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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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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这么小看奴家的能力吗?连奴家的房间也要监视?” “主子,您可以同我们动身了吗?”铁卫首领恭敬的询问。 适才他们在上面,对下面的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偏偏主子没有半点要他们插手的意思,再度将他们晾在上面,当他们是不请自来的观众。 “哟,你不说,奴家倒真的忘了。今天十六了吗?” 日子过得太繁忙紧凑,她都忘了数日子了,也忘了她应尽的义务,向她唯一的亲人报平安。 “十六了。”铁卫首领回答,等待主子下一步指示。 “铁卫啊!奴家这样子回去妥当吗?要是给脑子难开化的--嗯,奴家的牢头瞧见了,会不会被他剥层皮下来?” “主上疼惜主子都来不及了,就是主子犯了天大的错,主上也舍不得责备主子的。” 铁卫对自己主上的脾气清楚得很,主上的孩儿虽多,偏疼眼前这个问题最多的主子,也许是因为对夫人雪轩的愧疚,也许是因为她确实比其它孩儿表现出色。 “这样……那咱们是不是该动身了?” 铁卫首领忙着消化主子话里的意思。 说要动身的人,却依旧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这是什么意思? “真是呆!奴家动不得了,你看不出来吗?”金悦霜点开铁卫首领的疑惑,“奴家身上的穴道冲不开,还不快帮奴家解了这穴!” 金悦霜努力了许久,就是冲不开身上遭人点住的穴位。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一群黑衣铁卫因金悦霜这话纷纷挤到了床头。 “哎呀!留点空气给奴家呗!” 金悦霜只觉眼前黑鸦鸦的一片,占满了她的视线。 这群宝贝铁卫啊! 众人轮流尝试各种解穴法,金悦霜却依旧不动如山。 铁卫首领只好掀开被褥,用自己身上的黑色外衣紧包住金悦霜,将她抱起。 “奴家近来怎么老是让人抱来抱去的?铁卫,你给奴家数数有几回了?” 邱无欢点穴的手法独到,她解不开,也没法让外力助她解开,只有认栽了。 “属下失职多次,理该向主上自请处分。” 拜这个老把他们当摆饰的主子之赐,他们失职的次数比十根手指还多。 “铁卫是存心要让奴家不好过吗?每回谒见后,就多一位跟在奴家身边,奴家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五个已经是奴家能忍受的极限了,待奴家厌了,一个也不许你们跟,明白吗?” 她训练出来的人可不是用来跟监自己的,要是她训练的人都是拿来这般限制她,她可不做自打嘴巴的事。 铁卫首领身子一凛,知道主子说到做到,当真会撇下一切,单独行动。 “明白!” 金悦霜这才满意的下达下一步指令,“那好,先让我去见斐牧玉。” “是!” 五个融在夜色中的身影,如翩飞鸿雁般掠过月下。 而邱无欢以为终于制服的金悦霜就这么消失了五天。 他以为稳稳掌控的金悦霜逃出了他的手掌心,没留下半点痕迹让他追寻…… 荒烟蔓草的古庙,人迹罕至。 潺潺碧水漂荡朵朵残落稀零的花瓣,安静是这个空间的自然乐章,相映天空的澄碧和水草的盈绿。 寒串的脚步踩在遍地枯叶的路上,在池边掬起水,滋润干渴的喉咙,清洗一路走来沾惹上的尘土。 在一块大石上稍作休息,任微风拂过他的发丝,带来阵阵凉爽,消除一路上的疲惫。 蓦然,穿过林梢的风带来与风融为一体的清越歌曲,似是本就属于这自然的一部分。 “愁音动,泣哀歌,惟君折花月下待。君怜我,红瓦墙,月月圆缺盼出笼。朱冠怒马殷殷过,我仍楼高望紫陌。小杨江,花船头,与君初见犹含羞。秋香裳,紫金华,纵遮粉面莫低头。欲见一面万千难,忝盗片时喜聚首。” 风,由那头带来了唱歌的人,紫色衣裳衬着紫色香罗裙,青丝随意的挽起,滑落的青丝随风飞扬。 风,由她的身后吹来,像是推着她、像是吹送着她,催促着她加快脚步,到他的面前、到他的眼前。 盈着笑意的脸孔,一如当日江畔意外出现在他身边的她,一如初见的她。 “金悦霜?你跟踪我?”邱无欢有些意外,也有些愤怒。 “才不!奴家只是追对了方向,找对了路,要说跟踪那种事,奴家才不做呢!” 金悦霜这话可没有诓邱无欢,她若想跟踪他,也会有人自愿代劳,更别提她被自家牢头死盯五天,连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如何挤出时间陪他玩什么跟踪? “快走!你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去,别跟着我!” 他现在就要往自己的家门走,之前千方百计的不带她来,现在也不可能因为她跟了上来而带她去。 恨难消,他的原则矢志不改! “帅哥哥想用这张冰块脸吓奴家吗?没用了!奴家我可是热情如火,足以融化帅哥哥你这块寒冰喔!” 施施然的走近,泼起沁凉的水打湿汗湿黏腻的脸,“呼!夏日里有水可以让人清凉一下,真是上天美好的恩赐!你说对吗?帅哥哥。” 倾斜的角度恰好让持续散发热力的日头,在她满布水珠的粉脸洒落七彩缤纷的珠光,顺着她高高朝他仰起的角度,那粒粒炫彩的珠光滑下她细滑白腻的纤颈,溜进她襟领的中间,消失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里。 想起自己的手曾放在她那掩盖的部分上……邱无欢赶紧掬起溪水往脸上泼。 “哇!帅哥哥,你中暑了啊?怎么一张脸红得像要喷火一样!” 金悦霜连忙从身上取出一盒化暑凉膏,就往他的额上、人中上抹,“这大热天的,帅哥哥还穿得一身黑,难怪要中暑了。” “走开!我才没有中暑!”他像掩饰什么一样的将金悦霜推离,站起身,用衣袖抹干脸,也抹去她好意为他擦上的化暑凉膏。 金悦霜拂拂自己沾到湿土的衣裾,又贴了上去,“奴家知道冷落了帅哥哥五天是奴家不对,但奴家都已经自己跟上来了,帅哥哥就不要生奴家的气了嘛!奴家知道帅哥哥一定很好奇奴家这五天到哪里去了对不对?” 邱无欢不理她,提起放在一旁的剑就走,当她是树上的小鸟在唱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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