编出生病的理由?这下可好啰,这些公子哥儿一天到晚找上门,她轻松休息,可我却不得清闲。”妇人一脸哀怨。 “小姐也没想到事情会变这样,本以为用生病当借口可以不用多费唇舌解释,岂料他们反而直接找上门!该说小姐的魅力大吗?” “真烦。算了,别管了,也不知道釉雪想休息到何时,过一天算一天。”妇人摇头,又说:“翠儿,准备些点心送到她的房里。” “我正有此打算,小姐最近好像迷上一本书,很专心在研究,我看若不主动送食物过去,她恐怕懒得踏出房。” “又迷上了?”上次釉雪迷上弹古筝,三不五时抱着古筝大弹特弹,搞得大家夜里不得安睡,好不容易对古筝的兴趣退了,现在又迷上一本书,难怪她会嚷着要放假。 不过书……还行!至少不会骚扰到别人。 翠儿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罢了,随她去吧!你赶紧送点吃的过去,免得她饿死了。” “是。”翠儿答应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妇人叹气一声,跟着转身进房,全然不知屋檐上有人。 “生病果然是假的。”秦波深听完她们的对话,逸出这句话,庆幸自己没白跑一趟,同时也对唐釉雪这位画师越来越有兴趣。 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了。 他的步伐轻盈地踩过砖瓦,不发出一点声响,来去自如。 看见翠儿手里端着盘子走出厨房,立刻追上她,不久,见她停在一间厢房前,敲门进房。 应该是这间。他暗想,恰好翠儿走出房间离去,他随即跃身而下。 秦波深上前盯着紧闭的房门,轻咳几声,有礼貌地敲门。都已经闯入人家家里,还敲门是不是有点可笑?他摇头。 等了老半天,没听见房里的动静。 “这可不能怪我啰!”他要直接闯入房了! 大手一推,房门大开,他怔了下,没想到这么容易。 长腿一迈,他踏入厢房,环顾四处,首先没有在床榻上找到身影,生病一事自然是谎言,再往书桌的位置一瞧,他不禁皱起眉。 书桌上堆满揉成一团的画纸,毛笔更是歪七扭八放在砚台上,地上沾染墨汁,此等景象唯有凌乱无比、不堪入目可以形容。 对画师来说,画纸、笔墨不都是最重要的,为何把生财器具胡乱丢在一旁?他难以理解不重视自己心爱工具的人会有多专业,更别说成为京城第一画师了。 看来是夸大其词。他的神情显得十分失望,不过既然都来了,好歹也得见上一面,不然可就浪费这一夜了。 “呵呵!” 笑声传入秦波深的耳里,他的脚步顿了顿,扬起眉。 “呵呵呵呵~~” 又听见了,而且这笑声好诡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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