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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萍接过,她知道萧昕每每来订花时,一定都会附上一张卡片,而且……还是亲笔写的,不过,并不是他写的。

  “老样子?”丽萍走到冰扩前,打开玻璃门,“一千元?”

  “没错,晚上七点,K饭店的贵宾包厢。”萧昕上前,拿出一千元,放在桌上,“麻烦你了。”

  雨萍只是点点头,回首对萧昕淡淡一笑,然后转过头去继续拣花;萧昕也一笑,然后转身走出店门,关上。

  她到台湾半年有余了,这间花店也才开了三四个月,最大也是最老的客户就是刚才那位萧昕先生,他帮某人跑腿,订花的频率总是很高,而且都希望是一千元的大花束;每次订的花材也不尽相同,最不一样的,莫过于每束花上的纸卡,总是事先写好,再带过来。

  或许有人会说,这样没什么稀奇的,但是,只要看过那些卡片,就不会这么认为。

  卡片上的字迹是那么豪放不羁,一笔一划上刻着绝对的坚强,人说观字可观心,这可一点也没错,写字的人不但豪放、而且坚毅,拥有百折不挠的果敢。坚不可摧的自信。

  拣好花的雨萍轻巧的走回桌边,拿起萧昕交给她的卡片:

  给天使般的洁如:

  我愿化做一阵风,只为轻抚上你泛红的双颊,

  我愿失明一世,只愿换得对你顷刻间地凝视。

  我愿散尽家财,只愿今晚能偕你共饮。

  祝你生日快乐

  爱你的宇峻

  很美的诗句、很温柔的字眼,这样一张纸卡不知道可以掳获多少女人心,让女人们因此芳心偷悦……

  但是……

  如同以往,她在这上面仍然看不着一丝一毫的真心

  这个叫宇峻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有着坚毅果敢、有着豪迈,但又相对地有着这般的柔情、这样细腻的文笔……真的是十分奇妙,她无法把这两种性格搭在一起,可偏偏他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只是,在这一张张的卡片中,她还看到了写字的男人,透着……

  透着一丝寂寞。

  他似乎太过于坚强了,这种坚强让他不相信任何人。

  还是因为那份无法摆脱的寂寞;让他寂寞到送给那么多女子花束与动人的卡片,只是为了共度良宵?却不愿付出一丝真心与……信任。

  收进一千元,她准备开始包装花束;她是一位花店老板娘,只要做她该做的事就够了,所以她都是在心里想着,从不会多说一个字、多问一句话。

  就像那位温文儒雅的萧昕,他是那么的知书达礼、那样的气质,笑起来宛若春风迷人,进退有方;只是,她依旧可以看出那金框眼镜下的冷酷,以及某种不择手段的绝情。

  她想,只要她把花包好,准时送到,他应该就不会对她绝情吧?呵……

  莫管莫管,丽萍闭上眼,她只消……活在属于她的静谧天地,即可。

  无数双脚踏过水窖,溅起一阵又一阵慌乱的水声。

  “深雪!右边!”男人嘶吼着。

  深雪来不及拔出枪,离他最近的子尉一步上前,解决掉身后的敌人。

  “危险、危险,深雪,不要分心呀……”子尉笑着勾过过深雪的颈子。

  “谢谢你了……”深雪紧张的笑着,“他们好像走了,我们得再继续前进。”

  “这条路走的真是艰辛呀……”那个男人笑着,冷然地。

  “极道之子,生来就是黑暗的宿命。”深雪无奈的笑着,对命运万般的无奈。

  “我绝对不屈服在这种命运之下,我不当莫家人。就算走入极道,也该是我的选择,不是宿命。”男人坚毅的看着不知名的远方,“我自己选择的,从背后挨枪也不足为奇的路……”

  “子期……”

  子期?那是谁?说话的人是谁?子期是谁的名字?为什么那么熟悉?莫家、莫家呀……

  “你将舍弃一切,成为你想要的黑暗之王……”

  是谁?!又是谁在说话?!在对谁说、在对谁说话?!

  “你想成为孤独的黑暗之王获得绝对的权势呢?还是当女王的英勇骑士,来到花朵遍布的国度?骑士要勇气和放弃生命的决心。你有吗?”

  “我有。”

  谁、回答的人是谁?叫子期的人吗?谁是子期?

  “莫子期!”

  莫子期?!不、我不是莫子期、我才不姓莫,我跟莫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是那个混账老头的儿子,我跟莫峻庭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

  “不,你是莫子期!”

  我姓严!我叫严宇峻、严宇峻!这是我父亲为我取的,我、叫、严宇峻——我不是莫子期!

  不叫莫子期、不叫!

  “宇峻!”

  喝!

  严宇峻倏地睁开双眼,两眼呆滞的直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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