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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不是,要戴在第四个手指。”

  一声呜咽自她喉口逸出,泪水滑落她的脸庞。

  “新郎新娘我在电视上有看到,要……要喝什么酒。”

  “不要喝酒,我不喜欢酒。”

  “我家有黑松沙士。”

  他露出笑。“好吧!我们喝黑松沙士。”

  她哭出声,泪水落在戒指上,她不但他为什么要丢下她,为什么……

  第六章

  五年后 台北台湾的夏天一年比一年热,尤其是台北,因为盆地的关系,热气整个聚积在底部散不出去,再加上城市冷气多,排出来的热气让整个情形更加恶化,杨汉成默想着前几天才从气象报告听来的讯息。

  汗水一滴滴像河流般滑下他的额际,杨汉成思忖着气象员忘了提防弹衣跟黑色长袖劲装对人体的可怕影响,还有这闷死人的护罩跟钢盔,足以让警察在犯人弃械投降前,自己就想先弃械投降了。他握着手枪,心里默想着白色沙滩、蔚蓝海岸、洋伞、比基尼泳装……嗯!跳过这一项,沁凉的可口可乐、零度C的啤酒,他深吸口气,感觉好像凉爽不少,他望向就定位的队员,他们正在等他发号司令。

  他贴着斑驳墙壁,瞄了一眼破屋内的情形,在他对部下颔首的刹那,众人同时行动,两个人自大门冲入,大喊一声,“不要动——”

  另外两人握枪站在窗边,枪口指着屋内的歹徒。

  三名歹徒因这突发的情况而错愕,但随即反应过来,顺手抄起家伙开枪,枪声在下一秒响起,自大门闯入的员警分别扑到两侧,在地上滚了一圈,瞬间开枪击中歹徒的小腿,窗边的警员则开枪击落其中两名歹徒的枪械。

  当第三名歹徒慌张地想以枪指着人质时,另一声枪响制止了他,他的手顿时鲜血溢流,哀叫声也随之传出。

  “又没我的事。”杨汉成这时才进屋,伸手抹去额上的汗。“这要命的鬼天气让我反应变慢了。”

  队员同时露出笑。

  “好了,往前走。”杨汉成指着歹徒。

  跪扑在地上的两名队员立即起身,其中一人上前铐住多徒,另一人则解开人质朱泰申的束缚,窗外的两名队员仍动也不动地以枪指着三名歹徒。

  “警察先生——”人质嘴上的胶带一被撕开,立即无力地喊了一声。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被饿了几天,警员顺手搀起他,带们往外走。

  在经过杨汉成身边时,朱泰申又喊了一声,“警察先生……还……”

  “什么?”杨汉成挑眉。

  “还……”

  杨汉成颈上的寒毛突然竖直,搀着朱泰申的警员在看见阳光下的一抹反射光线后,立即抱着人质往一旁扑去。

  杨汉成在瞬间侧旋身,开枪,两记枪声几乎同时响起,第四名歹徒腹部中弹,摔倒在屋外。

  站在窗外的其中一名警员立即奔上前,以枪指着躺在划上的歹徒。

  “我就是要说……还有一个啦……”被压扑在地上的朱泰申呻吟道。

  杨汉成再次抹去额上的汗。“下次说快一点。”幸好他的直觉还管用。

  “我肚子饿……没力气……”朱泰申虚弱的解释。

  压在他身上的警员立即将他扶起。

  杨汉成上前问道:“阿煌,没事吧?”

  “没事。”曾逸煌瞄了一眼灼痛的手臂,面无表情的回答:“挂彩了。”杨汉成看了眼他手臂上烧灼的伤口,幸好只是擦伤。

  “多谢啦。”朱泰申对曾逸煌说。

  “好了,都带回去。”杨汉成示意部下将人犯押回。

  曾逸煌搀着朱泰申往警车的方向走,听见杨汉成说了句,“真想放个长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曾逸煌顿时拢紧双眉,回家……

  这两个字让他的心抽了一下,一张清丽的容颜立时浮现脑海,她现在不知道……还好吗……

  夏季要来了,佩嘉出神地望着窗外,耳边不成调的钢琴声渐渐淡去,窗外的蝉鸣逐渐吸引了她的注意。

  最近她老是想起学生时代的事,连带地……也想到他…

  “老师?”

  学生的叫唤将她自神游太虚中拉回,她低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小女生,微笑道:“你回去没练习对不对?刚刚弹错了好几个音。”

  彭敏惠心虚地吐了一下小舌头。

  “怎么?不喜欢弹钢琴吗?”佩嘉间。

  彭敏惠摇头。“不是,是我跟妈妈说我要弹钢琴的,可是……可是我也想要玩。”

  她浅笑。“老师懂了。”

  “对不起,老师,下次我会努力练习的。”彭敏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没关系,我们再多练几次。”她示意她将手指摆回琴键上,琴音再次扬起。

  半个小时后,彭敏惠在门口朗声道:“老师再见。”她挥手跑出去。

  佩嘉笑着与她挥挥手。她瞄一眼墙上的时钟,三点半,距离下个学生来还有半个钟头,她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顺手放下盘在脑后的发丝。

  她习惯性地站在窗前望着马路,任思绪翻飞,回来家里的这两个月,原本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倾泄而出,尤其是这几天,她睡得极不安稳,总梦到以前的事。

  募地,电话铃响,她转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后才接起电话。“喂?”

  “是我。”

  “谁?”她蹙起眉头。

  “我是潘季华。”他报上名字。

  佩嘉这才恍然明白,是她学生的家长,这几年来她一直在台南的幼稚园任教,直到两个月前,母亲身体不适她才辞职回来。

  ”我想,你现在应该没在教琴,所以打电话给你。”潘季华一边翻着档案夹,一边说话。

  “有事吗?”她的语气依旧平淡,目光不自觉地再次移向窗外。

  潘季华笑了一下,已习惯她的冷淡。“蔚美一直吵着要见你,我想,或许可以带她去找你。”

  佩嘉蹙起眉心。“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老师――”

  佩嘉听到葑美甜腻的声音自电话的那一端传来。“老师,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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