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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蝶儿也想往前一步,卫宗抓着她的手臂道:“大哥不会有事。”

  她正想辩驳,却看到箭已发出,正朝着卫疆射来,她惊喘一声,只听“当”的一声,箭被弹开,四周响起士兵的欢呼声。

  卫疆才转过身,蝶儿已冲进他怀里,他还搞不清楚她的举动,她又离开他的怀抱。

  她戳着他的胸膛吼道:“你吓死我了!”

  “你对我太没信心了。”卫疆皱眉道:“而且,你也不该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他捂住她想抗议的嘴,把她拉回大厅,在经过严峻和卫宗时瞪了他们一眼,喝道:“你们再笑,我就要你们躺在地上。”

  他们立刻收敛笑脸。正确来说,应该是所有士兵立刻收起笑脸,可是一等将军和夫人离开,大家又笑咧了嘴。

  进了大厅,卫疆一放开手,蝶儿马上吼道:“那只箭差点射中你,你知不知道?”

  她刚才差点晕厥,若是他失手,箭早已刺进他的胸膛;一想到鲜血流出他的身体,她就害怕得直发抖。

  卫疆看着蝶儿发青的脸孔,才知道她真的吓坏了,但她对他的能力没信心让他恼怒,“你的话已侮辱了我,箭不可能射中我。”

  他傲慢的语气,让蝶儿安心一些,她知道她的丈夫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我当然对你有信心,只是下次要示范时,不要把自己当箭靶,我才能留意你的打法。”刚才她只顾着注意他的安危,根本没注意他是如何打歪箭的。

  卫疆还是无法理解她的忧虑,因为他不可能被射中的,不过他还是点头应允。

  “你下午要做什么?”他转移话题道。

  “我要教小春和小余习字。”她快乐地说。

  他扬起眉。“习字?”

  蝶儿点头。“你知道吗?小余好可怜,她是个哑巴,所以我想教她习字,这样她才能和其它人沟通。”她仍然替小余觉得可惜,毕竟她长得那么清秀、可爱。

  卫疆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挑挑眉,很高兴她乖乖待在府中,他可不希望她又跑到街上,说不定回来时又多了其它伤口,这种可能性让他皱着眉头。

  “你不喜欢我教小余习字?”她问。

  “为什么这么想?”

  “你皱着眉。”

  他轻抚她的头发,“我没有不赞成,别胡思乱想。”

  一名男仆端着食物走进大厅,卫疆示意他把东西搁在长几上。

  “吃过午膳再去教她们习字。”卫疆指示。

  “你不吃吗?”蝶儿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我待会儿和士兵一道吃,现在还有事要忙。”

  见她点头后,卫疆即刻走向前院训练军队。

  蝶儿、小春和小余三人高兴的往后院走去。

  后院是由后堂、左右两侧廊庑和后罩房围成;后罩房住的都是士兵。后院和前院一样宽阔,地上堆了许多砖块和沙石,有些士兵拿着兵器操练,其余的都在筑墙,从后院望去可以看见北城门,它和西城门一样高耸。

  韩伏邦和韩伏庆站在庭中监督士兵,不解的看着几呎外的蝶儿,她正走向一名士兵。

  蝶儿微笑的和他们点头致意,随后转头向士兵要了半块红砖,士兵困惑于她的要求,但还是拿了一块给她。她向士兵道谢时,他胀红脸道:“不用客气,夫人。”

  他因为退得太快,没注意到后面的砖头,结果──绊倒了他自己,他的脸更红了。

  蝶儿忙着想扶起他,他却惊慌失措的爬起来,连滚带跑的逃开,四周扬起一片笑声,令蝶儿摇头,他们似乎没有一点同情心。

  而令她吃惊的是,小余竟能笑出声音。奇怪!哑巴能笑出声吗?

  她向韩伏邦和韩伏庆点头后,就和小春、小余离开后院,找了个地方开始她们的习字课。

  这一下午,她们三人都兴致高昂的在写字,但还是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当所有的石头都被写满后,她们来到井边提水,准备冲洗石上的字迹。

  那口井已经有点老旧,绳子和桶子都磨损得很严重,蝶儿不懂为什么不换新的缆绳和桶子。捞起桶子后才发现只装满一半的水,原来这口井快枯了,难怪没人用。

  她们卷起袖子准备洗石头,等石头风干之后,又可以继续使用。

  “小姐,我和小余洗,你歇着。”小春道。

  她摇头。“这又不是什么粗重的工作,好玩嘛!”

  小春无奈,只好由着她。

  “咦!”蝶儿发现小余的手腕上戴着一个小坠子,坠子由许多条线串着,她好奇地问:“这是谁给你的?”

  小余眼中的欢乐被哀愁所取代,她在地上写着“娘”,眼中瞬时蓄满了泪水。

  “别哭了,我待会儿帮你换线好不好?这线快磨坏了。”蝶儿摸摸小余的脸颊,抱了她一下。

  小余破涕为笑,拉着蝶儿的手,不知道怎么表达她的感激。

  “怎么了?”蝶儿不解小余拉她的手要做什么。

  小余搂着她的脖子抱着她,蝶儿猜想她是想表达谢意,笑道:“小余想谢谢蝶儿?”

  小余点点头。

  蝶儿指着自己的脸颊笑道:“亲一下。”她小时候都是这样表达感谢。

  小余毫不犹豫的给她一个响吻,三个人开心的笑着。小余也给了小春一个吻,让小春受宠若惊,她们愉快地开始洗石头。

  三人洗完石后,把水桶放回井里,正打算走时,小余却哭了起来,她指着自己的手腕,坠子不见了。

  蝶儿大吃一惊,赶紧拉起水桶,水桶上勾着小余原本戴在手上的线,但是坠子却不见了。

  “完了,一定是掉到井里。”蝶儿惊慌道,她知道这个坠子对小余的重要性,就如同她身上的弓箭木离项链一样,若链子不见了她一定很伤心,因为这可说是卫疆送她的定情物,意义深远。

  “怎么办?”小春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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