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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沃娜,带着妹妹来找你,你快给我出来……”

  “等一下。”他打断她的话。“这样吧,我会找人重画一张……”

  才说到一半,屋顶上细碎的声音让他起了警戒,他反射地吹熄腊烛,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你……”

  “嘘,有人。”他小声地说道,随即大声地打个呵欠。“累了,也该睡了。”他往床铺走去。

  沃娜侧耳倾听,好奇地跟在他后头,是什么人在屋顶上?

  温亭劭坐在床边脱鞋,惊讶地看着沃娜手脚俐落地躲到他床上,他转头示意她躲到别处去,他与她孤男寡女一同窝在床上不妥当!

  但随即想到屋内没有其他可供她躲藏之处,曹则为担心有人躲在屋内对他不利,所以将可能藏人的柜子木箱都搬到别处去。

  算了,如今是非常时期,礼教先摆在一旁,他无奈地示意她躲里边点,他掀开被子,躺进被窝内,顺势放下床幔,与她处在狭小的空间内,她的香气更浓。

  他试图让自己心无旁骛的等待不速之客,但她却开始干扰他。

  “是谁在上面?”她小声地问。

  他转过头,把手放在唇上,示意她安静。

  她蹲在床头,紧靠着角落,耐心等待,若不是她太好奇是谁在上头,想做什么,她才不会跟他一块儿窝在这儿。

  一刻钟后就在她逐渐失去耐心时,他忽然打起鼾来,他的鼾声让她勾起一抹浅笑,她当然明白他是故意的,不过瞧着像女人一样漂亮的男人打鼾就是滑稽。

  又等了大约一刻钟,沃娜的双脚都发麻了,她正想动一动舒展一下时,一个细碎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来人似乎是由窗而入,沃娜抿下唇,好大胆的小偷,非给他教训不可,她屏气凝神,右手伸进袖口……

  床幔无声地掀起,剑影才下,沃娜已抛出手上的粉末,来人反射地以手臂挡在面前,顺势后退一大步。

  温亭劭紧跟着就要翻身下床,沃娜在同时也想跳下床,打算好好教训小偷,却忘了发麻的双腿使不上力,正好扑撞上温亭劭的胸膛。

  “唉呀!”她叫了一声。

  原本要起身的温亭劭让她一撞,又倒回床上,见事迹败露原要逃逸的黑衣人在瞧见两人跌在一块儿时,手腕一转,利剑迅速地往两人刺去。

  温亭助本能地滚下床,沃娜让他一带,无法幸免地也一起滚了下去。

  沃娜毫无防备地撞上地面。“哎哟,杀千刀的!”

  温亭劭无暇顾及她,在敌人凌厉的攻势下,他必须全心应付。

  沃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发麻的小腿让她举步维艰。“气死我了。”

  打了几回合,黑衣人突然跃窗而出,无心恋战。

  “别追了。”沃娜在温亭劭准备追出去时喊了一句。

  他没停下脚步,还是追了出去。

  沃娜气道:“不听我的话,让你后悔。”她生气的重踩了下发麻的脚,刺痛的感觉像一万只蚂蚁同时咬着她的脚。

  “可恶。”小腿刺痛的感觉让她更生气了。“一会儿让你比我更痛苦。”

  外头的雨愈下愈大,让原本就没月色的夜晚显得更加昏暗不清,温亭劭才奔到院落,就已失去对方的踪影。

  他朝屋顶瞧了一眼,思考着是否要追上去,雨滴打在他身上,将他身上的衣物很快浸湿。

  算了,他相信对方很快会再想别的办法暗算他,只要耐下性子等对方出手就成了。

  他转身回屋,进门时发现沃娜拖着脚走路,一见他进屋,她立即站定,对他横眉竖眼。

  “怎么,脚麻了?”他淡淡的问了一句。

  他的话听在她耳里格外刺耳,让她想起自己方才丢脸的倒在他胸前。

  “谁说我的脚麻了!”她不认输的回嘴。

  他微微一笑没理她,迳自走到床边的木架上拿着干净的布巾擦了下头发跟脸。

  她高傲地说道:“我刚刚叫你不要追了,你为什么不听?”

  他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热茶就口。“为什么我要听?”

  “你不听我的话,一会儿有你要哭了。”她冷哼一声。

  “我有什么好哭的?”话音才落,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痒,他疑惑地低下头。

  “是不是发痒了?”她不可一世地仰起头。

  “你做了什么,对我下药吗?”他盯着手上的杯子,感觉胸口愈来愈痒。

  “不是杯子。”她微笑。“我没对你下药,是不小心弄上去的。”

  “什么意思?”

  “我的手碰到了你的胸口。”她抬起右手,方才她脚麻,不小心扑上他,右手正好碰上他胸前的衣裳,毒粉顺势沾上布料。

  他皱眉,这才想起刚刚在床上时她倒在他身上。

  沃娜发现脚上的麻痛感不见了,她笑着动动脚。“那粉碰上人是没关系的,可淋了水就有毒了。”

  他恍然大悟。“所以你要我别追是这个原因?”

  “我要你别追是因为那个人会自己回来。”她走到他面前。“你不听我的话,现在痛苦了。”

  他微笑。“只是有点痒,没什么大碍。”

  “什么‘大碍’?又讲我听不懂的话。”她瞪他。

  “我是说不痛苦。”他忍着不去抓痒。

  “嘴巴很硬。”她在椅子上坐下来,学他给自己倒茶。“等你痛苦了,再来跟我拿解药。”

  “你现在不给我?”他也坐下。

  “你刚刚拉我下床,让我撞了肩膀,我生气,不给你。”她冷哼一声。

  他瞟她一眼。“我不拉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她又哼一声。“谁能杀我!只有我能杀人,没有人能杀我。”

  对于她自大的话,他没心思评论,因为胸口的痒已开始让他觉得不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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