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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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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邮局领完钱后不久钱包被扒;隐形眼镜掉了一片,到眼镜行重配,受不了店员的鼓吹,她改配号称虽然贵了一点但至少能戴上五年,又对眼睛比较好的硬式隐形眼镜,结果她根本戴不习惯;然后,换她住的地方出问题了。” 程盈千摇摇头,人运气一背,乖乖坐在家里也会出事。 “不知道是哪条电线短路,洗手间的灯泡坏了,换新的之后又马上烧掉,后来连客厅的日光灯也一样。我们两个一边怕被电,一边笨手笨脚地换灯泡,更担心其它电器也出问题;最后没办法,只好花钱请水电工来,花钱消灾。” “你们可以找我帮忙啊。”车文远说。 “我们打过电话给你,是你女友接的。”她克制自己,别挖苦他——他的女朋友会帮他过滤不必要的电话啊。只是,每发生一件事,她就对他愈失望。“抱歉,她没告诉我。” “连水电师傅都说问题不小,你来不来都无所谓吧。”想想,他只是专心爱他想爱的人,并没错啊。“而且她已经否极泰来了,交了个新男朋友,刚刚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好像满好的。” “她有男朋友了?” 为这件事感到意外的人是杨魄。程盈千觉得刻意说得夸张点是对的,事实上乔时宜没有立刻答应,她和对方说定,两人从 朋友做起。 “对啊,好像是经由某个化妆师介绍,一个大她几岁、人不错、手上拥有几家店的男生。对了,杨先生和时宜就住在隔壁,最近都没碰到面?”她明知故问。 “没……”杨魄想掩饰浮现出的某些情绪,突然瞄见手上的表,记起另与人有约。“抱歉,我有事,必须先走。”离席前他对车文远说:“下回要碰面再找我,我有时间就会过来。” 如果他是赶赴女友的约会,那么程盈千着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第一次跟车文远来,是卖车文远面子;之后,他和乔时宜的相熟,才是他愿意融入他们这个圈子的主要原因吧。然而,他对乔时宜的感觉,真的只停留在朋友阶段吗? 唉,她警告乔时宜别多管闲事,自己却也在帮她瞎操心。这种事,旁人想再多,都是没用。 她拿起皮包。“我也要走了。” “你也有事?”车文远看表,他本打算和她再多坐一会儿。 她也看表,说:“现在赶回家看连续剧还来得及。” “你没有看连续剧的习惯啊。” 站起身的她俯视他:“习惯是可以改的。” 他看着她,她似乎回复为先前和善的程盈千了,可不知怎地,他更觉不对劲…… “输给连续剧的感觉,让人满不是滋味的。” 那她输给他小女友的感觉,怎么说? “我走了,拜。” 微笑告别,步出咖啡馆,彻底将他抛在身后。 几年的默默爱恋,也真的拜了。 “魄。” 左歼雅赤脚来到戴着耳机、背对她,埋首于工作中的杨魄身后。 “魄。” 她拉他衣袖,他没有回应,她鼓腮,将长发全拨至右肩。 “魄——”淘气地直接拔下他的耳机。 “你别……”杨魄不耐烦地转过身,见到在烦他的是左歼雅,微微一怔,变了脸色,和缓地说:“什么事?” 左歼雅后退一步,端详他:“你刚把我当成谁了?” “没有。”他躲了一下她审视的目光后,问:“什么事?” 她甩头,将飘飘发丝甩至背后,指着客厅的收藏柜说: “你拿最上面那个音乐盒给我。” “橱柜不是没上锁了吗?” “我拿不到嘛!”她拉他的手,硬要他起身。“帮我。” 两人到客厅,杨魄推开展示柜的玻璃。 “你说要最上面的?” “是,啊,等等。” 她像小女生般兴奋,搬了张椅子过来。 “我自己来,你在下面帮我守着。” 站上椅子,她伸出手便取得到想把玩的音乐盒,她却还踮脚。 “就是这一个。”她打开音乐盒,曼妙音乐串串流泄而出。她俯对杨魄,开心地说:“你记得吗?这是有一回你一个朋友带我们去他的国家厄瓜多尔玩,我们还顺道去了加拉帕戈斯群岛,你说为了纪念那次特别的旅行而买给我的;想想,我们在留学时候,认识非常多的人,因而有许多特别的回忆呢!” 过往记忆令杨魄露出微笑,向她伸出手。 “下来吧。” “嗯……”她举起脚。“哎呀!” “小心。” 杨魄抱住重心不稳、跌落椅子的她。她偎在他怀里不动。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他抱着她到沙发,捧着她的脚底,体贴察看。 “哪里疼?” “不疼。”她抬起头,笑得灿烂。“我就知道你紧张我。” 她侧坐在他腿上,圈住他的脖子,明亮双眸紧瞅住他的目光。凝望他半晌,她合上眼,等待他吻她。 他没有动作,待她张开眼,他说:“我有工作。”想请她自动离开他身上。 她不动,整个人靠着他,头枕着他的肩,柔声说:“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他没有考虑太久。“都重要。” 她听着他规律一致的心跳声,嘴边自信的笑容开始褪去。她以修长优美的指尖划他的胸膛:“只能选择一个呢?” 他不说话。 她坐直,看他:“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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