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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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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要对她好,让她爱上他? 又为什么他对她好,却只把她当妹妹、当朋友? 她不会放弃的!她要追求他,总有一天她要让他——爱上她! 只是,这样的追逐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乐群望著唐士祺的俊脸无声地叹息。 突然间,她像是被什么蛊惑似地,一个念头在脑中逐渐成形。 她的心神狂乱,眼里闪著迷离异样的神采。 也许错过今晚,再也没有机会——没有拥有他的机会。 她凑上她的唇—— 空气中正酝酿著一股情欲的氛围。 这股氛围逐渐扩张,即将一触即发—— 而—— 夜,正浪漫。 乐群很後悔。 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没这么後悔过。 坐在床沿看著熟睡的唐士祺,他出了一身汗,睡得很安详,一点也看不出是激情过後的模样。 倒是乐群自己,她心跳如鼓,想著方才云雨的片段,虽然销魂,却更有一番深重的罪恶感。 她怎么会这样呢? 在他醉得糊里糊涂、毫无自主意识的情况下,她竞诱惑他。 她任性的作为,导致了这样的後果;等他醒来之後,她该如何面对他?他又会怎么看待她? 她实在是厚颜无耻!明知道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居然还…… 他会对她负责的,可是却会让她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更不要他对她有任何负面的想法。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抹煞今晚的一切,让今晚成为她自己一个人的回忆与秘密。最好是连她自己也忘掉,不过她想她舍不得。 乐群下了一个决定,这是一个以她的性格,此生绝不会做的决定,但今晚她做了! 于是,她强忍著全身的酸疼,开始著手摧毁代表她方才荒唐行径的证据。 她穿好衣服,端来一盆热水,用热毛巾温柔地擦拭唐士祺不著寸缕的身躯。这个身体虽然刚刚才抱过她,但现在再碰触,即使稍微瞄一眼或是轻轻一碰,还是让她感到悸动。 将他的全身擦过一遍,只留下抹不掉的吻痕和抓痕仍怵目惊心——原来她真的很凶悍——幸好这些痕迹留在他的颈後跟背部,他应该不会发觉吧。 替他穿上衣物并整理妥当,再来就是那—床紊乱的床被——留有他们—夜纵情的味道;感谢这房间的前主人小悠一向有准备两套一模一样的床单被套的习惯,正好让她可以偷天换日。 确定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连一根头发都没有,乐群才安下心来。这时候,天已泛白,蒙蒙的天色,透著几许薄薄的凉意,正对照著她的心情。 乐群沐浴完,像只断了线的傀儡木偶摊在自己床上,思绪也像无根的浮萍般飘来荡去,就在她茫茫不知所从时,电话铃声催命般地敲打著她的知觉。 她惊跳了起来! 糟!一定是方柔打来的!她竟然把她给忘了!她一定在饭店等了好久! 急忙地接起电话,“方柔!我现在马上赶过去!” 拿起皮包,乐群来不及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想太多,现在她所能想、能做的就是帮方柔解决眼前的麻烦。 她恋恋不舍地看著唐士祺的房门,那些……就当作没发生吧。 “啊!”唐士祺从梦中惊醒。 “啊呀!”唐士祺一睁眼就看见凌绫坐在他床边。 “绫,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唐士祺坐起身来惊魂未定地喘息。 那似幻似真的梦境到底是? 不仅唐士祺惊魂未定,凌绫也被唐士祺突如其来的两声大叫吓得花容失色。今早,她得知他没去上班,又知道他前阵子感冒刚痊愈,怕是又著凉了,特地炖了补品来探望。 “你是怎么了?我打电话到你公司找你,他们告诉我你没去上班,怕你又病了,特地带点东西来看你。”她指著她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盅补品。 “现在什么时候了?”他看向窗外的天光,日正当中,中午了!“唉呀!我得向公司补请假才行。”他拍拍额头,因为宿醉到现在头还疼呢!他烦恼著,下午的班恐怕也不能上了。 “我已经帮你请好了。”凌绫带点爱娇又带点宠溺的眼神看著他。 “谢谢你。”唐士祺向她点点头,随即左顾右盼找著某人的踪迹。“乐群呢?” 凌绫的眼瞳黯淡了点,摇摇头说:“我一直没看见她呀,她好像不在家,我在楼下按了门铃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应门,还好有邻居要进门,我才能上来,来到大门外,正想敲门,结果发现门一推就开了,我就自己进来了。” 唐士祺低头沉吟,状似自言自语:“那应该是乐群出门时没把门扣好,难不成她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见唐士祺不太搭理自己,凌绫有点按捺不住,“幸好没被闯空门。祺,这是人参鸡汤,很补的喔!我亲手炖的,赶快喝。”凌绫边说边将鸡汤递给唐士祺。 唐士祺无意识地用调羹在鸡汤里搅和了几下,问了凌绫一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好一阵子了,看你睡得很沉,下敢吵你,所以一直坐在这里等你醒来,谁知道你一醒来就一阵怪叫。”凌绫娇嗔地瞪他,那眼柔中带娇,娇中带媚,媚得教人骨头酥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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