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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见到爹娘,风羿已经觉得自己的脑子开始发晕了。

  恍惚着一颗心,风羿随着父亲风圳坤的脚步,悄声缓步的走进房里,两双写满了担忧的眼神凝视着那躺在床上的人。

  “娘,孩儿回来了。”风羿在心中无声的喊着,他不敢出声吵醒母亲。

  仿佛是心有灵犀似的,黄姝瑛突然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紧闭的眼,目光慢慢的对准风羿。

  “娘,孩儿回来了!”风羿这因可是确确实实的出了声。

  “羿儿,你终于回来了。”

  有些激动、有些兴奋,黄姝瑛柔弱无力的手自被中伸了出来。

  风羿见状赶忙伸手将地扶住,“娘,您身体不适,别乱动。”

  “娘只是感染了风寒,躺个几天就没事了。”紧紧握着儿子的手,黄姝瑛的气色似乎真是好上了许多。

  欣慰的看着儿子回来探视在妻子身上造成的影响力,眼底写着宽心的风圳坤站在儿子身后插进了话。

  “你娘前些时候染上了风寒,身子骨就已经虚软了,再加上你祖母传给她的那枚绿指环竟然被偷,她一个急忧攻心之下,就这么下不了床。”

  早在先前跟父亲与江井溏的辟室密谈中,风羿就已经知道府里发生的士切事情了,只不过……

  “府里虽然一向不曾出过什么乱于,但戒备的工作也不曾稍懈,且几个武师身手都不弱,也都挺忠心护主的,为什么竟然连有人摸进府埋偷走东西都不知道,最让人想不透的是,那天晚上竟然没有半个人发现到异样!”

  这是风家父子及江井溏三人心中百思不懈的问题。

  “唉,那绿指环可是在风家传了不知多少代了,如果真找不回来,教我以后拿什么脸去见风家的列祖列宗呢!”黄姝瑛不禁长长的叹一口气,好好的一样传家珍宝竟是在她手坚弄丢的,她觉得不管怎么说,自己都难辞其咎。

  “娘,您别担这个心了,孩儿会查浦楚的。”风羿安抚着母亲,然后在心中暗暗立誓绝对要将那个长错脑子竟然敢犯到风家的偷儿给生存活剥了。

  瞧着儿子信誓旦旦的决心,黄姝瑛又是一阵长叹,“这都得怪我,为什么晚上睡前要将它给解下来呢?”她停下来又叹了口气,才继续再说:“但是都已经过了那么多个年头了,每个晚上我都是将它搁在梳妆台那儿的,怎么好端端的说不见就不见呢?”虽然还是很焦急绿指环的下落,但是儿子回来了,而且儿子查缉那盗贼的决心似乎很坚定,黄姝瑛很自然的松开了胸口的那口气,脑儿也活了些。

  “对啊,说也奇怪,那份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起来,偏就只偷了你娘那个绿指环。”偷儿来访后,风府里经过一番清点,发现连半锭银子都没少,风圳坤有些自嘲地想着,不知道是不是银两太少了,那盗贼还看不上眼。

  “说不定那偷儿知道绿指环是娘的宝贝”。见母亲神色逐渐转好,风羿不由得又调侃着她,“谁教娘没事总嚷着说那是风家的传家宝,以后要传给媳妇儿的,既然是宝物,那一定就很珍贵啰!”

  “当然,那枚指环的玉质可是最上乘的和阗玉哟。”

  赞同的点点头,风羿不觉佩服起那份儿的眼光了,“难怪他只偷指环不偷别的东西!”他打小就知道娘那儿有个传媳不传子的绿指环,但倒是从来不曾见过,“这偷儿也还挺识货的嘛,若真是寻不回的话,有个识货的主人也总算是不愧对那枚绿指环了。”

  “这可不成,那绿指环的承传是咱们风家断不得的事儿,若真找不回来,以后我怎么对你的媳妇儿交代呢?”黄姝瑛又开始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风羿笑了,千催万念的,眼前这两位自己又爱又尊敬的父母每回逮着机会就是啰唆这件事,现下宝物都还没找回来,娘又开始替他急了。

