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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这是深而长、彻底而绝对的一吻。他的个性在他的吻中表露无遗──没有掩饰、没有保留,勇往直前,想要就取──

  但她实在不能说,到底是谁在取、谁在给……因为他不是在“索取”她的吻,而是在“给”她他的吻。他的舌强势又温柔,一次又一次进占后,再缠绵地爱抚,舔去她的惊慌,吮去她的迟疑,大手在她后颈留恋搓揉,身躯一点一点覆上她,给予她结结实实的重量。

  她知道什么是发情的男人──这是男人见了她以后的常见反应,他们的身体会散发出让她很戒备、很不安的讯号,几乎让她反感,让她想变成一只刺猬自保。

  但乔朔……为什么就只有他让她心跳失速到丢脸的程度,想逃却又自动黏上去,下意识要求他抱得再紧一点,越紧越好?

  为什么她的手会不听话地绞进他披散的长发中,还学他的手,在他颈上搓揉不停?她的腰更让人脸红,款摆着……磨蹭着……摩擦着他的下腹……

  下腹?哎呀!他……他……

  来不及再想下去,他以他最硬的那个部位,直接去挤压她最柔软的地方。

  他何时已分开她的双腿,将她完全覆在身下?

  “朔……”她的呼唤像在求救。

  “天,你真是我的克星!”他低哑地说,用英文再诅咒了好几句,终于逼着自己保持不动。

  这样并没有多大帮助,因为两人都不能再更明显地感受到,他的肿胀用力抵着她的深谷,彷佛随时都能穿透衣料,长驱直入。

  “什么克星?我……才不是!”

  但他的反应和她奇异地相似──他的身体变烫,呼吸零乱,汗湿了手心,全身散发出诱人的气息,不能克制地颤抖。

  “你就是我的克星,如果我不小心一点,你会把我给烧坏掉。”

  明明是胡说八道,为什么听起来要命的醉死人?

  她一定已经红得像只熟透的虾子了!不但前胸微微汗湿,连最隐密的那部分,那小裤紧紧护着的柔嫩肌肤也……

  她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将脸埋进她发里。

  “虽然这茶艺馆是May的,但真在这要了你,也不太好……”

  她被他的低喃吓得回过神来。要她?

  还有,May又是谁?

  她的身体一定忽然僵硬了,因为他双唇抵着她的颈低笑出声。

  “别紧张,May是Tim的girl,而且我发誓,我们的第一次一定会在最隐密的地方,让我能一次又一次好好地爱你。”

  “你……有说等于没说!”她挣扎着发话,“Tim又是谁?而且第一次……第一次怎么会是‘一次又一次’?”

  因为她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爱假装的女人,所以没有浪费口水去抗议什么“谁跟你第一次了”,因为她根本就像只猫一样,在他身上磨来蹭去的,哪还能故意装不懂?

  他笑了又笑,好像她是个开心果。

  “Tim就是我的酒保之一,带你上我家的那一个。至于第一次嘛……”

  他压得更紧,她几乎没了呼吸。

  “……这么可爱的你,一百次也不够,第一次,一定会是三、四次。”

  谁来把她打昏,免得脑充血,死得太难看!

  “你……你到底是要我当你的朋友、经纪人、私家侦探,还是情人?公私怎么可以乱搞在一起?”

  这是她自救的最后一招,再不成,她也无心反对了,因为自己明明……也在幻想着那“一百次”哪!

  “我先和朋友做做看,然后再和经纪人、私家侦探爱一爱,最后和情人好好缠绵一番……做完再给你答案……”

  她的抗议被吻到体内最深处去了。

  天下第一大无赖,原来就叫做乔朔。真是……真是死有余辜啊!啊不,呸呸,再怎么样,她也舍不得咒他死……

  当May亲自端来茶盘时,被一个听觉敏锐的狂妄男子喝阻在布幕外,笑着把茶盘放在门口,只可惜,在接下来一小时中,茶水慢慢冷掉了。

  星期天晚上,戚家全家都到齐了,为戚晓山赴美来个送别大餐。

  晓波一进门,就被三哥晓阳抱个满怀,还原地转了好几圈,晓波笑着直敲三哥的头。

  “放人家下来啦!”

  “咦?奇啰!”一向敏锐的晓阳挑起眉头,“以前的晓波再怎么抱都不够,今天是怎么了?大哥,换你抱!”

  晓风温和的大掌把她接过去。这是戚家的老习惯了,本来只是在美国生活后学来的见面礼,但全家人都知道晓波最爱被人抱,所以她进了家门,一定是三个哥哥加上爸妈,全家轮流把她抱个够,才算打过招呼。

  “你太久没回来了!”大哥的怀抱很温暖,还摸摸她的头,才把她传给二哥晓山。

  二哥其实是三个哥哥里面,最有老板的威严也最严肃的一个。他把晓波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然后细细打量她。

  “干嘛啊!”晓波埋怨道,“人家是一个月没回来,又不是十年!”

  二哥手下三个厂、两家公司,上千个员工,没有不怕他的,晓波却自动帮他扶正胸前的领带,还用手把他微乱的头发梳好。

  “晓阳说得没错,你看起来不太一样了。”晓山的眼光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完、蛋、了!

  都是那个姓乔的,霸占了她一整天,又是写歌又是买乐器的,结果在他家把玩不到几分钟的电吉他,就把上万元的新宝贝丢在一边,抓住她吻个不停,算算吻了半个小时不止。

  他吻了又吻,还宣称他是全天下自制力第一的男人,居然有办法停留在颈部以上的“楚河汉界”,只为了要慢慢来,不想吓坏她。

  慢慢来?真是笑死人了!

  结果呢,她买了瓶冷饮,在回家的公车上拚命“冷敷”,还是没办法把红红肿肿的双唇变回原状。

  该死!这三个哥哥都太精明,她这下有的解释了。

  晓阳把哥哥给挤开,将小妹重新拉回怀中。

  “没错!我就知道有什么不对!晓波,你快说!是谁?!”

  “谁是谁?”她还想耍赖。

  “少来!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快说!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居然有男人吻得到你?”晓阳一副准备要去抓人来揍的架式。

  真是,这种哥哥护小妹的戏,三哥不知演过多少次了,常常是在街上,对那些看着她流口水的男人挥舞拳头来吓阻。

  “我没有被谁强迫,不然早就打起架来了,你们又不是不了解我。”

  “说得也是,”大哥晓风温和的说,“晓波凶起来也很吓人的,而且练了一身的‘打狼功’,还是我们亲自教的,应该不会吃亏。”

  “但是觊觎晓波的人这么多……”晓山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而且,如果有谁查出她的身世,那更危险。如果他不是来硬的,而是来软的呢?”

  “没错,别想就这样混过去!”晓阳直嚷,“你把他的名字、工作地点、电话号码、地址全报上来!”

  她又不是疯了,哪敢供出“乔朔”这两字?别说他是个“死人”了,就算是活的,也会因为他的身分而掀起轩然大波……

  咦?等等,会吗?她倒是没想过,自己哪天爱上明星,家人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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