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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她必须冷静。俗语说的好,小不忍则乱大谋,可千万别自乱阵脚呀。

  “莫奇,你先听我说——”

  “叫我阿奇就好了。”

  你好我不好!还不到你忙着拉关系的时候。她几乎就要冲口骂人了。

  虽然,已经很不幸有了“关系”。

  镇定,要镇定。风霜清一清喉咙,尽量用温和的口吻。“莫奇,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是成长必经的过程,我认为你应该以平常心来看待;那么你就会发现,很多事情其实远不如我们自己所想象的那般严重。”

  嗯,这回说的还算不错,颇具“长辈”风范。

  “可是——我是处男。”他难为情的垂下头。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风霜差点当场气炸,熊熊怒火直往脑门顶上冲去。“你是处男怎样?好了不起、好伟大哦!那我咧?我也是处女呀!”

  什么镇定、什么温和、什么风范,通通滚到地狱去吧!

  一想起坚守二十四年的贞操,在自己毫无感觉之下白白浪费给这么个小鬼的同时,就连最后一丝丝仅存的理智也蒸发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负责——”他忽然小小声说。

  “闭嘴!闭嘴!”换来的却是她如雷贯耳的怒吼。“你拿什么负责?笑话!亏你说得出口。”

  平日温柔可亲的大姐姐,这下已婚变脸成凶神恶煞、母夜叉大概就是她这样吧!没办法,她也不想啊——

  完了!完了!她竟然跟自己所辅导的学生上床,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呀?会不会被人告奸淫未成年少男?那么她的前途不就——老天!她真想一头撞死。

  “你哭了?对——对不起,你不要哭——”莫奇见她抱头缩得像团皮球,不由得心慌意乱,笨拙的安慰着。

  “谁哭了?我才不会为这么点芝麻蒜皮的小事流泪。”风霜旋即抬头,仍不忘死鸭子嘴硬的。

  灵光一闪,她突然弹跳起来大叫着。“不对!事情发生的太怪异了。”飞快奔向一旁的大床,她胡乱翻搅被子、床单——

  “为什么没有落红?你看、你看,没有嘛!干干净净的,搞不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要自己吓自己人,没事的。”

  莫奇先是一愣,然后吞吞吐吐的说:“不是每个处女都会落红,你不知道吗?”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朝他吼。

  瞧他那副无辜的模样,真想狠狠揍他一拳。普通常识她怎会不懂?问题是,她要找出证据来呀!没头没脑的硬要她认了这笔帐,她说什么也不服气!

  “好吧!先不谈这个。”气急败坏的摔开床单。

  “对于昨晚的事我一丁点感觉也没,你怎么解释?我不过喝醉而已,又不是喝迷药,不可能毫无知觉的。”

  “可是——”他像是很为难。“我和你不同,我有感觉。”

  风霜傻了。“什么感觉?”

  莫奇也跟着呆了,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这个——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反正感觉很好就是了。”

  立刻迎面飞来一颗大枕头!

  “神经病!谁问你这种事?我的意思是——是——”风霜面红耳赤的咆哮,巴不得就用那颗枕头闷死他算了。

  “是你自己问我有什么感觉,我实话实说啊!”他又端出那张无辜的嘴脸,风霜真是愈看愈气。

  “我被你害死了!”她懊恼的哀号。“我的一世清名呀——我居然会跟一个未成年少男上床,毁了、毁了,会毁了。”

  “我已经十八岁,虚岁的算法应该是十九,所以成年了。”他纠正。

  “十八、十九有什么分别?就算你二十结果还不都一样!”她歇斯底里的叫。

  “我说过了,我也可以对你负责,不论后果如何,就让我们共同来承担,好吗?”他天真的近似白痴。

  好你个头!“我的后果比你严重多了,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她暴跳如雷指着他鼻尖。

  “你这个人就像你的名字,莫名‘奇’妙!你生日干我屁事?我干嘛非替你庆祝不可?好,庆祝倒也罢,去什么PUB、喝什么他妈的酒,你不知道我酒量很差吗?死小子,你根本是居心不良!“

  莫奇紧张得一头汗,有些狼狈的挪动臀部往后倒退,似乎真怕她会一怒之下拧断他鼻子。

  “我——我没有啊!是你自己说地点随我挑的,你忘了吗?至于酒——你自己也说偶尔放松一下无所谓,还说那种调酒只是清凉饮料……”

  “我说!我说!全都是我说!既然我说什么你照单全收,我现在叫你去跳楼,你去是不去?”她气得几乎冒烟。“十八岁又不是八岁,都一把年纪了,不晓得人生在世有很多的虚情假意吗?我是辅导员,当然得装出一副善体人意、慈祥和蔼的模样。你以为我是德蕾莎修女第二?告诉你,我风霜没这么伟大!”

  愈说愈沮丧,她忽然像颗泄气的皮球般瘫下来。

  “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你的善体人意不是装出来的,你一直都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温柔。霜霜……”

  “少恶心了!谁准你这么叫我?我听得都起鸡皮疙瘩了。”这一吼,精神又来了。“再叫一次我就撕烂你的嘴。叫我风霜老师,听见没?”

  “不然,我叫你风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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