  “既然娘如此心不安的话,那孩儿只好痛下一番决心,以免让娘继续愧疚下去。”

  一知半解的听进儿子的话,风圳坤捺不住性子的问:“下什么决心。”

  “那就是我以后只能流连花丛间,只看碰不得啰。”耸了耸肩,风羿一脸的无可奈何,“不过没关系,孩儿是无所谓啦。”对于成亲他是不急,但是两位老人家催得太急时,他倒是不反对拿这个当借口跟他们打打太极拳。

  听了儿子的话,风圳坤与妻子互望了眼,然后默契十足的长叹了口气。

  这可比绿指环丢了更令他们头痛哪!

  门上传来几声响亮的敲门声,风羿没有费事走过去开门,反商将床上的小包袱给打理好后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因为他不用猪就知道门外站着的人是谁。

  “进来吧!”微扬着嗓子,风羿的脸上有着一些些的无可奈何。

  门被用力的推了开来,撞到门墙后又被弹了回去,“怎么还赖在房间里呢,不是要出发了吗?”江井溏一脸兴致盎然的跨步进来,一屁股就坐在风羿的对面,“是不是在等我?”

  看来江井溏这家伙的意志坚定得让人不得不让步了。

  “阿溏,你真的要去?”

  “那当然。”有热闹瞧还不去凑合着瞧,那人生不是太无聊了吗?“我怕你路上没伴哪。”江进塘一脸的义薄云天。

  你还真是顾虑到我没伴哪?想乘机溜出去清闲几天才是吧!“说得还真令人感动呢,怎么,你舍得放下家里的那些铺子什么的?尤其是……你的碧景妹妹呢?她怎么肯放你独自一人单飞?”风羿挪揄的眼神直瞅着江井溏。

  只见江井溏夸张至极的抖了下身子,满脸惊骇,“拜托,她可不是我的。”

  “可人家对你是情有独钟得很哪,你若是没有跟她通报一声……”

  “不准跟她通风报信。”蛮横的打断他的话,江井溏一脸的痛苦。

  亏他一向常自夸天不怕地不怕,但只要一提起他这个刁蛮又任性的小表妹,他就一个头两个大,偏他父母又不知道哪根神经接错线,竟然有意无意的常在众人面前表示要将他们“送作堆”!

  送作堆!他江井溏又不是捡垃圾的,别人喜欢他就一定得接受?

  但是碧景的缠功又不是普通厉害,几年下来,光听到她的名字而已,他就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全身发着冷的奉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古老训条。

  “我哪儿敢跟她多说一个字,我又不是不要命了。”话是这么说,但风羿的脸上可是笑盈盈。

  “少来了,你还不是跟我一样也怕那女人。”深深的长叹口气,这事江井溏总是无法想透,“说也奇怪,表舅他们一家人全都正常得很哪,怎么会生土个像碧景那么特殊的怪胎!”

  说到这碧景,不是江井溏说话不留口德,实在是……她真的是自变成痴得让大无法不退避三舍。

  自变加上任性,再加上满满的一厢情愿,要人不怕她还真难。

  “你瞧,你多辛运哪,有个那么‘特殊’的小表妹钟情于你,你也不要太拒大于千里了。”风羿逮着机会就损他个几句,否则就枉力他的最佳损友了。

  嘴角一撇,江井溏要笑不笑的瞪了他一眼,“谢啦,我把这机会让给你吧。”

  “人家可是对我没意思。”风羿轻轻松松的就将话给推了回去。

  江井溏做了个鬼脸,“算了,干么浪费时间在讲那女人的事,我们还走不走!”他的神态有些迫不及待。

  “那么急做什么?怕给你的碧景表妹遮个正着?”

  “对啦、对啦,我们,决点走啦。”不耐烦的嘟哝着,江井溏率先掉头走向门口,“我们第一站上哪儿?”

  他知通风羿这几天忙得连人影都不见半个,铁定是搜集什么情报去了。

  姿态优雅的站起身,风羿一派悠闲的走向床铺拎起了自己的小包袱,“深沪”。

  江井溏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瞪着他,“为什么选择深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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