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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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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亭劭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件事他早有听闻,不过他佯装不知。 “这事我希望你不要看得太重,留不留在京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朝廷做事,为人民做事,更何况你还年轻,代理推官职务时已有不少闲言闲语,要真的任命为开封府推官恐怕并不容易。” “是,晚生明白。”温亭劭颔首,这件事他早有盘算,不过他不会告知王善。 两人又说了些话后,奴婢回报,“老爷,小姐说身子不舒服,不能见客,还请温大人见谅。” “身子不舒服?”王善皱下眉头。“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温亭劭立即道:“不要紧,昨晚下了些雨,说不定因此受了凉。” 王善没多说什么,示意奴婢退下。 “让你白跑一趟了。”王善说道。 “哪里。”温亭劭摇首。 陪着王善又谈了几句后,温亭劭藉口还得回府衙办差,王善一听便要他以公事为重。 出了王府大门,曹则忽然现身。 “公子。”曹则上前。 温亭劭点点头,要他到一旁说话。“出什么事了?” 曹则难得皱下眉,踌躇了下才开口。“小姐昨晚……悬梁自尽。” 闻言,温亭劭大惊。 “属下以暗器将白布打断,小姐没瞧见我,公子可放心。” 温亭劭眉头深锁。“她为何要自尽?”她真的如此痛恨与他成亲吗? 曹则再次犹疑。“小的还没查出来。” 温亭劭皱紧眉心。“既然如此—你还是待在王姑娘身边,以防万一。” “是。” 一到街上,温亭劭的额头就出了汗,身体甚至有些发热,他知道这是沃娜的毒粉在作怪,昨晚她走后,他曾瞄了眼胸膛,皮肤发红,而且有些小溃烂,他不以为意,洒了些刀创药后就置之不理。 今天早上醒来后,伤口还是在流血水,沃娜的毒粉比他想像的还要厉害,他应该去找个大夫瞧瞧,但一方面他又好奇如果一直不去理它,伤口最后会怎么样?灼热与烧痛虽然有些恼人,但还不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身体的不适让他顺带想到了沃娜,她的事他还没帮她处理,依她的性子,说不定一会儿又要到衙门里质问他,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先解决这件事的好。 又走过两条街,他忽然瞥见沃娜的身影,一见到他,她立即上前说道:“我正要去找你。” 果然让他料中,温亭劭颔首道:“我也正要找姑娘。” “找我做什么?”她瞧着他微红的脸颊,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会长得像女人, “为了画像的事。”他实在无法将这么丑陋的画贴在大街小巷,更何况上头还盖着官印,会让人笑掉大牙。 “今天早上我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给溅湿了,得重画一张。” 她不高兴地瞟他一眼。“你真是笨手笨脚的。” 他吞下反驳的话语,不想与她一般见识。“姑娘找温某又是为了什么?” “我忘了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名字,怎么找人?”昨天她让那个黑衣人分了心,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你说。”他扇动纸扇。 “他叫牛丸。” 这荒诞的名字让他扯了下嘴角。“是牛还是刘,还是柳?”她的口音很难辨认。 那些在她听起来都一样的音让她心情烦躁。“你在说什么,他叫柳丸。” 现在听起来又像柳了,他微笑地问:“是黄牛的牛,还是柳树的柳?” 她皱眉。“不知道,柳树是什么?” 他故出忌惋惜的叹口气。“这要怎么找?没有其他人可以确定吗?”他记得她好像提过她带着妹妹来找画像中的人。 她斜睨着他。“你是不是在笑,五毛?” 换他不高兴了。“我不叫五毛。” 她微笑,忽然觉得心情愉快不少。 “等你确定了再告诉我。”他不想与她多相处,于是转身离开,没想却与人有了肢体上的擦撞。 “没长眼啊!” 温亭助抬起眼,与一个熟悉却令人厌恶的面孔对上。 “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死人,原来是温大人。”男子二十出头,脸型瘦长,穿着蓝色的圆领袍子,是当朝宰相了业的儿子了贵。 温亭劭扯开嘴角。“丁公子。” 丁贵瞥见一旁的沃娜,立即露出笑。“大人的朋友吗?” 丁贵淫邪的表情让沃娜皱下眉。“看什么,再看挖你的眼珠子。” “好凶的姑娘。”丁贵不以为意地笑着。“没想到温大人还有这路朋友,倒是交友广阔,在下丁贵,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姑奶奶。”沃娜扬起下巴。 她话语一出,丁贵跟两名家仆都笑了起来。 “姑娘真爱说笑。”丁贵笑道。 “我讨厌人家笑。”沃娜瞪他们一眼。 温亭助在一旁也不出声,嘴角微微扬起。 “不知能否请姑娘赏个光,喝个茶?”丁贵笑问,这苗女还挺有意思的,可以跟她玩玩打发时间。 温亭劭抢在沃娜回答前说道:“丁少爷还是别的好,沃姑娘若是发起火来,可会让你吃不消,下官也曾着了她的道。” 这话一出,丁贵更好奇了。“没想到温大人也有吃瘪的时候,我还以为你那张俊的像女人的脸总是无往不利呢。” 温亭劭的眸子冷下,可嘴角仍是噙着笑意。“别说下官没警告过。” “你们说什么。”沃娜一脸不耐烦,他们讲的话她只听得懂一点。“我们走,五毛。” “姑娘一定没游过船吧,我作东,带你……” “走开。”沃娜出掌打他。 丁贵挨了一拳,差点摔倒,旁边的家丁立刻上前。 “你做什么!”他们怒喝”声。 温亭劭在一旁露出笑,有种看好戏的心情。 “滚开。”沃娜出手打开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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