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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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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痛苦的神情,心中有种无力感,表情不由得僵硬起来。 “老朽升了炭火,能取取暖。”老汉的声音在布幔后响起。 瞿溟立刻止住推拿的动作。“先去烤火,等会儿再继续。”他凝视着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一颗心也跟着放下。 “烦劳老丈了。”凤翎站起身,她全身发冷,再不烤火,恐怕真要生病了。 瞿溟一弯身,轻而易举地便抱起她。 凤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道:“我能走。” “属下有照顾公主——” 她不假思索地以指覆上他的唇。“你又忘了。”她提醒道。 当她的纤指碰上他的唇时,他几乎紧张的要绊到自己的脚,若不是他强自镇定下来,这会儿两人可能都要摔跌在地上了。 凤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道:“别再犯了。”她虚弱地叹口气,觉得身子又累又冷。 瞿溟僵硬地点个头,抱着她走进外厅,让她坐在靠近炭火盆的长凳上。 “伤势严重吗?”老汉问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肉伤罢了。”凤翎伸出手烘着。 “你们怎么会在大半夜的落了单?而且,外头还下着雨呢!”老汉闲聊式地问着。“咦!怎么不坐呢?”他疑惑地看着瞿溟。 凤翎仰看他一眼,浅笑道:“坐吧!大哥。” 瞿溟的神情仍是很僵硬,勉强点了头,坐在长凳的另一端。 老汉打量着眼前的凤翎,冲口说道:“姑娘看上去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小姐。” “是吗?”她有些好奇他要说些什么。 “怎么说呢?”老汉歪头苦思。“看上去就是不一样。”他总觉这姑娘不寻常,可他也说不上来有何不寻常,反正气质就是与一般人家不同。 “对了,倒不知你们本家姓什么?”老汉询问道。 “姓瞿。”凤翎回答着,脑袋迅速转动。“我与大哥要去京城省亲,没想到半路上遇了贼,将财物全掳了去:” “唉!这可真糟。”老汉着急地打了岔。“不过,财去人平安,也算是万幸。” “是啊!多亏了大哥,他拼死也要保我周全。”凤翎偷瞄瞿溟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她,可眉头全皱拢在一块儿,她忽然觉得好笑,继续说道:“我们一路走着,问了好些个人家,这才遇上老丈好心肯收留。” “这没什么,出门在外,总得帮个忙。”老汉笑着,脸上的皱纹全挤在一块儿。 “好了。”莺莺的声音自厨房传出,没一会儿,便见她端着一锅热汤进来。 “我去拿碗筷。”老汉起身。 “爷爷,您别忙,我来就行了。”就见莺莺又踱回厨房,拿着碗筷出来。 “没什么能招待你们的,只有这些鱼汤。”老汉不好意思的说着。 “您太客气了。”凤翎柔声说。 “来,先喝些暖暖身子。”莺莺为两人各盛上一碗。 凤翎以左手捧着碗,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沁入她冰冷发紫的肌肤。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众人全望向门扉。 “莺莺,是我。” “阿城哥。”莺莺急忙起身,奔向木门,拉开门闩。“你怎么来了?” “爹娘要我拿些水果过来。”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身材中等,体格结实,脸形稍长,五官带着老实样。 莺莺接过他手上的篮子,叨念道:“外头下着大雨,干嘛出来送这个,着了凉可怎么办?” 老汉笑道:“这愣小子还能有什么心思?定是来瞧你的。” “爷爷——”莺莺不依地跺了一下脚,脸蛋涨红。 阿城嘿嘿地笑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要进来喝碗热汤?”莺莺问着,脸蛋红成一片。 “好。”阿城倒是爽快地答应,一进门,就瞧见陌生的人影。 老汉立即解释。“这两位客人错过了宿头,来借宿的。”他转向凤翎与瞿溟说道:“阿城这愣小子是咱的邻居,莺莺的玩伴,过一阵子他们就要成亲了。” 凤翎微笑道:“恭喜。” 阿城笑得憨厚,莺莺则是羞答答地,腮帮子红了一片。 凤翎能感觉她的羞涩与喜悦,这使她想起自己的婚姻、她与索冀礼的相处,以及他们之间横亘的鸿沟…… “公主不舒服吗?”瞿溟压低声音询问,她一直捧着鱼汤,却没喝半口。 凤翎转向他。“没什么。”她低头喝口热汤,忽地又抬起头。“你刚刚喊我什么?”她低语。 “不知你们是哪儿人?”阿城的声音插了进来,在另一张板凳上坐了下来,莺莺则走进厨房拿碗筷。 瞿溟松了口气,要他改掉“公主”的称呼,根本就是在为难他。 凤翎望向瞿溟,要他回答。 “山东。”他简短地说了一句。 “他们兄妹俩要到京城省亲,却遇上了盗贼,才会沦落成这样。”老汉说道。 “兄妹?”阿城打量着他们。“看起来倒是不大相像。” 凤翎浅笑不语。 莺莺多拿了一副碗筷出来。“兄妹也有不像的。”她加入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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