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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干嘛?”裘熙熙刚回来,才走进社区的中庭,就看见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杜藏玺在那儿走来走去,嘴里喃喃念着,她一眼就知道不对劲,于是走近他,拍了不他的肩膀。

  他回过头来,眼神显得有些空洞,“蚵仔煎不见了……”

  她拧眉,问道:“什么时候?”

  “刚刚……我在讲电话。它明明还在跟我玩……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他懊恼的抓着头发,气自己太过大意。

  她抿唇,眉头深锁,他担忧的眼映入她眸里,那慌张难过的模样让她不自觉心一揪。

  “怎么办?听说有人专门抓狗去卖,如果蚵仔煎……”杜藏玺想到几天前的一则关于狗儿的新闻,想到那些狗儿被找回来时的凄惨样子,难过得不能自己。

  “啊,别担心。”她定定地看着他,“它应该还在社区里,慢慢找,一定找得到的。”

  杜藏玺苦笑,“我找好久了,一直叫它,它还是没有出现……”

  “我来帮忙,你先别难过,没事的。”他听了她的话,从她坚定的眸中看见了希望,于是点点头。

  “我往这边去,你从那边开始找。”她指示道。

  语毕,裘熙熙转过身,边喊着蚵仔煎,边仔细找寻那小小的身影。

  另一头,杜藏玺不由自主的看着她的背影,黑夜里,中庭里的灯光打在她身上,看在他眼中,感觉她整个人似乎散发着光亮,温暖了他担忧的心。

  忽然问他充满了信心,继续寻找着爱犬,然而在踏遍大半个社区,仍没找到心爱的蚵仔煎之后,他的心又开始往下沉,不禁停下脚步,难过的抹着脸。

  “杜藏玺!”裘熙熙的声音忽然窜入他耳里,他猛然抬头,寻找她纤细的身影,拉开脚步往另一头走去。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她蹲在水沟边的背影,他心一悸,赶紧奔过去。

  下一秒,他不由得叫嚷出声,“蚵仔煎!”它的眼不若以往那般有精神,但仍执着的望着他,呜呜的发出哀鸣。

  他蹲下,看见它下半身在水沟里,前脚攀在水沟边。

  “它受伤了。”襄熙熙愁着观察蚵仔煎在水沟里的脚。天色太暗,她看不太清楚,但就它不断哀鸣,以及无法离开水沟的状况看来,应该是被水沟里的异物勾住了。

  杜藏玺听见狗儿受伤,顿时六神无主,“怎么办?”她看了他一眼,道:“我来试试。”她从皮包里拿出手机,将肩上的皮包丢给他,偏着头从另一个角度评估情势,将手机移近狗儿,透过手机的灯光,隐约看见似乎有利物刺着它的右腿。

  她没想到这么多,顾不得水沟脏,当机立断的将手探入水沟,在侧边摸到一根似铁钉的硬物。她微微一拉,一手按着蚵仔煎的腿,本来是想将铁钉一起提出,让兽医作处理,但没想到铁钉深深嵌在水沟侧,反而只刺到蚵仔煎一点点。

  她使了点力,将铁钉与狗儿的腿分开,再将它抱起来。

  全程不过十秒钟,却令杜藏玺瞠目结舌。

  此时,他看着裘熙熙抱着他的爱犬,双手沾上污泥,蚵仔煎的鲜血染上了她淡蓝色的洋装。

  血?杜藏玺惊愕,凝视着那片血迹,说不出一句话。

  “还杵在那里干嘛?快去开车啊!得快送它去兽医那儿,我到门口等你。”她抱紧狗儿,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身躯,然后疾步往社区门口走去。

  杜藏玺这时才如大梦初醒,急忙点头,往地不停车场的方向奔跑。

  一间动物医院正准备晚间十点关上大门,对街车道忽地窜过一部丰田轿车,刷的一个大回转,停在动物医院门口。

  车门迅速打开,出现一名纤瘦的女子,神色严肃,穿着染血的蓝色洋装,手上抱着一只狗,下一秒,驾驶座的车门也打开了,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直到他急急走到动物医院门前,灯光照亮了他的脸,才让人看清他的面容。

  正在关门的兽医男助手约二十岁左右,初次看见名人,不由得发愣,忘了那名女予怀中的西施犬,满脑子只想着该不该跟杜藏玺要签名,明天好向朋友们炫耀。

  “医师在吗?”轻冷的女声传来后,助手才回过神,看见西施犬的毛上沾了血,总算记起自己该做什么,于是他赶紧将半闭的铁门打开,领着他们俩进去。

  小小的动物医院里,医师正在休息室里吃着消夜,盯着前方的电视看。电视里播放着MV,歌手唱着流行的英文歌曲,穿着比基尼的外国女郎正在镜头前狂舞。

  发现有人进来,医师打着拍子的脚忽然顿住,舀起大肠面线的汤匙停在半空中,一双俊眸打量着来人。

  “医师、医师!有状况!”助手这么喊着,让雷扬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

  都已经关门了还来?现在是他的partytime想吃碗大肠面线也不行喔?雷扬本来满脸不以为然,然而在看见受伤的小西施犬无辜的看着他时,心头忽地一震。

  哇,他从没看过这么正点的西施犬!雷扬匆忙中又吃了口大肠面线,才依依不舍的将汤匙放下。

  “先放在那上头。”他手指着诊疗室中央的一张干净的铁台,才慢条斯理的定到一旁洗手消毒。

  杜藏玺抿着唇,虽对兽医略微轻佻的态度有气,但却不敢得罪,毕竟蚵仔煎的性命现在操在对方手上,他不便发作。

  裘熙熙抚摸着蚵仔煎,仔细观察它的反应,发现它比起刚才在水沟里时已经好了很多,它虽趴在铁台上,前脚却抓着杜藏玺的衣服,像是想和主人玩。

  终于,雷扬走过来将蚵仔煎的毛发拨开,审视它腿上的伤,拿来剃刀剃去一些毛,露出渗血的皮肤,之后才说:“没什么事,只是刺伤罢了。”随即向助手交代了几句,助手接到指示后便转身离开。

  “没事?”杜藏玺问道,心里仍紧张,“可是刚刚它流了很多血,还没有什么精神……”雷扬哧笑一声,“我说杜先生,你跟电视上落差真大

  啊!”他记得杜藏玺的形象是酷帅有型的,但这会儿杜大名模竟为了一只狗六神无主,慌张不已,急得眼眶都红了。

  杜藏玺皱眉,很不喜欢他这种说话语调,像是讽刺。“我在乎的是狗,它真的没事吗?你看,它脚上还在流血,会不会怎样?伤口要不要缝合?”

  “这只西施叫什么名字?哪里买的?毛色很漂亮啊。”雷扬答非所问。

  杜藏玺又气又急,有些结巴地道:“你……医师,我在问你话,蚵仔煎真的没事吗?不用作任何处理?”

  “我是兽医还你是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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