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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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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不好意思麻烦你。” “一点也不麻烦。”他率先走了出去。“就在那儿。”他指着离这儿约百尺的大四方形房屋。“咦!少局主好像出来了。”他瞧见有人影晃动。 “那我自己过去就行了,谢谢。”她向他点个头,便往前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想该怎么开口,毕竟这根本不关她的事。 “你看谁来了。”顾骞怀以手肘撞一下魏桀。 魏桀不经心地往旁看去,下意识地皱一下眉头,他不懂她怎么会一大早跑到这儿来,她忘了她是病人吗? “她似乎在自言自语。”顾骞怀咧嘴而笑。“说真的,她比那个徐千金好多了,我看你干脆改娶她。” 魏桀瞄他一眼。“娘想将她许配给你。” 顾骞怀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我娶她?”他叫道。 采君在中途和他们相遇,她向他们道声早安,才问道:“你要成亲了吗?”她听见顾骞怀的叫喊声。 “我?”顾骞怀指着自己,随即大刺刺地摇头。“我这粗人怎么可能?”他干笑几声。 采君微笑道:“粗人就不成亲吗?” 顾骞怀干咳几声,随便扯个话题。“你不是生病吗?怎么这么早就起床。” “我已经好多了。”她不自觉的深吸口气。“其实我是有事想和魏公子商量。” 魏桀扬眉,顾骞怀朗声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拍拍魏桀的肩,笑着离开。 “什么事?”魏桀直接问道。 “是这样的,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 “明天?”他打断她的话,母亲不是说要永远留下他们? “有什么不对吗?”她问道,她为何这么讶异? “没有。”他皱一下眉头。“你就是和我说这?” 她摇头。“我是想问你昨夜的那些黑衣人呢?” “死了。” 采君皱下眉头。“我知道他们……嗯……往生了,毕竟我昨夜在场,我的意思是……你报官了吗?” “没有。” “为什么?”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这是我的事。” “我知道,所以我才问你。”她微笑地说,对于他的态度早已习惯,所以丝毫不以为忤。“回答我有这么困难吗?” 魏桀讶异的挑眉,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胆量,除了母亲外,还没有敢这么质问他。 “这不关你的事。” 她长叹一声。“你一定要这么别扭吗?因为你的缘故,我杀了一个人。”她抚着心口,压下想吐的感觉。“这已经足够我忏悔一生了,难道你就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你不舒服?”他见她白了脸,还不停地顺着胸口,不觉又皱一下眉头。 她颔首,一大早就提到死人这种事,实在让人反胃。“我想吐。”她举手捂住双唇。 当她抬手时,衣袖浅滑下她白嫩的手臂,手腕上那仍未褪去的瘀青看来格外显眼,在在提醒他那是他造成的伤痕。 “你最好回床上躺好。”他粗声粗气的说。 “我好多了。”她深吸口气,抬头瞧见他又皱着眉头,立刻道:“你一定认为我虚弱的像只鸟,但其实我很健康,我只是不喜欢想到死人,尤其是一大早,这辈子我已经看过太多了,我希望有生之年都不会再看见任何尸体。”当她发现自己喋喋不休地说些不相干的事时,立即提醒自己说正事。“我想我最好扯回正题——” “你看过很多尸体?”他打断她的话。 “当然,但这并不表示会习惯,关于昨夜——” “在哪?” “什么?”她愣了一下。 “在哪看到尸体?” “在破庙里。”她皱一下眉头。“我不想谈这个。” 破庙?魏桀忆起她在发高烧时曾提过。“为什么破庙有尸体?” 采君下意识地不停吸气。“我说了我不想谈这件事。”她显得有些恼怒。“我是来与你谈报官的事。” “我对破庙的事比较有兴趣。”他淡淡地回答。 “请你别再提破庙。”她开始烦躁,极力想压下脑中窜起的影像。 她的脸色发青,连原本红润的唇都显得苍白,魏桀不由得问道:“怎么?” “没有。”她才说完,整个人便虚弱地往前晃,倒向他的胸膛—— 吐了他一身。 魏桀这辈子从没这么狼狈过,他皱眉地将秽衣丢到地上,如果不是知道她不舒服,他会认为她在侮辱他,这女人一天到晚吐,她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他拧干湿巾,擦过胸膛后才穿上干净的衣裳,他一走出卧室踏进内厅,采君立刻离开椅子站起来。 “我很抱歉。”她满脸愧疚,“我不该吃早餐的,你的衣服在哪儿?我帮你洗洗。” “不用了,自有下人做。” “我真的很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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