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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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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小光,你就换上试试,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在赵嬷嬷和两名丫鬟的帮助下,沈夕曛穿上新衣裳来见煜祌。 乍见换了新衣的沈夕曛,煜祌不禁眼睛一亮。 只见她穿着月白短袄、水红凤尾裙,外披一件羊毛披风,腰上挂着他给她的鸳鸯玦,是典型的汉装打扮。 再看她轻抹淡匀、眉黛青翠,两颊桃色如晕、肤似凝脂,恍若临风芍药、润露牡丹,那模样直搔得煜祌的心痒痒的。 他从一旁桌上的花瓶里,折了一朵梅花插在沈夕曛的鬓发上,一面低声在她耳朵边呢喃着:“好美,真想再把你绑回床上,好好温存个三天三夜。” 沈夕曛脸上一红,娇俏地给了煜祌一记白眼。 煜祌哈哈一笑,拉起她的手向外喊道:“阿伦泰,准备好了吗?” 阿伦泰不知打哪儿闪了出来,“都准备好了,四爷,咱们可以出发了。” “嗯。小光,跟我来,今天我要让你瞧瞧,皇四阿哥定亲王是怎么整治旗下那些不听话的奴才的!” 沈夕曛虽有些怀疑,仍旧跟着煜祌上了轿,在阿伦泰和几十名侍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离开十笏园,一路出了城,来到京畿所管辖的固安县。 这儿沈夕曛是熟悉的,因为她和父亲沈放初到北京时,第一个到的地方就是固安县;而也就是在固安县,沈放让人打得遍体鳞伤、一病不起,所以再次回到固安县,沈夕曛怎能不惊讶呢? 但教她更惊讶的是,煜祌居然直接乘着轿子,大剌剌地进了固安县县衙。 还没下轿子,沈夕曛使听到外面传来—— “奴才陈善叩见主子,主子万安!” 沈夕曛闻声一愕。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带自己来这里? 一念未毕,阿伦泰即恭敬地掀起轿帘,“姑娘请。” 沈夕曛出了轿子,来到煜祌身边。 只听得煜祌冷哼道:“陈善,你总算还记得我是你的主子。” 县令陈善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有声,“奴才不敢!奴才时刻记得主子的提携之恩、知遇之情,时刻想着回报主子呢!” “说回报就不必了,你本是老九的奴才,老九被圈禁后才转到我门下,所以我并没有教过你什么;只是你该记得,当你要被外放固安县时,我说过什么话吧!” “记得!主子说身在公门要好好修行,千万别丢了主子的脸,也不能丢九爷的脸。” “喔?那你做到了吗?” “奴才不敢自认为是个好官,但至少上头交代下来的事,奴才都一样一样办好了。” “比如说呢?” “比如说修堤,今年修堤的进度就比往常快很多。” “现在都立冬了,你还让河工下水?” “如果不这样做,来年开春凌迅一到,怕不知会闹出多少事情呢!” “可我怎么听说你苛扣河工工钱,还让他们从辰时工作到申时天都黑了?” 煜祌说着,语气逐渐严厉起来,可陈善这奴才竟然没听出来。 “这帮刁民成天嚷嚷着佣金不足,要不就是领了银子不肯下水,奴才无奈,只好先扣个几分银子,等做好了再补给他们。” 煜祌一哼,“如此说来,你倒是大公无私,一心为朝廷了?” “为朝廷不敢,奴才只是尽本分罢了。” “好,这是对外人,那么对自己人呢?” 陈善一愣,“自己人?” 煜祌伸手搂过沈夕曛,“陈善,你抬起头,看看这是谁?” 陈善打着哆嗦抬起头,当他接触到沈夕曛那不染烟霞、美得教人难以想象的绝色面容时,立即像被雷轰到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沈夕曛微福了福身,“姑丈,您老人家好。” 原来这陈善,竟是沈夕曛的姑丈! 乍见沈夕曛,陈善面色如土,再见到煜祌那搂着沈夕曛,又是宠爱又是怜惜的神情时,陈善顿时知道自己是大祸临头了! 陈善立刻磕头如捣蒜,“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才真的不知道沈姑娘是主子的……的……如果奴才知道沈姑娘和主子的关系,一定不敢……” “一定不敢如何?” “一定不敢……怠慢。” “怠慢?”煜祌的声音冷得像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你何止怠慢,你简直就是在杀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哼!逼奸不成、恼羞成怒,再索性派人把要救女儿的沈放打个半死,陈善,你可真狠啊,不愧是老九调教出来的人!” “冤枉啊!主子,奴才承认是怠慢了沈姑娘,可是绝对没有逼奸不成、恼羞成怒,那是……那是……” “那是小光胡说八道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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