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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是。”马冲听令地急奔而去。

  小豆都是为了他才会受伤,他难辞其咎,是他害的,他绝不能让小豆死,绝不能?

  颜炼在这时也赶了过来,因为他就在附近,所以也听到了小豆的叫声。

  “小豆--”他冲上前,却在见到左膺时,停住了步伐。“将军。”他有些诧异。

  左膺皱眉,怎么又多了一号人物?他抱着小豆走进一处没有着火的营帐。

  颜炼转向小树。“小豆怎么受伤了?”他不是叫他们姊弟躲起来吗?

  “她多管闲事跑去救人才会这样。”小树气道。

  颜炼扶着小树往匈奴人的营帐走去。“先去看看小豆怎么样了?”他忧心地叹口气,希望没有性命之忧才好。

  小豆惨白的脸让众人全皱一下眉头,她看来非常虚弱,连双唇都没了血色。

  左膺眉头深锁,心情紊乱,她这样了无生气的样子,让他很不能适应,他习惯她在他身边吱吱喳喳的,也想念自己教训她的样子。

  他搂着她坐在床沿,右手抚着她无血色的脸,面色凝重;颜炼见到左膺这样,讶然之色显露于外,他素闻左膺无情易怒,怎么他现在看起来比他和小树还着急?

  颜炼又瞄了将军一眼,他到底知不知道小豆是女的?如果他不晓得,那他的态度就很……诡异,他没听过将军有……特殊癖好……

  “姊……”小树立刻改口。“小豆不会有事吧!”他担心得眼眶己快溢出泪水,如……如果他不上战场,姊姊就不会跟着他到战场上来,那她也不会受伤了,这都是他的错。

  “不会有事的。”颜炼拍一下他的肩,长枪只是射中肩膀,不是什么致命伤。

  这时马冲拉着军医冲了进来。“大夫来了。”他急切地叫嚷。

  “天啊!累死我了”﹂周天行抹去额上的汗,他几乎是一路被拖过来的。

  “快帮她疗伤。”左膺粗声粗气地道。

  “是。”周天行立刻走到床榻前。“咦……这不是将军的侍僮吗?”他记得曾见过他一次。

  “等一下……”颜炼突然出声。

  所有人全转头向他。

  “我是想……小豆有我们在这儿陪她就够了,将军军务繁忙,不敢劳烦将军一直持在这儿。”颜炼说道,待会儿一拉开衣服,不就全穿帮了吗?这怎么行?

  左膺瞥了他一眼,说道:“除了军医外,其它的人全都出去。”

  颜炼、马冲和小树全睁大眼,异口同声道:“啊?”

  “还不出去!”左膺怒道。“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马冲急道:“可是--”

  “出去!”他火道。“要我再说一次吗?”

  “是。”马冲和颜炼只能服从。

  小树却不想听。“我要待--”

  颜炼捂住小树的嘴。“我们这就出去。”他拖着挣扎的小树出帐外,将军一睑盛怒,他们还是别质疑他的命令,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周天行则一脸茫然,他不懂将军为何不准其它人在场。

  只见左膺脱下头盔随手丢在一旁,而后说道:“快帮她医治。”血仍不停地流出,他担心她会失血过多。

  “是。”军医立刻打开药箱。

  “你先转过头去。”左膺指示。

  周天行一脸诧异,将军是怎么回事?这么奇怪!

  “快点。”左膺不耐烦道。

  “是。”周天行依言背对着他。

  左膺伸手解开小豆的衣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白嫩的肩!而后是她缠了一圈又一圈绷带的胸脯,他瞪视着她里得像粽子的身材,不由得摇摇头,这女人……他叹口气,随手拉了一条毛毯盖在她的胸口。

  “可以了。”左膺说道。

  “是。”周天行转过身,当他瞧见小豆身上的毯子时,实在有说不出的怪异感,将军就是为了替他盖被子而叫他转身?

  他拿起一瓶酒,坐在床沿。“将军,我要替他消毒,您最好压紧他。”

  左膺扣住小豆的手腕,让她的背靠在他胸前。“动手。”

  周天行将酒灌进嘴里,而后对准小豆的伤口喷下“啊--”小豆立刻睁开眼尖叫,她挣扎着,好痛,好痛……

  “小豆--”左膺喝道。

  小豆喘气,左膺的声音穿过痛楚的迷雾,到达她的耳中,她眨眨眼,汗珠自额上滴下。

  “将军。”她这才清醒。

  “我在这里。”他扣紧她的双手。“你受伤了,得包扎,一会儿就好。”

  她这才发现军医也在旁边,下一秒,她惊恐地向下看,还好,她放松地靠在左膺怀里,没有被发现,有毯子挡着……等一下,她立刻又绷紧身子,谁帮她盖被子的?

  她的思绪突然被打断,因为军医又喷了一口酒在她的伤口上,她痛得想尖叫,可是她记得将军不喜欢人哀嚎,所以她只能尽最大的力量不喊出声,她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臂里,身子不停地往他胸膛推挤,似乎想缩进他的怀里。

  她要死了……小豆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被人拿长枪射了一百次,她好痛……她快不行了。

  当她感觉到烈酒又再次喷入她的伤口啃噬她时,无边的黑暗立刻将她包围……

  左膺感觉到她身体整个松软,明白她又痛晕了过去,他让她的小脸侧靠着他的胸膛,温柔地抹去她颊边的泪水,晕厥对她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如此一来,她便感觉不到痛楚了。

  周天行瞄了小豆一眼,说道:“难为她了。”他快速地将伤口清干净,绑上绷带,而后开始清理她掌中的枪伤。

  “她没事吧!”左膺问道。

  “很难说,将军,她的左肩被贯穿,虽说没有刺中要害,可是感染的机率很大,而且他流了不少血--”

  “我不想听这个。”左膺发火地打断他的话。“她不能死,听见没有?”

  “是,将军,属下一定尽力。”周天行在她的掌心也缠上纱带,而后拿了几包药粉递给左膺。“她受了伤,可能会导致高烧,这是退烧的内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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