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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另一枚戒指在媗媗身上!"老人家定定说著,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余家是雾峰第一望族,有人曾经这么说过,站在雾峰镇上左右瞧去,凡眼睛看得到的地方,都是余家的地、余家的房子。这么形容也许过于夸张,但余家有钱有势却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在这地契堆得比人还高的余家,却找不到一块属于余品媗母亲的方寸之地,她被葬在离余家祖坟有几百公尺远的一个小草堆中,若非仔细寻找,只怕还找不著!

  余品媗用著镰刀将长得几乎盖过墓碑的杂草割掉,又细细清理著碑上的泥土污渍,最後才插上鲜花、燃起香烛纸钱,嘴里喃喃说著:"妈妈,媗媗回来看你了!请原谅媗媗,不是媗媗不回来看你,而是媗媗实在不想回来面对他们。妈妈,这里风很大吧!有没有常常下雨打雷?打雷的时候妈妈是不是像以前一样去找爸爸?爸爸在另外一边,他有没有过来这里看你?余家的祖先有没有像奶奶那样把妈妈赶出来?

  无论别人怎么说,媗媗都知道妈妈是冤枉的,妈妈绝对没有偷人,也不会害死爸爸,因为你和爸爸是那么相爱,你们彼此恨不得能为对方而死,怎么可能会害死对方呢?可惜媗媗找不到证据,无法帮妈妈洗刷冤枉。妈妈,你在天国一定要保佑媗媗能找到证据,好替你证明清白。"

  扫上香,余品媗又依依不舍再三膜拜,随後抓起比比说:"妈妈,比比是我乾儿子,媗媗还有很多乾儿子、乾女儿,可惜都放在诊所里没有带来;比比,叫奶奶!"

  也不知比比是真懂还是假懂,竟然也煞有其事地绕著墓碑转一圈,呜呜地嗅著泥地上的草香,接著,比比对著墓碑"汪"一声,像在喊奶奶。

  余品媗不由得笑开了嘴,"比比,你好乖!"

  正想给比比一点奖赏时,比比突然狂叫起来,"汪!汪!汪!"

  "比比,怎么啦?"比比很少这么叫的,除非……余品媗抬起头,一个男人由远而近慢慢接近她。"哥,是你?"她诧异道,怎么自己一点部不知道他也来了?

  余世伦双手合十,在墓前默哀良久才说:"思,我在树下等了很久,听见你和妈妈在说话,所以就没有定过来。"

  "汪!汪!汪!"小比比龇牙咧嘴、又跳又叫,和看见席浩时的色相差了十万八干里,媗媗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却有了底。

  "妈妈墓前的草长得好长,墓碑也快倾斜倒塌,一定没有人来看过她吧?一这话听起来十分感伤,但她漂亮的眼眸却闪著怒火。

  聪明如余世伦,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责备之意?他尴尬地笑笑,"你知道奶奶一直不准我们任何人来祭拜妈妈的。一"

  "哼!"余品媗冶哼一声,转身便要走,岂知余世伦突然拉住她。

  "别走,我有话问你!"

  余品媗瞪著他,静静等候他的问题,心中仍旧对于他没有时常来祭拜母亲戚到忿忿不平。

  "你喜欢他?"

  "他?你说谁?"她明知他指的是帘浩。

  "你知道我在说席浩!"

  余品媗一仰头,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泄在腰际,"对,我喜欢他,我要嫁给他!"

  "你知道他的来路吗?"

  余品媗略略一怔,眼中出现一丝警戒,"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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