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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她半倚着他坐下来,和他一同远眺楼下的市井风光。

  “哇,好漂亮!”看着天边像个红色大圆盘的夕阳,感受到开始透着凉意的微风,她兴奋地低呼着。

  他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轻轻执起她的下巴,自然而然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欸,等一下!下面的人看到了,会以为我们两个大男人不清不白的!”她慌张地推开他,低头赶快瞄一下有没有人在偷看。

  他听了之后只是笑。虽然自己不介意,但怕她脸皮薄,还是宠溺地拉着她进入室内另一张软榻上。

  “笑什么?我有改装,不怕人家认出来,但你就不怕走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吗?”她不服气地拉拉他的头发。

  “难道没人跟你说过吗?你穿男装时,根本不会有人认为你是男的,反而会觉得你的模样娇俏可爱极了,让人想要一口吞下去……”他在她耳边轻声调笑道,然后张口含住娇软的小小耳垂,身体力行着他所说的话。

  “是吗?原来夏儿真没骗我,难怪都没有人会叫我一声公子——呀!”她的身子忽地麻了一下,她惊吓地捂着自己的耳垂瞪着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刚刚的感觉……好怪喔……

  “只是亲你而已,我们常这样,不是吗?”他状似无辜地眨眨眼。

  “但……麻麻的耶……”她张着圆圆的眼,还是捂着耳朵,表情既迷惑又好奇,说不上刚才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吗?你似乎很敏感啊……唔……不如咱们再来试试其他地方,看看是不是也一样的敏感?”他拉下她的手,瞧着她发红的耳垂,显得跃跃欲试,很有兴趣。

  “咦?试这个做什么?”她现在是个很有求知欲的上进乖宝宝。

  “帮助你更加认识自己啊!”他说得冠冕堂皇。

  “认识自己?那干么由你来试啊?我自己来就好了呀!”她皱起眉,觉得有种羊入虎口的威胁感。

  “唔,因为靠自己是试不出来的,所以由我来试比较准确。而且,我们也快成婚了,这样做还可以顺便增进夫妻情趣。”他一本正经地说着。

  “夫妻情趣?不要啦,好怪喔,我又还没正式嫁给你——唉呀……”她原本推拒着他,结果不知道他在她颈际的哪边突然一啜,害她身子忽地一软,整个人倚倒在他怀里,一股类似的麻痒感立即从颈间一路穿透到脚趾尖去。

  “看吧,我就说由我来试很准确的。”他逗弄着她,顺势压在她身上,一手温存地抚过她圆润可爱的小脸,越看越喜爱,简直想将她揉到心里面。

  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心,是会这样一日一日地渐渐累积起来。

  对她的感情,像涓涓细流一样,一点一滴地汇聚到他情感贫乏干涸很久的心底,虽然没有波涛大浪,但已足够滋润他,甚至不知不觉地融合在他的灵魂里,教他再无法拔弃。

  他找到了足以镇压他灵魂中经历过的血腥风雨,她是他求取安定的灵药……

  叹息一声,他用尽所有的温柔,充满爱意地吻住她如花樱瓣似的柔软粉唇。

  “凤七……”她嘤咛一声,小手探进他的发间,反射地揪住他的长发。

  “天快……黑了……”

  “等会儿,我送你回去,我还没试出你身上的几处地方是否有一样的感觉……”他轻声喃道,一手挑掉她的腰带,一手慢慢滑进她衣襟里,用指尖细细描摩着她的细致锁骨。

  “……为什么只试我的?我也要试试你的感觉!”她不甘被他压在下方,突然往他肩头一推。

  他没有抵抗地任她推倒,她一个翻身,坐骑到他的腰上,完全没发觉自己的衣裳早就因为失去腰带束缚而散开来,绑在头顶的少爷髻,也松松地垂了下来,乌溜溜的黑发,在后脑半绾着。

  他眯着眼,恣意欣赏着她不受拘束、浑然天成的娇媚气息。

  才想着她像只可爱的野生小动物,她竟然就俯下身,有样学样地往他的耳垂咬下去——

  “唉……小母老虎的牙很尖啊……”他先是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接着笑了起来,听不出来到底是痛还是不痛。

  她嘻嘻笑着。“怎么样?你也有麻麻的感觉吗?”

  “你咬太大力了。”

  “是吗?那要怎么做?”她偏着头盯着他的耳,好像想要再咬一次。

  “我来示范给你看。”他不给她第二次机会,赶紧翻过身来,再一次将她推倒在身下。

  接下来,凤夫子便以亲身示范之名,对其弟子行吃干抹净之实……

  过了许久,易均均惊吓地从床上弹跳而起。

  “怎么了?”何凤栖慵懒地睁开眼。

  她赶紧捞起四周的衣裳,忙乱地穿戴起来。

  “糟了、糟了……这么晚还没回去,奶奶和爹娘一定骂死我了啦!”

  相对于她的紧张,何凤栖倒是不慌不忙,起身,慢慢穿好衣裳。

  当他已经整理妥当,站在床边时,她还拉着衣摆,慌张地在床上四处摸索她的腰带。

  “别忙了,我已经请人到易府知会一声了,等会儿就带你回家去。”

  “啊……是吗?那……那他们不就知道……我们、我们……”她半跪在床上,傻了眼,整张小脸胀得通红。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没意见。我只是派人传话告诉你家人,说你正跟我在一起,我会送你回去。”他笑睨着她。

  “吓死我了……”她整个人差点虚脱。

  他从枕下拉出她的腰带,笑着将她从床上带下来,细细地为她整理衣带,梳好长发,其间还不时地偷香她两口。

  “那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随口问道。

  “刚过亥时。”他说。

  “什么?!那么晚了?我要回去了!”她紧张得就要往门口冲。

  “等一下,你忘了这里是‘花雨楼’?现在下面正热闹,我们从别的地方出去。”他轻轻将她拉回来。

  “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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