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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非常自然的一个动作,在他做来完全不会给人突兀、无所适从的窘迫。

  浓浓的诱惑味道渗透进风霜细细的唇纹,这味道像毒品,要不怎会令人情不自禁上瘾?

  她在他黑亮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然后又看见了他深炯幽远的眼,挺直的鼻梁、性感多情的嘴唇——她心跳愈来愈快,快得几乎喘不过气。

  莫岩觉得猛烈一震。

  似乎,风霜看着他的眼神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他在她的注视下热血沸腾。

  忽然,他的指尖静止在她嘴唇不动,片刻,滑向她下巴,顺势勾起——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定神的与她相望。

  他明明是想吻她的——别说不是,她清楚知道他的企图。

  虽然很傻、很可笑、也很没技巧,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你……你想吻我,是……是不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颤抖得好厉害。

  “是。”他这回答得更爽快了。“我上次也想这么做,两次都被你猜中了。”

  “你表现得这么,我想除了瞎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在他的凝视下,她连说话也很无力。“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我要是不收敛又怎会等到现在?”

  “现在……现在又怎样……”这么问实在是有些做作。唉,女人!

  “现在我要吻你了。”他就是不屑拐弯抹角这种事。

  第一次有男人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出“我要吻你”,简直就像在电视上看到的爱情文艺片一样夸张。

  脑神经严惩阻塞,她在失去思考能力下开始语无伦次了。“你为什么要吻我?”瞧,多么逊的问题,她恨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喜欢你,所以想吻你。”他总是答得简洁有力。

  “你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你!想不想让你吻?”这次说得还算不错,可惜猫叫似的毫无说服力。

  “你喜欢,也想。”他这种说话方式真讨厌!

  “你……你……”你了老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是糗得说不出话。其实自己心里有数的,不是吗?基本上在她问“你是不是想吻我”时,已经泄底了。

  如果不喜欢、不想的话,早吓得拔腿就跑了。

  偏偏她还粘在他怀里。

  瞬间,他的手环过她腰际,更是紧实的一抱。“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趁人之危……还记得吗?”

  她随着他的力道,更是完全被收容在坚固宽厚的怀抱中。“趁人之危非君子……”头晕晕的,夜晚也能中暑吗?她的呢喃听起来像梦呓。

  “我从来就不是君子……”他最后的话语像是轻声呢哝,又像叹息。

  这叹息,叹出的仿佛是两人的如愿以偿——他的唇终于覆盖在她之上。

  这感觉——好奇妙,她不知该如何形容。

  像是浅尝,他并没立刻热情的吻住她,而是柔柔的与她厮磨着、碰触着,更多的缠绵在几经蕴酿下显得格外蓬勃,这时候他才算是真正的、深深的吻了她。

  他热烈的吻带有文火的细腻和醉心的温柔。一点点干燥,一点点粗糙,很男性的唇、很迷人的触感,熨烫在女人天生的柔软上,有种不可思议的契合。

  他双手绕过她柔嫩无骨的脊背,紧密将之环抱,风霜能清楚感觉他掌心的热度,几乎灼伤了她——她依附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忘我而陶醉的体验这份前所未有的全新的感觉。

  两唇间的相互诱惑很是勾引人——莫岩辗转的吻愈加坚实滚烫,激情的舌头趁隙侵入她口中,挑弄着、勾引着,恣意领取她的甜蜜。

  风霜只是尽情承受着他的给予,这般赤裸裸的接吻方式完全超出她“经验”范围,说真的,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可是,她好喜欢这一切——喜欢莫岩抱着她的感觉、亲吻她的感觉、喜欢和他所有甜甜蜜蜜的感觉。

  他圆滑的唇像是难耐安分,逐渐游移过她的面颊,轻飘着她的发鬓、含弄着她那如花瓣柔软的耳垂。几许温热撩拔着她每根敏感神经,一阵不受控制的痉孪之后,风霜在紧接而来的酥麻中力量渐失,情不自禁抬起手圈住他脖子,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将交托给他。

  体内有种莫名的骚动。

  他会不会有更进一步的要求?他是不是想和她——完了,怎么满脑子想的净是这种事?他们才认识不久,如果太快的话,莫岩是否会误以为她是轻率放浪的女人?随随便便就跟男人上床——

  上床!她居然想到这么露骨的字眼上去了。哎,她到底在乱想什么呀!

  想来想去,唯一最该想的却偏偏被遗忘了。

  他们仍在李家后花园,此处危机四伏——

  余咏婕真希望自己眼睛瞎了,那么她也不会撞见如此伤人的一幕。

  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正浑然忘我的接吻着,投入程度之离谱,竟连周围多出了一个人都未察觉。

  余咏婕错愕的眼,缓缓凝聚一股巨大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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