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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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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采昨晚轮大夜班,早上才回家睡觉,她多半会睡到中午才起床。 不过,幸好她突然起来上厕所——她跑上楼,不是回自己房间,而是直闯风波房里。 砰的一声房门大开,正在更衣的风波吓了一大跳。 “哦,采采!你有毛病啊!不声不响就冲进来,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风波不悦的叫,没好气的继续穿衣。 “我——我想问你——”风采吞吞吐吐的,两手藏在背后,神秘兮兮的。 “有事快说,我要出门了。”风波没看她,迳自忙着梳头涂口红。 风采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这是你的东西吗?我在浴室发现的。” 风波轻瞥一下她握在手心的小盒子——当场,风波的口红差点涂到脸上去。 她整个人跳起来,飞奔去将半掩的房门关好。 她的花容失色等于是不打自招,风采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东西肯定是她的。 一盒验孕剂,‘十’反应符号就这么大剌剌地躺在上面。这是什么意思?身为护士的风采再明白不过了。 她不明白的是,风波为何这么糊涂! “天啊!我一定是疯了——不,不对,我是大白痴,居然把这种东西丢在浴室——我到底在干嘛?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风波六神无主的自言自语,唇上的那一抹红更加凸显她脸上的惨白。 “我想你当时看到结果时,准是慌得脑袋一片空白,所以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带走。”风采吐一口气。“还好是被我发现,要是让妈知道了——” “不!不能让妈知道,爸爸更不行!”她冲上前抢下风采手中的验孕剂。“采采,我拜托你,替我保守秘密,谁都不许说,绝不能说!” 风采点点头。一脸愁苦的问:“大概多久了?” “好几个月没来了。我的生理期本来就不太正常,一开始我并没往那方面想,况且只有一次——唉!好的不灵坏的灵,天晓得!” 风波茫然的望着那刺眼的‘十字标记’,不禁苦笑。“采采,我恐怕有两个多月了。” 风采一愣。“那他呢?他知不知道?” “谁?” “当然是孩子的爹呀!难道你到现在还没告诉他?” 风波呆怔半晌,久久答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告诉他?男子汉敢做敢担,该是他负责任他就得负!”风采激动的低嚷。 然而,风波却只是一迳的摇头。“不是你所想的这么单纯,我没办法对他说,我没办法——” “为什么呀?”她实在无从理解。 风波的声音小得像猫叫:“我怎么说嘛!人家又不认识我。” “你说什么?我有没听错?”风采觉得自己有再确认的必要。不认识?简直荒天下之大唐! 她连珠炮的问:“,是不是那臭男人死不认帐?他不肯负责?波波,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所以你有点语无伦次了。事到如今你可要坚强啊——”“不是这样啦!你别瞎猜。”风波急的打断她。“事实上他——应该说是我——哎呀!你叫人家怎么解释嘛!” 她像是又恼又羞,一栽头滚上床,两手死命搓着棉被,仿佛无助的孩子那般局促。最后,干脆将整张脸埋进棉被里,发泄似的大吼:“他真的不认识我嘛!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啦!” 结果,风采只听见呜呜叫的声音,她蒙着被子说话谁听得懂啊! “是不是他——” “算了,你就别再猜了,反正你不可能猜对的。”风波突然又抓下被子,露出半张脸。“我老实跟你说吧!我做了一件大胆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她深吸口气,开始娓娓道来:“他叫黎千寒,三十岁,是一家外商公司的副理,和我同一幢办公大楼,我在十楼,他在十五楼。他们那间公司差不多是半年前才搬来的,上班时间人来人往、电梯搭上搭下的,偶尔碰到是很正常的事,我也是从那时开始注意起他的。” “不过,碰到归碰到,大家都是行色匆匆、擦身而过,谁也不去理会谁,再多的巧遇除了暗地高兴,还是只能停留在陌生人的阶段,就这样一日复一日。” 风采忍不住插嘴:“你真的对他一见钟情?光是偶尔碰到耶!” 风波脸红了,老老实实点头。“你笑吧!我知道我很呆,可是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它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情绪,我也说不上来。” “没有理由?少来了,换做阿猫阿狗你会心动吗?”风采一针见血的说。“我猜你八成看人家长得帅吧!外貌往往是最直接的第一印象,若是能在这点占上便宜,肯定更具说服力。如何?这次我没再猜错了吧!” 风波白了她一眼,竟还有反唇相讥的兴致:“人家有多帅可就难说罗!总之是帅不过你的雷以群。” 雷以群是她们的邻居,就住在风家隔壁。风采对雷以群情有独钟在风波、风霜眼里早已不是新闻了。 雷以群是个相当漂亮出色的男孩子,不过比风采还小一岁。当然,这么微不足道的小小差距算不上什么阻碍,真正教风波两姊妹比较担心的是雷以群的体弱多病。 他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稳定,据说雷以群年幼时,甚至有医生断言他活不过十岁。 这下旋即换风采面红耳赤了。“你神经病!什么我的?雷以群和我又没关系,你少胡说八道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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