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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迎情吃了一惊,轻推开他,喘息地道:“相公,你想同我亲热?”

  “别再说话。”他解开她的衣衫,大手从衣襟滑入,抚上她柔嫩的肌肤。

  迎情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相公,现在是大白天,不能亲热的。”她再次推离他。“不合礼法。”

  他才不管这些。“规矩是人订出来。”他抱起她往床铺走去,将她压在床上,双手快速地褪下她身上的襦衣。

  迎情连耳根都红了,也不再阻止,只是呢喃道:“我该为相公宽衣才是。”她记得舅妈是这样告诉她的。

  他微勾嘴角,承诺道:“下一次。”

  迎情涨红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顾向扬再次吻上她的唇,与她一起共度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过后,迎情趴在相公的胸膛上,显得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脸颊贴在他的颈旁,浑身慵懒无力且暖烘烘的,甚至觉得有些热,薄被轻覆在她的腰侧,粉嫩的背与白晰的双腿露在空气中,引人遐思。

  “嗯!”他应了一声,大掌抚着她柔软的身子。

  她终于是他的妻子了,这桩婚姻比他当初所想的还要好很多,说真的,他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一大笔嫁妆、一个温柔可爱的妻子,还有热情的枕边人,他觉得很值得。

  迎情略撑起身子,手臂枕在他的胸膛上。“孔姑娘和你是邻居?”

  “以前的邻居。”他以前和孔家比邻而居,如今搬来新家,便与他们隔了些距离。

  迎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方才在市集时,孔兰馨似乎对她有敌意。“她好象不喜欢我。”

  他因她的问题而有些错愕,挑眉道:“是吗?”他没注意到这种事,他抚着她的颈背,施点力将她按下,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她轻叹一口气。“她似乎认为招牌会掉下来是我带来的不幸。”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他撩拨她的唇舌,听见她倒抽了一口气,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相公。”她气息不稳地道:“你又想跟我亲热了吗?”她的脸蛋红成一片,甚至延伸至白晰的颈项。“这样不好,舅妈同我说过,虽然‘食色性也’,可太过会伤身子,我觉得很有道理,自古就有不少皇帝死在床上……”

  他的笑声打断她的话语,让她有些不解,她不知他为何而笑,虽然这话题让她很不好意思,可她是跟他说真的,为什么他笑得这么开心?

  “我不是妻妾成群的皇帝,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妻子,我想,还不至于因为同你亲热而伤了身子。”他觉得他的小妻子似乎担心过头了。

  “是吗?”她脸上的红晕加深。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还疼吗?”他担忧地问。他不知道会弄疼她,等他发现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那时的他早已失去控制,让体内的欲望接管了一切,因此,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

  迎情害羞地将脸蛋埋在他的头间,羞赧地摇了摇头。

  他这才放下心,低头亲吻她的前额,他想,一回生两回熟,多做几次应该就会好些了。

  “相公,我想到茶楼帮忙。”她趁着相公让她的头脑变得浑沌前说出心里的想法,免得她又在激情中忘了这件事。

  “我说了,你待在家里就好。”他皱一下眉。

  “可是我不想,我想帮你的忙。”她难得固执地道。

  “你是大小姐,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只要待在家里做我的妻子就行了。”他也不让步。

  “我不是大小姐了,我是你的妻子。”她再次声明,为什么他和冬梅都认为她只要在家绣绣花、赏赏花就行了?

  “做我的妻子很简单,只要在家就行了。”他又说。

  她垂下眼,没再说话,心中莫名地感到气愤,突然发现自己好象一无是处,她不喜欢这种想法,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可他们却让她有这种感觉。

  “你以前在黄府时有做事吗?”他换个方式询问她。

  她摇摇头。

  “那就对了。”他拉起她的小手,在她软嫩的指尖上亲一下。他绝不会让她的手变得粗糙,甚至生出茧来,他也不想她太过劳累,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弱,似乎随时都可能病倒,万一生病,她的身子就更赢弱了,他不想冒这种险。

  “可这不一样。”迎情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心头乱糟糟的。

  “别说了。”他亲她,不想再谈这些事。

  迎情在他唇边叹口气,双手勾上他的颈子。算了,她反正现在也想不清楚,等她弄清自己的想法后,再和他好好谈谈,现在——

  她只想和丈夫亲热。

  当迎情醒来时,已接近傍晚时分,她是被敲门声给唤醒的。

  “小姐,你醒了吗?意婕小姐来看你了。”

  听见这话,迎情的瞌睡虫全被赶走了,嘴角立刻升起笑容。

  “等会儿,我马上好。”迎情急忙下床着装。

  在门外的意婕一听到她的声音,随即调侃道:“表姊,没想到你真的在睡觉,起初冬梅跟我说时,我还不相信呢!直说怎么可能!”她陡地推门而入。

  迎情吓了一跳,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两人眼前;她涨红脸,赶忙拉好衣裳。

  意婕走进房里,奇怪地道:“表姊,你午睡怎么不穿衣裳?天气真有这么热吗?”

  迎情的双颊立刻火红似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冬梅打了个喷嚏,迎情立刻转移话题道:“你还是去看看大夫比较好。”

  冬梅摇摇头。“奴婢已经觉得好多了。”

  迎情叹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冬梅每次不拖到最后关头,就绝不去看大夫。

  意婕拉着迎情的手,问道:“表姊夫对你好不好?”

  迎情羞赧地点了点头。“他很好。”

  “那就好,否则我一定不饶他。”她顽皮地做出凶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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